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淺倉真忙於在工藤新一身上找樂子的同時,整個地下世界依舊暗流湧動。

這是一通發生在朗姆與動物園之間的電話。

“怎麼,需要我們恭喜你重回高位嗎?”動物園那邊語氣不善,畢竟前腳琴酒才炸掉了他們的基地,後腳朗姆就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聯絡上了他們。

“多謝。”面對動物園,朗姆還是有自信的,哪怕沒有白蘭地,組織也並不畏懼這批人。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聯絡方式的,但既然專門打了電話過來,那還是廢話少說吧。”電話那頭沒有賞臉的意思,“什麼事?”

面對惡劣的語氣,朗姆反而覺得親切——這才是混黑道的人該有的風格,那種捅刀子的同時還和你和和氣氣,一看就腦子有病的傢伙越少越好。

“合作吧!”他丟擲這個話題。

這個訊息過於驚悚,以至於電話那頭陷入了一陣漫長的沉默。

他們兩個勢力,不說相親相愛吧,但起碼也是血海深仇。

合作?開什麼玩笑。

“想合作,誠意呢?”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什麼深仇大恨,只要利益當前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談判的。

“我們退出潘多拉寶石的爭奪。”朗姆給出了他的誠意。

“?”動物園只覺得朗姆是在開玩笑。

不久前他們的重要據點才遭到了琴酒的襲擊,現在火估計都還沒滅,朗姆就找過來想要停戰,未免也太看不起他們了吧!

他們好歹靠著自己的實力重新在地下世界立足了。

朗姆確實看不起他們。

誰讓當年他們被還沒掌權的白蘭地打殘了呢?

朗姆對自己的實力認知還算清楚,知曉他在玩弄陰謀詭計方面和白蘭地略有差距,但現如今他掌握組織權力,能夠調動的力量是當初白蘭地的數十倍,彌補這小小的差別顯然不成問題。

“如果你想把這個作為談判的籌碼的話,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潘多拉不在我們手裡,我們也不知道這塊寶石被誰奪走了。”

動物園情真意切地澄清這一事實,他們真的沒有拿到寶石。

“我的人告訴我,你們的蜘蛛得手了。”朗姆點出這一點。

“他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潘多拉寶石蘊藏著永生的秘密,他們甚至懷疑蜘蛛沒能抵抗住利益的誘惑,選擇攜寶叛變,待價而沽。

“可是......”

朗姆的聲音意味深長。

“琴酒才和那位蜘蛛交手,就在剛被我們毀掉的那個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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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回到淺倉真這邊。

“出來的感覺怎麼樣?”

人行道的邊上,淺倉真目視前方,一邊詢問身旁宮野志保的感受。

“一般。”

此刻宮野志保戴著黑色的長假髮,穿著一件素雅的青色連衣裙,小臂上掛著一個好看的女包。

“怎麼說也是你姐姐的一番心意,好好享受吧。”

“唉。”

宮野志保無奈地嘆息。

她這次出來,用的理由是觀察工藤新一這隻小白鼠的日常狀況,在實驗的過程中,只有全面掌握小白鼠的狀況,才能更好地進行針對的研究,宮野志保覺得,還是得親自去看一眼小白鼠的狀況,免得Aptx4869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副作用。

然而......

當宮野明美得知宮野志保要離開實驗室時,異常興奮。

她當時的心情,大概就是這一直被軟禁在實驗室中,快要和社會脫節的妹妹終於要邁出接觸社會的第一步了。

於是費盡心思好好地為她打扮了一番,於是便出現了眼下的情況。

“我們直接去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怎麼樣?”

宮野志保想直奔主題,見見那位工藤新一。

“不玩一會兒?”

“不玩,我又不是那些幼稚的小鬼。”宮野志保揉了揉額頭,頗有種家裡就只有她一個成年人的絕望。

“那行。”淺倉真看了一眼周圍,站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吧,小小姐。”他拉開車門,邀請道。

一路無話,兩人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附近,上樓進屋。

“我實在沒想到。”

站在窗邊安放的望遠鏡前,宮野志保扶住了額頭,“你到底是有多閒啊。”

毛利偵探事務所在二樓,臨街的是一整條的玻璃窗戶,他們兩人現在的房間,正好能透過那扇窗戶看到事務所內部的景象。

“你以為我會很忙嗎?”淺倉真走到望遠鏡旁,除錯視野和焦距。

“不然呢?”宮野志保看著他的動作。

“那你可就想錯了,手握權力的人再怎麼繁忙,也遠比身處一線的普通人清閒許多。”淺倉真一邊調整,一邊述說著這個世界的某些真相,“那些所謂的當權者也有壓力,當權者也很忙碌,說出這些話的人要麼只是想象那些人的工作生活,要麼是在為那些人博取同情。”

“博取同情?”宮野志保的注意力放在了最後那個詞。

“當然啦,要是讓辛苦工作的普通人知道那些傢伙做著遠比他們輕鬆的工作,還拿著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工資,那不就危險了?”

“是嗎?不過聽起來你好像也是那些傢伙中的一員?”宮野志保問。

“在你心目中,覺得我乾的這是輕鬆的工作嗎?”刀口舔血,出生入死,雖然不怎麼合法,但危險性絕對不低。

“剛才不是你說的嗎?”宮野志保對淺倉真這前後不一的行為感到不齒。

“我說的?”

“你的記憶力連雞都不如了嗎?”宮野志保無情吐槽。

“好吧好吧。”淺倉真讓出瞭望遠鏡的位置,讓宮野志保能夠看到毛利偵探事務所中發生的狀況。

“哦?”

少女發出原來是他的語調。

“這就是姐姐一直在提的像天使一樣善良的毛利蘭嗎?原來就是這個人啊。”

“?”

你在看什麼?你不是要看工藤新一嗎?

淺倉真聽著宮野志保的自言自語,心中感到一絲詫異。

嫉妒可不是什麼好情緒,宮野志保怎麼好像有點長歪了?啊,我培養的,那沒事了。

“怎麼了?”淺倉真平淡地問道。

“沒什麼,啊,這個小學生就是工藤新一吧?嗯,這小鬼,剛才是在看毛利蘭的大腿吧?”宮野志保話語中滿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