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琴酒來說,白蘭地所說的內容根本算不上威脅。從他的角度來看,只有弱者會被他人的看法裹挾。

用這種方式來保證成員的忠誠,還不如把臥底一槍崩了,讓其他那些懷有異心的人膽寒。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想法——畢竟純粹的惡人,確實比正義一方底線來得更低。

正義之人之所以正義,便是因為他們心中有著其他的牽掛。

綠川光心裡想著——

這種情況,或許真的需要一個人暴露出來,想辦法把這些能夠充當證據的投名狀銷燬。

“你的想法呢?”

對於琴酒的不置可否,淺倉真沒有爭辯,只是笑著看向對面的綠川光。

綠川光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其中帶著對自己遭到汙衊的不滿:“這沒什麼好怕的,因為我根本沒有背叛組織。”

“是啊,我很想相信你——”淺倉真稍微往背後靠了一些,儘可能讓自己的姿勢更加舒服——

“但是,那位給我提供情報的成員……他也對組織忠誠無二,我總不能相信你,但不相信他吧。”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綠川光冷著臉問道。

“這個,放心,很簡單。”

淺倉真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將其背面朝上,放在桌面上推過去。

綠川光拿過照片,翻在自己眼前一看。

“這是什麼意思!”

看清照片中的人後,他勃然大怒!

只見照片那人,文質彬彬,穿著整潔而講究,作為顯眼的,就是那雙眼角略微上挑的鳳眼。

“我在調查警察廳的時候,意外發現了這麼一個人,雖然世界那麼大,總是有些長相相似的人……我也不應該以這個理由來懷疑你……”

“但誰讓時間正好呢,正好遇到有人舉報你是臥底,我也只能多考慮一下了。”

“諸伏高明,是你的什麼人?”

這一問,綠川光面上憤恨,心裡卻如臨大敵。

那張白蘭地推過來的照片,上面的人正是諸伏高明,他的哥哥。

“他是……”

不過綠川光並沒有坐以待斃……他還要掙扎一下。

只聽他猶豫良久,才繼續說道:“他是我的哥哥,就是那種什麼都比我強的哥哥,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畢業之後成為了警察……本來我也該和他走上一樣的路……但我不想這樣,我不想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言辭之中,情緒慷慨且激昂,彷彿他內心真的滿是對兄長的不滿。

“那麼,名字呢?為什麼你們不是一個姓呢……”

淺倉真想讓交流繼續下去,從而慢慢擊碎他的心理防線。

然而,琴酒卻並不打算用這麼複雜的方法。

他獰笑一聲,說道:“既然那麼多問題……想要證明的話,直接讓他去把這位警官解決掉不就行了嗎?”

“成功了,他就是忠誠的,而失敗了……那也正好,組織不需要廢物!”

在聽到琴酒提出的這個建議以後,淺倉真思考一陣過後,拒絕道:“這恐怕不行,直接殺警察很可能導致他們孜孜不倦地追查相關的情報,有可能暴露我們的組織。”

“那你有什麼想法?”琴酒冷著臉,反問道。

“關於這個想法,我還真有……只是,我想在更看重另一件事,他們兄弟的dna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