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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冰雨定定神:“喬科長,你這稿子寫得很棒。”

“謝邵部長誇獎。”喬梁有些得意。

嶽珊珊在旁道:“喬科長寫稿的水平頂呱呱,在市委大院算是一支筆了。”

邵冰雨看著嶽珊珊:“嶽主任,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過這個?”

嶽珊珊眨眨眼:“邵部長,你也沒問過我啊。”

邵冰雨想想也是,自己因為厭惡喬梁,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即使有人提起,她不是轉移話題,就是走開。

喬梁看著邵冰雨:“邵部長,我如此大名鼎鼎,為何你不主動問嶽主任?”

“我為什麼要問?”邵冰雨道。

喬梁皺皺眉頭:“你這話態度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被偏見矇蔽了雙眼。”

“我……”邵冰雨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嶽珊珊不解地看著邵冰雨:“邵部長,你為何要對喬科長有偏見?”

“我……”邵冰雨又不知該如何說了,心裡有苦,嶽珊珊哪裡知道這傢伙對自己多次的調侃戲弄呢。

看邵冰雨說不出,嶽珊珊又看著喬梁。

喬梁嘿嘿笑了下:“嶽主任,我知道。”

“為什麼?”嶽珊珊好奇道。

喬梁一本正經道:“因為我長得太帥,又有本事,邵部長不由就對我動了芳心,多次向我遞秋波,可是我不為美色所動,一直坐懷不亂,所以邵部長就感到惱羞,這一惱羞,就有了偏見……”

“哈哈……”嶽珊珊忍不住大笑起來。

邵冰雨頓時惱怒,狠狠瞪眼看著喬梁,這傢伙又開啟調戲模式了。

喬梁一指邵冰雨,對嶽珊珊道:“看,這就是邵部長偏見的具體表現。”

嶽珊珊繼續笑,邊笑心裡邊想,梁哥可真幽默,要是他也如此調戲自己多好。

如此一想,嶽珊珊竟不由有些羨慕邵冰雨,心裡又有些遺憾。

這時安哲他們吃完出來了,喬梁忙起身出去。

看喬梁出去,邵冰雨鬆了口氣,看嶽珊珊還在那裡笑,臉一拉:“不許笑。”

嶽珊珊不笑了,小心翼翼看著邵冰雨:“邵部長,喬科長的話讓你生氣了?”

“換了你,你不生氣?”邵冰雨沒好氣道。

嶽珊珊搖搖頭。

邵冰雨皺起眉頭:“為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喬科長是個很幽默的人嗎?”

“幽默個頭,我看是下流,一聽他這話就不懷好意。”

嶽珊珊又笑,接著認真道:“邵部長,可能你還不瞭解喬科長,其實他這人一方面有些邪,另一面又很正,表面看起來嘻嘻哈哈,甚至有些吊兒郎當,但真做起事來特別投入特別勤奮,而且他做人還很善良,很重義氣……”

邵冰雨眨眨眼:“真的?”

“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問問葉部長。”

邵冰雨一時沒說話。

嶽珊珊接著道:“你想想,要是喬科長只是邪,沒有正,沒有真本事,以安書記的脾氣,他能在安書記身邊待下去嗎?”

邵冰雨不由點點頭,這倒也是,自己也有耳聞,喬梁正越來越得到安哲的信任和看重。

如此,嶽珊珊這話就不是誇張。

如此,以後葉心儀再在自己跟前提起喬梁的時候,自己有必要聽聽。

嶽珊珊接著又道:“邵部長,其實我羨慕你呢。”

“為什麼羨慕我?”邵冰雨一時不解。

“因為喬科長調戲你,喬科長調戲誰,說明他心裡有誰呢。”嶽珊珊又笑起來。

邵冰雨頓時哭笑不得。

安哲出了餐廳,接著就去房間,喬梁跟著。

任泉剛想跟著過去,唐樹森叫住他:“任書記,到我房間坐坐。”

任泉有些猶豫,他知道安哲精力充沛,沒有午休的習慣,想借這機會給安哲彙報幾個事的,但唐樹森現在卻又讓自己去他房間。

本來這幾個事晚飯後也可以給安哲彙報,但安哲在吃飯的時候說了,今晚他在江州有個重要飯局,下午會議結束後就回江州。

如此,那就要抓住中午的機會給他彙報,這幾個事很重要,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了。

唐樹森看出了任泉稍微的猶豫,心裡不快,眉頭微微一皺。

看唐樹森皺眉頭,任泉不敢再有任何猶豫,這可是自己的老領導,自己可是他多年來栽培起來的。

於是任泉立刻點頭:“好的,唐書記。”

唐樹森揹著手就走,任泉跟著。

看著唐樹森和任泉走了,楚恆帶著沉思的表情,剛才自己也捕捉到了任泉那稍微的一絲猶豫,不知任泉為何要猶豫,又不知唐樹森是怎麼想的。

進了唐樹森房間,唐樹森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慢慢吸了兩口,深沉的目光看著坐在對面的任泉。

任泉不知唐樹森想說什麼,笑了下。

一會唐樹森道:“在陽山這段時間,感覺如何?”

“還可以的,比較忙,也比較累。”任泉道。

“忙是必然的,累是肯定的,程輝扔下一個爛攤子,你要儘快拾掇好。”

任泉點點頭。

“說說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唐樹森道。

任泉心裡發急,臥槽,自己最近幹得事情很多,唐樹森問地這麼籠統,自己要是逐一彙報的話,到下午開會也說不完啊,自己還急著去找安哲彙報重要事情呢。

但唐樹森既然這麼問,似乎顯出他對自己的關心,還是要彙報的。

於是任泉撿重點說,儘量做到簡明扼要。

雖然任泉說的很簡練,但唐樹森卻似乎興趣盎然,任泉每說完一個事,唐樹森就延伸開問。

唐樹森既然問,任泉就得回答,心裡卻更發急了,下意識不時抬起手腕看錶。

唐樹森覺察到了:“你還有其他事?”

任泉一時猶豫,沒說話。

“有什麼事你就說嘛——”唐樹森拉長了聲音。

任泉隨即苦笑:“唐書記,說實話,安書記下午會議結束後就要走,我想借這機會給他彙報幾個事。”

唐樹森臉一拉,尼瑪,你給安哲彙報重要,給我彙報就不重要了?何況安哲並沒主動找你,老子是主動把你叫來的。

看唐樹森拉臉,任泉不由心裡不安。

唐樹森接著緩緩道:“你要給安書記彙報什麼事?”

任泉一怔,沒想到唐樹森會這麼問。

自己給安哲要彙報的事,都是關於程輝的,程輝是駱飛的人,駱飛和唐樹森關係又很密切,在自己給安哲彙報前,在安哲做出指示前,現在是不宜告訴唐樹森。

想到這裡,任泉含糊道:“就是關於縣委最近的幾項工作,想聽聽安書記的指示。”

唐樹森聽出任泉在打馬虎眼,不想告訴自己具體的事情,心裡頓時生氣,靠,他竟然有事想瞞著自己,能告訴安哲,卻不告訴自己,這小子似乎有和自己疏遠之意。

唐樹森皮笑肉不笑道:“看來這幾個事很重要,只適合讓安書記知道,對吧?”

“這個……”任泉為難地笑了下,知道唐樹森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