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哪怕有本事的,但是沒心幫你的話,有個屁用。尚思玲因此不敢說丁文澤作為剛畢業的醫學生會比謝婉瑩差,因為她這一路來沒見過丁文澤。丁文澤沒心幫他們家卻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我回頭再問問蔣醫生是怎麼回事。”聽取了謝婉瑩的意見,尚思玲決定去向主治醫生問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表嫂那頭先掛了電話。

謝婉瑩握著手機憂心忡忡。

如果她的推測沒錯的話,這種車禍壓榨傷,腿有骨折,術後,主治醫生突然說患者有心臟病,不如說是之前急診手術沒有發現的隱匿心臟損傷了,隱匿的心臟損傷可能症狀相對較輕,但是最怕的一是突然惡化的可能性,二是引起其它併發症,唯恐全是致命傷。

等待表嫂回電話前,謝婉瑩吃過晚飯後在宿舍裡翻下書,要準備明天回急診跟老師上班了。之後再找時間去探望李師姐。

二師姐值夜班沒在宿舍,一個人是比較清淨。

突然手機鈴一聲響時,謝婉瑩望了下書桌上擺放的鬧鐘:晚上十點整。

“瑩瑩,我問清楚了。和你說的差不多。”尚思玲是在對面焦急上火了,“下午蔣醫生有事,到現在我才在住院部裡頭找到他。他說是心臟活動出了毛病。你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謝婉瑩不敢說太嚴重的問題來嚇唬表嫂了,先問問表嫂:“說是找首都醫生找了嗎?”

“找了,他們大學領導很關心他這個傷,聽到這裡的醫生說他這個情況可能需要找首都的醫生會診後,馬上託人找了首都國陟醫院的醫生,姓申。他具體名字我記在紙上,你等等。”尚思玲說著去找記事的紙條了。

表嫂他們竟然找了國陟。謝婉瑩這下子沒法開口說要麼讓表哥來她國協這裡看傷,然後她去找老師師兄幫忙安排床位。

一是人家先找了國陟的人了說明首先信任的是國陟,國協的老師和師兄估計不太高興。二是,這會變成她幫國協搶國陟的業務,高傲的國協老師肯定認為自己沒有必要搶。而且國陟專科技術水平公認比國協高,尤其在心血管介入手術方面。表嫂他們找國陟也沒錯。

“申友煥。”尚思玲給她讀了讀首都醫生的名字。

是申師兄。雖然聽表嫂提到姓申的醫生她已經想到了是申師兄。申這個姓氏比較少見,心血管介入手術領域姓申的醫生有名氣的,人在國陟的,估計只有申師兄一個人。

略微思考過後,謝婉瑩暫不提起自己和申友煥的關係。她不在國陟實習的,人家口頭上和她這個師妹開玩笑,實際上內心裡是不是想和她這個師妹認關係說不準的。

“你聽過他這個名字嗎?”尚思玲問下她在首都能獲得的業內資訊,確信下沒有找錯醫生。

“申醫生在這個領域挺出名的。”謝婉瑩說著申師兄的口碑。

“他們領導幫我去問的,我暫時沒有和他直接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