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都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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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在春光大好的時候,寧寧竟然在嘆氣,周圍聽到的巫山自然覺得奇怪。今日春光正好,地裡的活也已經幹完了,所以寧寧他們幾個今日上了山,在巫山的院子裡曬太陽,只是曬著曬著,寧寧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連正在悠閒品茶的宋老先生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寧寧。
“大好春光,寧寧為何要嘆氣?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寧寧看起來十分憂愁。
“聽說前幾日草原蠻族又來攻打鞍山關了,也不知道謝伯伯現在怎麼樣?聽那些叔叔伯伯們說,草原蠻族相當殘忍,在戰場上也是悍不畏死,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身高比咱們大黎朝的百姓要高出許多。佔據身高優勢的人打起架自然也比別人厲害許多。我有些擔心……”
說到這個沉重的話題,就連巫山和宋老先生也忍不住沉默了。
大黎朝自建朝起就與草原蠻族結下了不解之仇,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一次稍顯減緩。建國之初,大黎朝在與草原蠻族的戰鬥中尚且能佔據優勢,但近些年來就越來越不佔優勢了。如果不是二十年前憑空出世了一個謝大將軍,誰也不知道這些年那些草原蠻族會不會破開鞍山關長驅直入。
儘管與草原蠻族之間的戰鬥至關重要,然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卻依舊從始至終的忌憚謝大將軍。這些時日來對謝大將軍的忌憚約束也是越來越嚴重。就連糧草現在已經供應不足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寧寧之前也不會發下宏願說要解決謝大將軍麾下北漠軍的糧草問題。
如今已經開春天氣轉暖了,那些草原蠻族經歷了一個寒冬的洗禮,依然是飢餓難耐。他們雖然自己養的有牛羊,但如今天氣剛剛轉暖,大量的牧草還沒有生長出來,若在這個時候吃掉了所存不多的牛羊,那麼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度過?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就有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共同之法。
那就是來大黎朝劫掠一番。
說來也奇怪,明明只是隔了一道綿延不絕的鞍山,大黎朝關內的氣候和草原上竟有天壤之別。就連冬日裡鞍山關以內的天氣也要比草原上暖和許多,大概正因如此,草原上種植不了糧食,總是缺吃少穿。
“先生,你說他們為什麼要來劫掠咱們?咱們自己的百姓可以種地,種糧食,他們就不能自己種糧食吃嗎?非得來搶咱們的,咱們很多百姓自己的糧食也不夠吃。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若是糧食都被他們搶去了,咱們自己的百姓該吃什麼?”
這個問題宋老先生倒是知道答案,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很難解答。
他想了想,然後才用儘量直白的話來說明這個情況。
“寧寧,你應該知道就算在咱們國內,江南以南和以北的環境也不太相同吧?”
“這個我知道。之前在遊記裡看過,有些地方四季如春,有些地方四季分明,更有些地方,比如說咱們北邊兒,冬季漫長而寒冷。”
“正是如此。草原上環境惡劣,而且大片土地只適合生長牧草,並不適合生長糧食,那些糧食就算發了芽也無法很好的抓牢土地。連根系都發展不好,自然更別說結出豐碩的果實。據說之前謝大將軍也曾嘗試著在牧場上種糧食,只是結果並不是很好。就連擁有豐富種植經驗的大黎朝百姓都無法在草原上種植大片糧食,就更別說那些草原蠻族了。”
“再者說,正因草原上環境惡劣,那些草原蠻族們自小就被惡劣的環境鍛鍊的十分強壯。普通百姓總認為草原蠻族茹毛飲血,據說還吃生肉,喝生血。雖沒有那麼嚴重,但也差不到哪兒去。而且那裡的風俗也和咱們這裡不太一樣。因為環境太過惡劣,人們生活不易,那裡還有著父死子繼的傳統。”
“父死子繼?”
“就是父親死了之後,他的一切東西都歸兒子所有。包括他的那些妾室。除了兒子的生母,其他的都歸兒子所有。除了這一點,還有兄終弟及。”
“嘶!”
跟著寧寧一塊兒在山上曬太陽的大寶二寶小貝三姊妹,此刻目瞪口呆的看著宋老先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草原蠻族竟有這般粗蠻的傳統,這種屈辱之事如何使得?在他們大黎朝,別說什麼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了,有的是女子在丈夫去世之後一輩子沒嫁的。若是換個立場,讓她們也像那些草原蠻族一樣,那簡直沒辦法忍。
寧寧聽見三個姐姐奇怪的聲音,轉過頭去看她們。
“怎麼啦?”
“寧寧不覺得這樣的風俗太過粗野了嗎?”
“是啊,怪不得我老是聽說那些草原蠻族和咱們普通人不太一樣。普通人哪兒能做這樣的事兒?這不是,這不是那什麼亂倫嗎?”
大寶二寶小貝三個畢竟年紀小,這會兒說起這樣的話題,臉上頓時通紅一片,十分不好意思,倒是寧寧,一臉的無法理解。
看她這個樣子,宋老先生眼睛微微閃了閃,然後笑眯眯的詢問。
“寧寧不覺得這樣的風俗太過奇怪嗎?”
“嗯……”
寧寧鼓了鼓包子臉,對此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意見。
“怎麼說呢?畢竟是草原蠻族的傳統,也是因為那裡的環境太過惡劣。自古以來但凡環境太過惡劣的地方,身體生來比較柔弱的女子生活下來就不容易。那什麼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的傳統,大概就是因為草原蠻族裡的女子太少了。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女子都是一種資源。”
“雖然我也是女孩子,但也知道在大部分草原蠻族眼裡,大黎朝女子並不是什麼可以與他們相提並論的人,更多的是一種可以用來交換物資的資源。之前我看史書,史書上所記載的,草原蠻族來大黎朝擄掠,除了搶奪糧食茶葉等,最多的就是搶奪咱們的女子。”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不同的風俗。但是我雖然尊重他們的風俗,卻無法原諒他們肆意擄略我們大黎朝的女子。”
“無論什麼時候,不顧別人的意願搶奪禁錮他人的自由,都是一種犯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