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毛利家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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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
屈服於女兒威脅的毛利小五郎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心不在焉地拿起面前餐盤中煎香的吐司。
剛咬了一口,他就注意到毛利蘭手中拿著的那封粉色的信件。
“那混小子終於把情書寄到家裡來了?”這一刻,說話的毛利小五郎心中滿是自家小白菜被豬拱的憤憤不平。
“才不是呢。”
毛利蘭沒好氣地反駁,工藤新一那個滿腦子推理的傢伙,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說罷,她拆開信封,閱讀起來。
“我覺得,這封信的水平很一般呢。”
宮野志保手裡拿著修改痕跡不少的情書原稿,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如果那位工藤新一因為這麼一封信就方寸大亂,那麼只能說明他名偵探的讚譽名不副實。”
“他當然不會因為這麼一封信就方寸大亂。”
對於宮野志保的評價,淺倉真欣然同意。
“所以我準備了其他的東西,比如每天早晨讓人送過去一束鮮花,提前在他們出行的終點準備周到的迎接,免費的住宿,上等的美食.......”
當然,這種物質的手段肯定沒辦法打動毛利蘭,只要毛利蘭沒有意動的跡象,跟在她身邊的工藤小鬼就不會感到緊迫的危機。
但是,毛利小五郎就不一樣了。
酷愛賭馬,喜歡喝酒,沉迷美色。
毛利蘭的確不會接受來歷不明的好意,但毛利小五郎會接受啊,只要他這個當爹的接受了,女兒總不能丟下爹跑路吧?
“這聽起來,事先確認一下。”
宮野志保還是覺得淺倉真的計劃不靠譜,明明隨便找個道上的人,在工藤新一上學路上套個麻袋就能解決的事情,非得弄這麼複雜。
就像毀滅世界的魔王明明可以一巴掌把勇者拍死在新手村,卻非得讓手下幹部由弱到強一個個上去送。
白蘭地,顯然不會這麼蠢。
那麼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再怎麼荒謬都是真相了。
宮野志保擺出了工藤新一解開謎題後的同款表情,就差說上一句真相只有一個:“你不會是想趁著工藤新一變小,把他女朋友佔為己有吧?”
這話一出,宮野志保的兩件繫結裝備聽得面色古怪,仿若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哈?”淺倉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把宮野志保照顧得太過於舒適了,以至於她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覺得我會是這種人?”他疑問道。
“強搶民女不是壞人的標配嗎?”宮野志保知道白蘭地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她畢竟搭上了貝爾摩德的門路,在組織裡也能勉強算半個手眼通天。
無聊時候,貝爾摩德總是孜孜不倦地向她們姐妹講述有關白蘭地的八卦,例如白蘭地剛加入組織時,靠著美色去刺殺女性目標;因為沒有用處便拒絕對他示愛的漂亮女人等等。
她說這些話的目的,當然是提醒宮野兩姐妹,特別是宮野志保離白蘭地遠一點,但宮野志保顯然覺得貝爾摩德說話時偶爾的咬牙切齒,更像是在發洩她不被白蘭地重視的不快——
不快的情緒確實是真的,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白蘭地那狗賊肆意拿捏,貝爾摩德就恨得牙根發癢。
總之,遠離白蘭地的意圖沒有被宮野志保識別到,她倒是明白了白蘭地對美色沒有任何興趣。
他們閒談之際,毛利偵探事務所中。
柯南下意識坐直身體,從旁窺視信中的內容,他的視力很好,記憶力也出色,只是一眼,便將其中大致內容看得差不多了。
可惡,文采真好!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陌生的追求者的確有些本領,能讓他感覺到威脅,不過——
柯南的目光悄悄落在小蘭平靜的臉上,他本有些焦慮的心態隨之平緩下來。
他看得出,小蘭並不在意這封信的內容。
正當柯南慢慢安心,規劃如何全盤托出的時候。
“那臭小子一次都沒給你寫過情書吧?”毛利小五郎開口了,他對匿名的寄信者沒有額外的好感,但他不爽工藤新一這個比他優秀的同行,要是小蘭真和工藤新一在一起了,他這個當父親的僅剩的一點尊嚴可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柯南臉都要綠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叔叔快別說了!
“新一哥哥他肯定想過寫的!”為了保衛自己的愛情,柯南不得不拿出小學生該有的表現,強行為自己辯解。
“你這小鬼知道什麼?”
毛利小五郎的注意被吸引到他身上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說的那小子是工藤新一的?”
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水平雖然不佳,偶爾的靈光一閃卻能夠抓住事物的本質,比如這個剛來沒幾天的小鬼,怎麼就知道他口中那人指的就是工藤新一,論性格相貌,毛利蘭的追求者可有一大把。
“啊?”
柯南心感不妙,這封突如其來的信件的確讓他大腦混亂。
“我是聽小蘭姐姐說的。”他本能把鍋甩到毛利蘭的身上,所幸後者確實提及過工藤新一,這才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
“要不先約他過來看看嘛。”
給柯南一個算你過關的眼神,毛利小五郎繼續給女兒提著建議,因為毛利蘭喜歡工藤新一,他那天下無敵的柔道沒有用武之地,現在又有個追求者,居然還敢把情書送到家裡來。
這下他可得拿出點真本事來殺雞儆猴,讓那個成天破案搶他工作,對小蘭愛答不理的工藤新一看看無視他女兒感情的下場。
“你在說什麼胡話!”
毛利蘭看完了信,將信紙摺好放了回去,寄信人的地址都沒有,想回信拒絕都不行。
“說不定這個人比工藤家的那個更好呢?”毛利小五郎說到這裡,語氣總算變得正經了一些,“我看他那個性格,以後肯定是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的廢物男人。”
“爸爸!”
毛利蘭的手驟然捏緊,那封信被揉成了一團。
會死——
這一刻,毛利小五郎的腦海中,飄過自從毛利蘭學習空手道後那些被拍斷的桌子的殘骸。
他趕忙從座位上跳起,抓起吐司胡亂往嘴裡一塞:“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個委託,就先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