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誹謗,誹謗你知道嗎?犯法的!”

秦霄嗤笑不已:“敢問,城裡誰不知道許大人是貪錢,來者不拒?”

“我們大人只是愛和有錢人打交道,有什麼稀奇!”差人很硬氣。

“是你們想要求見大人的,願者付錢。我們大人規定了,特別有錢的,想見面要的銀子就多,一般有錢的,那就一般的多……”

“你們來自京城,那肯定得算特別有錢,對不對,咱們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一百兩!”

“沒錢的話,滾蛋!”

差人的一番話,氣得秦霄差點跳起來。。

馮英趕緊地,拿出一百兩銀子,遞給了衙役。

“好嘞,老爺們稍等!”

差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立馬地換上笑臉,讓秦霄馮英他們,甚至懷疑剛才看花了眼!

很快,差人回來。

“抱歉啊,各位老爺!”

“我們許大人正在外面為百姓排憂解難,至今還沒有回來!”

秦霄瞪圓了虎目,怒髮衝冠。

“他從上午到現在,還在怡紅院沒回來?”

“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差人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許大人不在府上啊!”

“我就是個看門的,只負責有人來了就通報,誰管縣令大人在不在啊?!”

秦霄指著那差人,恨不得一巴掌掄過去。

“你明明就是想貪銀子!”

連生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的英,他都傻了眼。

人家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沒想到,一個衝縣的小小縣令,看門的差人,都敢訛錢訛詐到皇帝的頭上來了!

真是都不知道字怎麼寫!

“那好,我今天就等著他了!”

秦霄氣過頭了,反而冷靜下來,只是語氣變得森然。

他直接從旁邊的商販那裡,扯了張板凳。

鐵青著臉坐下。

等啊等啊等。

一直到傍晚,夕陽快要落下,大街上才出現了許墨的寶馬雕車。

秦霄不住地冷笑

好駿的白馬。

好漂亮的寶車。

就連皇帝他的車馬,都沒這麼氣派。

秦霄的心裡面,已經記下了許墨太多的死罪!

更令秦霄出離了憤怒的是,馬車跟沒看到秦霄上前一樣,直接駛入了縣衙!

秦霄想闖入,被板著臉的差人攔住。

“沒有許大人的允許,不能進入!”

馮英都忍不了了,扯著公鴨嗓子嚎了一聲:

“我給了你一百兩銀子!”

看門的差人這才看了看幾人,悻悻地道:

“各位彆著急。”

“許大人才回來,先要沐浴更衣後,才能見客。”

秦霄問:“那還要等多久?”

差人:“許大人如果先不吃飯的話,半個時辰,如果吃飯,一個時辰。”

咔嚓!

秦霄剛才坐著的板凳,被暴怒下的一腳,踹散了架。

不過,秦霄沒有再吭聲了。

他算是明白過來,說什麼都沒用。

奇了怪了。

衝縣的人們明明看上去很富足,全城上下卻到處都是愛錢銅臭的模樣。

縣令許墨帶出來的風氣,全鑽進了錢眼裡!

反正等會兒,他要是沒個合理的解釋。

秦霄不把他凌遲個三天三夜,那都不解恨。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守門的差人才帶著秦霄,走進了府內。

該死的狗官許墨!

一路上,秦霄心中恨恨不已地反覆咒罵。

然而,等走入後院,秦霄又震驚了。

院落裡,假山、石橋,亭閣、流水,花草樹木,應接不暇。

不時地從地上噴出水柱,下雨般地散落在植被中。

十分的有規律,而且美觀。

“這,這是什麼?”

秦霄一下子忘了之前的怒火,看著噴泉,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一干從京城皇宮來的人等,就像沒過世面的鄉巴佬。

“老爺小心,你面前是透明的水晶!”

秦霄急忙停住腳步,伸手摸去。

竟然真的摸到了十分平滑的東西。

要不是仔細看,真以為空空的呢。。

秦霄大驚。

“這水晶,竟然薄到了透明的地步?”

他詫異的時候,又聽到侍衛的驚呼聲。

一扭頭。

看到各色琉璃做成的花瓶,插滿各種各樣的鮮花。

秦霄都傻眼了。

琉璃當花瓶?!太敗家了!

秦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這花的銀子,怕不是數以萬計?

哪怕他皇帝,也覺得肉疼得很。

更何況,秦霄向來十分的節儉,宮中用度能省就省。

秦霄咬牙切齒:“等朕抄了這狗官的家,一定能大大的充實國庫!”

走入客廳,秦霄先壓下怒火,只等見許墨了。

可是很久過去了,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

秦霄的臉色難看。

身為皇帝,只有別人等他,從沒人敢讓他等。

而且還等了這麼久!

終於。

外面走進來一個身影!

秦霄心裡不住地冷笑。

總算等到狗官了。

許墨走進來,就瞧見秦霄幾個人,正氣咻咻地瞪眼望著自己。

他眉頭挑起,想都不想地喝道:“放肆,見到本官,竟敢不行禮?!”

秦霄直咬牙。

要不是想瞧瞧許墨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他都要忍不住動手了。

許墨哪知道秦霄想什麼。

見他們不吭聲,許墨再次地大喝。

“難不成,要本官教你們如何地行禮?”

“虧你們還是京城來的?”

許墨十分不爽地直接坐到堂上的主位,道:

“以前見本官的人,不是拍馬屁,也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就算不會說話,送禮物表表心意也行啊。。”

“今天怎麼今來的都是沒眼力的?”

秦霄已經氣得頭昏腦漲。

真夠爺們的!

這個許墨,竟敢讓皇帝陛下,給他行禮?

想造反了!

馮英急的不行,好多年,陛下沒這麼生氣過了。

“哐當!”

秦霄受不了了,猛地一推桌子。

桌上的水杯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

許墨冷不防地被嚇一跳:“你們想做什麼,難道想毆打本官?”

見秦霄眼神不善,他冷哼一聲。

“這裡可不是京城,是衝縣!本官收拾你們幾個刁民,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秦霄巴不得許墨這麼做呢。

正好乾脆收拾他。

不料,許墨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本官幹嘛跟你們一群無知草民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