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多虧了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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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話讓客廳的恨意頓時全部凍僵在了原地。鄭開一臉詫異。身上的疼痛都比不上鄭開內心的震驚。
關鍵是,女人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三個往生人,三個血管級詭物說話?
明明在場的人中,鄭開一家三口才是最弱的那一方。鄭開想要開口讓女人和裘生不要說話,本來邀請來的這六個女的只是衝著鄭開來的,她們內心的恨意也只是針對鄭開一個人而已。
但因為女人的這一句話,很有可能波及到女人和裘生。這是鄭開不想看到的事情。
裘途已經把這個家弄得支離破碎了,鄭開想要極力維護好這個接近崩潰的家庭,這也是為什麼鄭開今天選擇和這些關係曖昧的女人攤牌的原因。
“我要殺了裘途!”王敏芳的嘴已經徹底撕裂了。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泊中走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
值得一提的是,裘途後來把這些和他糾纏不清的女人都殺了。不僅如此,每一個女人的死法都不一樣。
比如說崔茗,裘途用在她身上的死法就是肢解+烹飪+火化。這個過程很複雜。
對一般的殺人犯來說,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但對裘途來說,這種繁瑣耗時的過程,才是殺一個人的樂趣,才能極大程度上的滿足他精神上的愉悅。
所以,王敏芳也不例外。裘途用在王敏芳身上的殺人方法要簡單一些,將王敏芳打暈之後,裝在麻袋裡,一路用車拖拽到海邊,然後吊在海面上,不斷用槍射擊麻袋,讓王敏芳身上的血流進海里,吸引鯊魚在下面遊蕩,等到最後,再將吊著麻袋的繩子割斷,看鯊魚將麻袋裡的屍體吃完。
這個過程要比崔茗的死法簡單的多。但區別也有。比如說崔茗死了之後,還能有一堆骨灰,但王敏芳死了之後,什麼都沒有,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
此刻,王敏芳的身體上到處都是槍口的血窟窿,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尖銳牙齒痕跡,除此之外,她的身體裡還流出了帶有海腥味的海水,味道很重,讓人忍不住作嘔。
還有一點。王敏芳的身體在膨脹。被海水浸泡之後的身體,雖然很快就被鯊魚吃乾淨了,但還是出現了身體浮腫的情況。
以至於,王敏芳說話都變得有些含糊不清。一旁的崔茗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她身上的血肉整齊劃一的從身體裡掉落下來,但又自己爬回身體裡,如此反覆,這個過程中,無數烏黑的血液從她的身體裡流出,然後瞬間被某種莫名的高溫蒸發乾淨。
鄭開眯眼看了一下其他女人。她們的死法都不同!所以,這些女人的死狀都顯得格外的悽慘,正常人看上一眼就會瞬間嚇到精神失常,可能也只有鄭開這種在詭物世界裡經歷多了,才能表現出這麼的淡定。
恨意在加劇。從門口的女人說出趕客開始,客廳裡的恨意就驟增了幾倍不止。
就在鄭開以為女人會退步的時候,門口的女人將裘生緊緊的抱在懷裡,眼神中逐漸醞釀出一種恐怖,天花板和牆壁上的血絲居然畏懼般的後退:“我家不歡迎你們。”女人的脾氣也上來了。
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明顯直接的生氣過。
“我的名字,叫陸瑤。”這一刻,鄭開才知道裘途的老婆,名字叫陸瑤。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鄭開甚至都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只能用老婆來稱呼對方。
轟!一陣劇烈的嗡鳴聲在鄭開的耳邊響起。王敏芳掐著鄭開脖子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了一些,鄭開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手去揉了一下耳朵,沒想到感受到淡淡的溫熱,拿到眼前一看,鄭開眼神微閃。
他的耳朵流血了。不僅是她,客廳內的所有女人耳朵都流血了。只不過,她們要比鄭開的耳朵流血誇張的多。
在場的人中,只有兩個人沒有事情,陸瑤和裘生。陸瑤在說出自己名字之前,已經把裘生的耳朵捂住了,不讓裘生聽到她說的話。
“熟悉的感覺!”鄭開呢喃了一句。光是聽到對方的名字,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出現了傷勢。
答案不言而喻!陸瑤是三不之物。鄭開看向陸瑤的目光出現了驚懼,裘途的老婆居然是三不之物,而自己和陸瑤生活了一個星期,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關鍵是,既然是三不之物,鄭開為什麼看到陸瑤的臉之後,沒有絲毫反應呢?
客廳的場景出現了定格。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鄭開甚至聽不到自己呼吸和心跳聲。
鄭開表情複雜。原來,最大的危險就在他的身邊。只是,這麼多天,陸瑤一直沒有狠下心殺鄭開而已。
也許是考慮到裘生的緣故,也許是她也覺得鄭開和以前不一樣了,有所改變,所以沒有著急動手殺鄭開。
“還要我送你們離開嗎?”陸瑤再次開口。這一次,客廳的六個女人都害怕了。
她們同樣沒有想到,裘途的老婆居然是一名三不之物。下一秒。一陣惡臭的腥風吹起。
鄭開微微眯眼,等到再睜開眼的時候,客廳內已經沒有人,只剩下雜亂一地,汙穢不堪的地板和餐桌。
外面的陽光再次緩緩照射進來。溫暖的光線斜斜打在鄭開的身上,讓鄭開腹部的傷口感受到了一絲治癒的舒愜感,少了很多疼痛。
她們都走了。這倒是讓鄭開有些意外。這些女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會重新復活的事情,所以在面對上更強大的詭物時,她們的本能反應還是逃跑,而不是放手一搏。
想到這裡,鄭開扭頭看了一眼門口縮在陸瑤懷裡的裘生,露出燦爛溫和的笑容。
今天多虧了這個小傢伙!不然,陸瑤絕對不會出手救鄭開的,說實話,陸瑤也希望看到鄭開去死,只是這種恨意在裘生的影響下暫時壓了下去。
鄭開癱坐在椅子上,腹部的傷口還在緩緩的往外面流血,但慶幸的是,總算是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