破拆救傷員的事交給專業人員去做了。任崇達返回來先看看學生處理的怎樣了。

“什麼情況?”

聽到輔導員的聲音,謝婉瑩快速回答:“女的清醒的。孩童意識不清醒了。”

判斷傷員有呼吸心跳後,意識狀態是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

女性傷者,年紀二十七八歲,面上有劃傷,鼻腔有血出來,但這些不是重點。

謝婉瑩的手拉開女傷者的衣服,可以看見左側腹部面板上一片清晰的淤斑,輕輕按下,傷者痛的叫出聲來。

脾臟破裂,不排除腹腔內其它臟器也有受損。

再往上解開患者的衣服釦子,露出患者胸部,觀察患者胸部起伏情況判斷患者的呼吸問題。沒有聽診器,只能是用耳朵貼在病人胸部努力聽下心區。

任崇達的手拍一下女傷者的臉部,道:“保持清醒,別睡著。很快送你到醫院去。”

“我兒子冬子,我姐姐和我妹妹——”女傷者用僅有的那點力氣和外面的人說道。

儼然這是一家子出行不幸遇到了車禍。

死亡的女性是這個人的妹妹了。繼續困在駕駛室裡的是這人的姐姐了。還有一個男童是這人的兒子了。

“知道,我們知道,在想法子救。”任崇達此時只能先安慰傷者,免得對方得知親人已經死了一個,直接心跳崩了。

“胸腔估計暫時沒大事。”謝婉瑩檢查完對輔導員說。

讓女傷員平躺,現在這個傷員最重要的是先補液。兩人隨之望向那個小孩子冬子。

意識不清醒了的男童,不用多想肯定是腦外傷了。

謝婉瑩之前用隨身攜帶的迷你手電筒照過這孩子的瞳孔了,對輔導員說:“右側瞳孔縮小,1.5,對光反射遲鈍。兩側瞳孔大小不一。可能是右側顱內高壓,快變成急性腦疝了。”

要急救車來,趕緊送醫院。這孩子這樣的情況,如果兩小時內得不到手術救助可能得死了。

救護車沒有一輛來的跡象。任崇達放眼四周的環境,突然發現到了異常,問計程車司機:“這裡是哪裡?”

他們打車回學校的,平常他來機場離開機場均不見走這樣一條路。

“我在你上車的時候和你提過的,醫生,直接回去市區的路在修路,經過你同意,走的繞城道。”計程車司機說。

上車的時候和學生聊的起勁,估計自己沒有注意聽司機講話,任崇達認了。

這是郊區了,市裡的救護車來怕沒有那麼快了。消防和警車不同救護車。遠離市區的郊區本來就沒有大醫院,急救中心派車難。

“醫生,那裡有個門診樓。”有群眾看出了醫生急於找醫院的表情,指著公路左側不遠處一棟二層小樓說。

任崇達和謝婉瑩站了起身,順著他們的手指望過去,看到了那裡掛的紅牌子寫著xx醫院門診樓。可能是哪家醫院在郊區開設的門診方便周圍的群眾就診。

“把人送過去。”任崇達決定,等到救護車來恐怕人得死了,必須先做給傷員上一些搶救措施,哪怕是打上補液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