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快戰鬥!別被咬了.......」

「啊啊啊啊........」

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呼喊和搏鬥的聲音,那老者也是明顯臉色微變起來,可他並沒有因此而離開陣式半步,依舊是十分防備地警惕著此刻周圍的空間,「呼吸綿長有力,看來還是個高手,閣下既然來了,還請現身吧,否則就別怪老夫動用大陣的力量將你絞殺在這裡了。」

見到齊林風依舊是沒有現身,老者就是直接要締結手印,改變了操控的方式,只見其身後的血池之中,十幾把骨制靈器便是宛如迅雷一般,飛掠而去,一下子就是鎖定了隱匿在一旁的齊林風位置,兇狠刺去,不知是否是因為感受到了那些靈器的威勢,齊林風便是連連跳起,趕忙求饒。

「別別別,前輩請手下留情,我不是有意要闖入這裡的!」

看到齊林風的模樣,和感受到他此刻身上偽裝過的氣息和靈力,老者隨即問道:「你是之前運送物資來這裡,然後受傷乞求暫時留在村子這裡休整一夜的那些人?一身的殺伐之氣,還是個僱傭兵吧?」

「哎呀,前輩果然還得是前輩呀,見多識廣,一眼就看穿在下了,厲害。」

「哼,少來這套,」老人明顯戒備,「下面的人應該已經警告過你們了,入夜之後不能隨意走動,但你還是違反了,甚至還敢闖到這裡,說,你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

靈器再度逼近幾分,距離咽喉要害處也不過幾寸的程度,齊林風全然冷汗直流,「前輩,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想遵守規矩,也不是我故意違反,而是外面的動靜,想必您現在也聽到了,我們好端端地在睡覺,可是突然就是衝進來了好幾個人,不對,看上去更像是屍體,逮誰咬誰呀,我們毫無防備,我的同伴們都是被咬死了,不信您可以親自去看看。」

「外面似乎是出了什麼亂子,」老人一杆血色的小旗子浮現手中,一番感知和嘗試操控之下,也是眉頭深鎖了起來,「攝魂陣,被什麼力量給阻斷了.......」

「前輩,怎麼樣,在下沒有說謊吧,外面真的是亂套了,危險至極,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慌忙逃竄之下才會誤入這裡的,還,還請饒我一名吧,」

然而,老者的靈器卻依舊是再進了半分,「誤入?可笑,這裡和外界可是隔著一個空間系的大陣,你一個御靈將,能有什麼能耐還能無視大陣的屏障誤入?」

「別別別,哎呀,這我哪知道呀,我就是情急之下一頭撞進了,好像是一尊佛像,具體我哪裡清楚嘛。」

老者顯然是再次觀察和打量了齊林風一番,這才是逐漸收回了靈器,齊林風不由長舒一口大氣,癱坐在地,「呼......多,多謝前輩手下留情,不過前輩如此強橫的實力,應該是位王者吧,這小小的秦令古村,沒想到還是隱藏著前輩這麼一個王者,」

「老夫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如果再多嘴,問一些你不該問的,那就加入你身後的那些屍俑,供養大陣吧!」

「對不起前輩,在下只是一時口快而已,絕無惡意,更無好奇,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今晚也什麼都沒見過。」看著他非但沒有離開陣式,反而是再次端坐了下來,這是讓齊林風一陣無語,「額,前輩,外面的情況這麼亂,您這怎麼還坐下了,不去處理一下嗎?」

「無所謂,比起這裡的任務,外面的事情無足輕重,哪怕是人都死光了,也與老夫我無關,至於你,這次老夫可以放你一馬,立刻離開,否則老夫的魔兵,下一秒就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可是前輩,外面.........」

「聽不懂人話是嗎,滾!」

面對老者的呵斥,齊林風也只好是假裝無奈地朝著出

口方向走去,腳步之慢,要不是那老者似乎又再專注地開始做某事,沒有察覺,恐怕看見了都會忍不住一劍飛來了,

只見在那血池前,核心陣式的兩側,兩個空間通道便是被老者以手印開啟,其中瞬間便是傳出了一陣陣的哀嚎和吼叫,這聲音一聽,自然就是讓齊林風清楚地知道了,空間裡面的不是什麼物品東西,而是靈獸,而且聽上去就是數量不少,

「閉嘴!你們這些畜生,吵鬧什麼,再亂叫,小心老夫先折磨了你們,再拿來祭煉大陣!之前送來的內丹都是用完了,只好現宰了,雖然雜質會多了點,但總歸是能讓你們這些畜生有點用,」

隨著老者的一手操控之下,還算強力的空間鎖鏈便是瞬間拘束,拉扯出了一頭體型不小的虎類靈獸,瞧著氣息,其實力恐怕都已經是獸將級別了,面對老者的拘束和力量,靈獸自然也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任其魚肉,口中一記靈力壓縮的能量衝擊就是全然激射到了老者的身前。

只是可惜,在眼前這個明顯有著王者實力,甚至還是有著大陣助力的老者面前,這靈獸即便是獸將,此刻攻擊也是全然泥牛入海,毫無作用,是連他周身的一層陣式屏障都攻破不了分毫,

「哼,畜生就是畜生,死到臨頭了還是看不出來敵我之間的差距,別說你一頭小小的獸將了,在這陣式之中,即便是王者或獸皇來了,也奈何不了老夫,既然你不老實,那就讓你受點罪吧。」

沒等靈獸再次攻擊,數道鎖鏈便是凌空而出,直接鎖住了它的頭顱和四肢,逐漸收攏之下,也是讓那靈獸瞬間痛苦,無力而窒息,只能吃力地無助呻吟,「可,可惡的人類,你,你竟然如此隨意虐殺我,我們靈獸族,就,就不怕被萬險林的老祖宗們知,知道了後,斷絕掉和你,你們羽鳳神宗的契約嗎........」

老人不屑冷笑,眼神之中充滿了對它們的藐視,「不怕?我們當然不怕了,只要你們都死在這了,萬險林那群老妖獸,又上哪知道去呀,況且,你們靈獸啊,別真以為人族當真是非你們不可,我們羽鳳神宗早就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了。」

隨後老人在所有靈獸和齊林風的吃驚目光之下,一頭看似靈獸卻又絕非靈獸的犀牛使靈,便是被召喚了在了身旁,「你們人族明明就是和我們靈獸族締結契約,共同奮戰和強大了近萬年,你如此虐殺我們,你讓你的使靈又作何感想?!」

看著那頭雖然有靈獸之形,卻無靈獸之實的所謂使靈,渾身都是處處瀰漫著濃烈的煞氣,齊林風也是不禁一旁搖頭說道:「錯了,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是靈獸,」

正如齊林風所說的,面對靈獸的吶喊,那老者的使靈非但沒有絲毫身為同族的觸動,反而是不等自己御靈使的命令,直接一躍而起,一口便是要掉了那頭獸將的頭顱,鮮血飛濺之下,蠶食身軀,連內丹都是被其啃食得絲毫不剩,

老人搖頭無奈,「你呀,說了多少次了,這些畢竟是要用來祭煉魔兵的,你這樣直接吃了,可不好交代,不準再犯了,否則下次我就拿你來祭陣。」

「吼.....」

齊林風麼眉頭微沉,「是一頭披著靈獸的外皮,實則內裡卻是由大量煞氣聚化而生的煞獸,哼,看來這萬年間,這些傢伙是搞了不少的動作呀........」

隨後又是十幾頭靈獸被老人接連拉出,直接投到了大陣的血池之中,調入其中的靈獸瞬間就是彷彿被數不清的血蟲所吞噬,附骨之蛆,蠶食一切,在一陣陣的哀嚎痛苦聲之中,靈獸是生生被腐蝕血肉,撕裂骨骼,一顆顆的內丹就這般被逐漸融化消解,大量的靈力和血氣,升騰而起,融入了陣式之中,藉由陣式紋路的迴圈,最後便是灌注到了血池之中還是普通模樣的靈器之中。

靈器顫抖而異動,開

始自行吸收血池中的血肉,更是將血液之中的骨骸殘渣直接收攏而來,凝結自身,壯大自身,刀身化骨,劍體成骼。各類的靈器都是在這大陣之中,開始發生著類似變異一般的動靜,而原本的靈器,更是爆發出了一股股強力的波動,更是多了一股詭異霸道的氣息。

「用靈獸祭煉大陣,血肉鑄器,內丹改靈,這是在改造靈器,這傢伙還真的是個煉器師,而且造詣還不低,原來鬥創說的那些失控的靈獸是被用來這樣的作用,至於暴走,恐怕就是羽鳳神宗的人抓捕和控制靈獸時,煞氣的效果了。」

老者看著血池之中那批新放入的靈器逐改造成型,也是滿意點頭,準備繼續加快速度,「很好,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穩步進行著,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成王室交代的任務了,算是可以放個假吧,加快速度,老夫歸心似箭了。」

然而,就在他想將剩餘的至少數千頭的靈獸都一同傾倒在陣式血池之中是,讓他意外的是,靈獸非但沒有倒出,兩個空間出口還是瞬間遭到了封鎖,老者的對它們的控制力瞬間中斷,

「怎麼會這樣!空間被什麼力量給掌管了?不可能,空間系的能力只有更高更強,對空間領悟更深的空間之力才能掌管他人的空間,這裡明明除了老夫就沒有其他.......」老者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搜尋剛才齊林風的身影,可是已經晚了,只見此刻的齊林風早已不見了蹤影,甚至連氣息都感知不到絲毫,

正當他疑惑是否是自己想多的時候,齊林風的氣息再次出現,卻已經是在他的身後,驚得他瞬間一身冷汗,一手攻擊和身旁的煞獸也是反手攻來,然而,此時的齊林風氣息瞬間暴漲了無數倍,直接將他當場震懾,動彈不得,qδ.net

與此同時,齊林風冷厲的目光之下,一隻血鼠也是迸發著更為霸道的血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彷彿千絲萬縷般隱形的絲線,直接鎖住了他的奇經八脈,四肢百骸,全然等同了砧板上的魚肉,無可奈何,「前輩,你是在找我嗎?」

「你!你不是御靈將,這恐怖的力量,王者?不對,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