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是自我修復功能一再提及,醫生如果這方面工作做的好,遠勝過用什麼藥。

“要保證腎灌注,監測保證圍手術期的血流動力學很重要。患者現在血紅蛋白低,血壓偏低,心輸出量偏低。輸血應放在首位,雖然患者術中已經輸了不少血,但我個人認為可能是不夠保證患者的腎灌注量有這樣的臨床表現。不需要太著急用其它藥物或是啟動血透。血透要慎重,有些研究表明早啟動血透反而增加患者的死亡率。”謝婉瑩說。

這個小師妹出乎意料的穩啊。夏東賢聽完她穩穩當當的分析語言只有喟嘆了。

年輕醫生的“穩”,多隻觀察什麼都不做。謝同學有大牛的穩了,能把治療措施精簡合併。人體是個整體,部分臨床症狀可能毫不相干,實際上是環環相扣。抓準根源做精準方案最考驗醫生的能力。

過多的醫療措施有時候對患者來說是變成負擔的。

夏東賢手裡轉動鋼筆,思考她的方案之餘臉朝向了傅昕恆:主治醫生不發表意見嗎?

總算意識到夏師兄的眼神,謝婉瑩回頭見到人,啪一下站起身:“傅老師。”

所有人能親眼見識到她此刻的一絲緊張。

夏東賢吃驚了,他和這個小師妹幾次見面從不見她這樣的表現。

她的心情是要繃緊的,誰讓傅老師是第一個抓她包的人,而且是她想去的心胸外科領導,讓她一點都不緊張很難的。

“你坐。有什麼其它想法,繼續說。”傅昕恆道。

傅老師一如既往不會有任何情緒化的冷淡風。謝婉瑩十分謹慎道:“我沒有其它想法。請傅老師指導。”

對於她提的方案,他剛才在這裡自始自終聽完她的分析,如果反對一早提出來了。明白到什麼,夏東賢開醫囑讓人去血庫拿血,等同於採納她的建議。

“我問你,你想搞什麼科研?”既然單獨遇到她,傅昕恆問出包括他在內所有人均很好奇的問題。

上回和神仙哥哥以及穆老師討論過了,謝婉瑩承認自己一團糊塗,暫未找到科研方向。

只見她臉上此刻的表情極少見,有些耐人尋味。

傅昕恆眼中一抹思索的光幽冷幽冷的。

“傅老師給你們班裡的科研選題,你沒有一箇中意嗎?”周俊鵬問。

“是我自己沒想好。”謝婉瑩坦誠說。

“你想不想參加心外科的學術會議?”

傅老師突如其來的邀請讓人心跳跳。

“我們週末有個學術交流會。你若是有意參與,跟你班裡的潘世華一塊來。”傅昕恆說。

謝婉瑩心頭緊了緊:果然傅老師喜歡的學生是潘同學。對此想都不用想,必須努力爭取機會,站起身答:“是。我週末和潘同學一塊去。”

家裡有事,把病人交給值班師弟,曹勇隨二哥曹昭加上表弟趕回曹家。

“她想見爸,你明後天帶她來我們家啊。”曹昭向弟弟提議。

坐在後座的段三寶伸下腦袋:是真的嗎?讓謝同學上他們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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