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破極之搶,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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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攀升至元嬰圓滿之後,陳玄月的境界終於穩固。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魔龍與魔焰上。
下一刻,他一步踏出,對著魔焰猛地砸出一拳。
此拳之下,彷彿山河都要破碎。
但這裡沒有山河,因此魔焰碎了,魔龍再次被砸倒在了擂臺上,發出了痛苦的哀鳴。
四周無數北溟雪國的魔族修士,只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陳玄月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剛剛那一拳,他們大多數人根本都扛不住。
一拳就能夠打死元嬰境強者,而且對方也只是元嬰境,這是一件多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魔龍摔落。
陳玄月趁勢追擊。
拳影如雨點一般落在了魔龍的身上。
四周北溟雪國的魔族修士們,清晰的看見,魔龍的鱗甲開始龜裂、脫落。
它扭曲著身子,彷彿垂死之人一樣在擂臺上掙扎著,可怎麼也無法擺脫陳玄月的拳頭。
此時陳玄月的攻速已經達到了元嬰境的巔峰,即使是馬三的刀也不可能有它的拳頭快。
魔龍躲不開他的拳頭,也防不住它的拳頭,只能當捱打的沙包。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殺不死的修士。
這條能量凝聚的魔龍,也有被打散的一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魔龍終於再也無法抵擋陳玄月的攻勢,開始身影變淡、崩潰、消散。
“結束了嗎?”
無數修士瞪大了眼睛,眼眸深處瀰漫著濃濃的震撼。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最終這場擂臺戰會是這樣的結果,陳玄月會以這樣的方式取得勝利。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在擂臺上,忽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窮奇。
那窮奇雖然也是魔氣所化,但卻比之前的魔龍還要強大。
感受著窮奇的恐怖威壓,在場不少北溟魔族雪國的修仙者比感受到魔龍威壓時更蒼白了幾分。
而以知白為首的一些修仙者,則是再次幸災樂禍了起來。
他們此時只有一種感覺。
陳玄月好像被針對了。
窮奇出現後,嘶吼了一聲,渾身魔氣傾瀉而出,向著陳玄月淹沒而來。
陳玄月渾身青光沸騰,青光之中,又生出了些許粉光來,緊跟著他一指指向了窮奇,一束青色泛著無數粉色花瓣的光從他指間湧出,如同一道閃電飛向了窮奇,落在了窮奇巨大的身子上。
青帝訣·百花殺!
頓時窮奇的身子上染了一抹粉色,從中泛起無數的花瓣來。
緊跟著,它開始凋零。
而陳玄月的臉色竟然有些蒼白,似乎因為這一擊消耗了太多的能量。
“百花殺是青帝訣中最強大的殺招之一,以我現在元嬰境的法力竟然都差點負擔不起,如果不是我有第二靈海,只怕這一擊瞬間抽乾我第一靈海之中的靈氣,會讓我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修仙者靈氣瞬間被抽乾,很可能會出現跌境的情況。
然而當泛著花瓣的青光在窮奇體內擴散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竟然停止了擴散。
窮奇再度嘶吼,更強烈的魔氣洶湧而出,如同大海一般向著陳玄月再次淹來。
這一切的事情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窮奇發出的第一道魔氣海浪陳玄月都還沒擋住。
他眸子中鋒芒閃爍,知道憑藉百花殺這等強大的殺招,都殺不死眼前的窮奇了。
那麼只有用那一招試試了。
可惜那一招他需要一杆長槍。
但是此時的擂臺上哪裡又有長槍?
“既然沒有長槍,那我就造一把出來。”
他在心中低語,然後將第二靈海內的魔劍氣調動,凝聚於右手。
看著低著頭,右手燃燒著魔劍氣的模樣,一時間四野的北溟雪國魔族修士們議論紛紛。
“他在幹什麼?”
“難道那一記殺招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牌,他選擇了放棄?”
“他沒放棄,他右手上有劍氣凝聚,他準備動用劍道殺招嗎?”
“如果是劍道殺招的話,他還是有機會的。”
諸天萬族的修士都知道,所有修士中,劍修殺力最強。
在他們看來,陳玄月動用劍道殺招的話,興許是能夠殺死這隻魔氣所化的窮奇。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陳玄月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打算動用什麼劍道殺招。
畢竟他現在修行過的最強劍道功法,就是星劍宗的入門功法。
而星劍宗的入門功法,當然不可能殺死這頭魔氣凝聚所化的窮奇。
所以他用魔劍氣只是想造一杆長槍出來。
下一刻,他右手燃燒著的魔劍氣開始演化,最終形成了一杆黑色燃燒著魔焰的長槍。
手持長槍的他一步跨出,然後拎槍一刺。
恍惚間,四周北溟雪國魔族的修士只覺得陳玄月手中握著的不是槍,而是一條龍!
槍刺!
龍吟聲響!
震耳欲聾!
響徹整個擂臺!
這一槍穿過了窮奇的魔氣海,狠狠刺入了它巨大的身子。
武聖訣·破極之槍,屠龍!
窮奇的身子開始崩潰、凋零。
這是傳說中大隋那位武聖用來屠龍的槍,如何屠不得區區一隻魔氣所化的窮奇?
一個呼吸的工夫過後,陳玄月勝利了。
當窮奇消散後,天空裡出現了新的字。
“強者,已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通關了。
順著金色的通道,他走下了擂臺。
不過在離開擂臺的時候,他卻是看著知白等人嘴角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知白等人愣了愣,隨即面色沉了下來。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可他們卻又無法拿陳玄月怎麼樣。
哼,現在先讓你得意一會兒,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最終他們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如此想道。
就在這時候,變故發生了。
擂臺落下。
一道流淌的金沙凝聚成的門出現了。
天空中又出現了新的字。
“通往朔方的門已經開啟,請諸位強者們啟程上路。”
看著這行字,有北冥雪國的魔族強者質疑道。
“我們為什麼不能離開這裡?”
“我們為什麼要聽這遺蹟的,我們現在贏了,要離開這裡!”
他們用力的嘶吼著,宣洩著,似乎是在發洩,又似乎是在衝著遺蹟吶喊。
然而沒有人回應他們。
回應他們的,只有黃沙流淌的聲音和呼嘯的風聲。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受不了,站起身來,沒有走向流淌的金沙凝聚而成的門,而是走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