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御靈將,這恐怖的力量,王者?不對,你到底是誰.........」

面對著眼前著難以抗拒的強大力量,老者甚至是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感受到身體傳來的可怕劇痛,每一處毛孔甚至都是在這無形的壓力之中滲血,「你,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你…」

「好了前輩,這場過家家酒的戲碼到此為止了,我膩煩了,現在你就好好告訴我,眼前這場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老者全力掙扎著,但任憑他如何不顧自身掙扎,都是撼動不了眼前鎖定了自己的那股力量,原本在他眼裡,王者之境,已然夠強,強到了足以在整個大陸上擁有一言之力的程度,可現在在齊林風這個名不見經傳,甚至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子面前,他竟然是連反抗的一絲可能都沒有,感覺自己數十年來的努力和刻苦,常識和信仰都是瞬間轟然倒塌了一般,讓他幾近癲狂,「不不,這不可能,老夫可是王者,不可能宛如螻蟻一般無力掙扎,不可能……」

「井底之蛙,看來我一聲前輩還是交錯你了,少廢話,說說吧,你都知道的一切。」

「做夢!老夫是羽鳳神宗的人,豈有屈服於你這小鬼的道理!」

「噢,不說,沒關係,只是你可能要為你的這個決定後悔了,我就親自問問你的靈魂,」

齊林風撫手老人天靈之上,一股強大的意念瞬間穿透他整個身軀,從外到內,從表到裡,從血肉到靈魂,霎時間,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如同一張任人魚肉的白紙,沒了情緒,沒了感覺,沒了痛苦,卻也極致痛苦,整個人此時只能是宛如一個提線木偶,齊林風現在說啥問啥,他都沒了拒絕的意識,身旁的煞靈異獸也是被瞬間空間收縮,宛如千萬把無形利刃,將起瞬間收割撕碎,一番搜魂之後,齊林風也是全然得到了自己想知曉的一切,

「原來如此,被商會和天機閣斷了武器的供給之後,雖然羽鳳神宗慌亂了一陣,但卻是能夠如此快速地想到了應對之法,不得不說,羽千刃那些傢伙畢竟是王族,是有兩把刷子的呀,」齊林風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屍傭和魔兵,便是揮手間,破壞了一切,徒留一地殘渣深埋於黃土之中,

回到村鎮之中,之前的那些個留守於此,隱藏在這裡負責守衛的羽鳳神宗戰士,此刻也是全然被魂鼠操控的屍兵給殺了個片甲不留,遍地殘骸,滿是血肉,原本寂靜古老的村鎮便是被鋪撒上了一層血色的豔紅,在此時逐漸大亮的淒冷月光之下,顯得是那般的妖豔而絕望,

「可以了,現在就讓你們解脫這生死的折磨,魂鼠,控術,解。」

隨著齊林風的一聲令下,手中魂鼠便是全然雙眸閃爍,一陣波動瞬間傳蕩,宛如激流過處,直接是將在街道屋舍之中還是不斷啃食,撕咬的被控屍體,瞬間沖刷成了齏粉,不留寸骨,不剩血肉,只各自留下了一撮小小的碗中塵土,

「影魂,」

「屬下在。」

「這個王者所知道的所有類似的地方,具***置我共享給你,吩咐下去凡是靠近那些地方的,不管是村鎮也好,城池也罷,都給我全力踏平,就算不能也給我切斷掉他們所有的對外通道,想另尋他法補充軍隊物資?哼,想得倒挺美的,」

「屬下明白了,只是主人給的地點不過百數,只怕整個羽鳳神宗隱藏的類似之地,不止這個數。」

「自然不止,但這已經是這個王者知曉的極限了,不急,先把這些知道的都給我拔除了再說,只是可以讓他們沒這麼容易得逞。」

「是,屬下領命。」

只是齊林風剛想轉身離去,朝著距離此地最近的一處巨大城市的類似地方的時候,從右側便是極速飛來了一把銳利的劍氣,劍氣凝鍊,如白如芒,直直刺入了齊林

風的腳邊,強勁的劍意全然震盪,強橫的氣息宛如湍流,齊林風身形未動,鎮定地歪頭,把握著精準的距離和分寸,任由它如何的劍氣縱橫,也只讓它觸之不及地從臉龐劃過,而劍氣通體縈繞的絲絲縷縷的王者之氣,卻也是說明了來者的實力和身份,

「哼,又一個王者是嗎,現在的靈域大陸,什麼時候開始,都感覺王者遍地走了?這一小小的彈丸之地,竟然同一時間能看到兩個王者的高手,真是夠運氣了。」

只見一連十幾人的身影急速而來,為首的是三個老者和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只不過在他們這些人裡面,實力最強,氣息最盛的卻是那個頭上兩條青絲呆毛的少年,一身華貴的著裝,明顯是在羽鳳神宗之中有著不小的地位。

「一上來就直接動手偷襲,諸位,這可不大厚道呀。」

「攔住他,此人出現在這裡,定然不簡單,查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之前,決不能讓他離開。」

十幾人其中大半都是御靈將的水平,一下子便是圍住了齊林風,還是締結了陣式,「靈陣,鏡空結界!」

而為首的那名少年,此刻是選擇了一人獨自面對眼前的齊林風,顯然眾人對其也是很有信心,「你是誰,為何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問別人之前,一般不應該是先自報家門的嗎,小兄弟,你這教養,不大行呀。」

「放肆!你知道這是誰嗎,竟然如此無禮.......」

少年打斷了身後老者的呵斥,始終是雙眸盯著齊林風,一動未動,「我感覺得到,你似乎很強。」

齊林風搖頭笑道:「哎哎,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一般一般,可能也就比你稍微強上一點點吧,所以,不管你想問我什麼都好,恐怕你得先拿出一點實力來證明自己才行了。」

少年明顯神情一變,一頭烈火雄獅也是浮現身側,手中的長劍更是烈焰滔滔,一身的王者之氣縈繞起伏,「高手之間的對話,自然是以實力說話,晉王以來,我還從未真的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呢,你可以,來!」

下一秒,周圍締結的大陣開始全力運轉,大量的靈力開始噴發,一股巨大的威壓直接宛如泰山壓頂一般,朝著麒麟鎮壓而來,

「來歷不明的傢伙,休要囂張,陣起,鏡殺!」

壓力瞬間化作萬千鏡片,如刀如劍,如海如潮,直接朝著齊林風就是衝擊而去,試圖將其千刀萬剮,生生撕碎,看著被逐漸淹沒其中的齊林風,逐漸模糊的身影,十幾人也是不屑嗤笑,「還以為這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連個大陣都扛不住。」

「哎呀,可惜了,剛剛來不及問多點事情.......」

只是在眾人鬆懈之際,唯有那少年依舊是戒備不減,「都別放鬆警惕!這點手段可還殺不了他......」

「凌少爺,這傢伙估計就是個裝杯的,在鏡空大陣裡,就算是一般的王者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出來,這傢伙難不成還能好端端地站著?........」

可惜,在他們逐漸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齊林風卻是完好如初地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壞半分,腳下的步子都沒動半寸,一切都彷彿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看上去是那般地風輕雲淡,不值一提,

「額,這就忘了?就這?!「

「這!怎麼可能!!」

「這大陣充其量連天陣的門檻都才剛剛觸碰而已,沒你們說的那麼厲害。」齊林風輕描淡寫的一個揮手間,便是瞬間破碎了陣式,能量潰散紛飛,而負責結陣的數人,也是應聲吐血,墜地連連,甚至直接氣絕當場,

「怎麼會!不!」

看著氣絕的數

人,齊林風也是有些尷尬的苦笑,「額,看來你們這大陣還是個不完整的殘次品呀,這反噬力度,也忒大了點,這殺不了敵,直接就被殺了,呵呵,我也只能呵呵了.......」

「你這混蛋!」

剩下的人似乎都是要憤怒得要朝著齊林風衝殺而來,為首的少年卻是出奇的冷靜,攔住了這些人的以卵擊石,「夠了,你們不是此人的對手,他很強,至少和我一樣的境界,別飛蛾撲火了,」少年一步上前,周身氣息爆發到了極限,微微一禮,「前輩的確很強,是我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了,晚輩凌非雲,來自羽鳳神宗神火八營之一奇火營。」

「哦,原來你是神火八營的人,哎等等,奇火營裡面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一個少年王者了?」齊林風回想之間,卻也是忽然想到了之前影魂曾經報告過的一個突然飛速崛起的羽鳳神宗的天才,「小小年紀就是邁入了王者境,看來之前所說的那個天才是眼前這小鬼沒錯了,哈,還真是巧了.....」

「敢問前輩到底是何人,與眼前的這一幕慘劇有何關聯?」

齊林風始終是面帶微笑,但微笑裡卻明顯藏著犀利的目光,「我說了,想要從我這裡知道想知道的事情,那就得用你們的實力來說話,只不過可惜了,眼下看來,你們並沒有這個實力,而且今日你們恐怕,都是得死在這裡了.......」

「什麼!」

還沒等凌非雲等人反應過來。只見齊林風一招化掌為印,數十道可怕的火焰劍氣便是迸發而出,直接以迅雷之速,收割了剩下人的生命,而那凌非雲雖然是王者,但在齊林風眼前已然和螻蟻一般,瞬間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相距不到半米,驚得凌非雲便是要急速後退,「好可怕的速度,而且剛剛的是什麼,劍氣?火力?」

可惜,下一秒,一個宛如精鋼一般堅硬的拳頭,直接狠狠地沉重地打在了他的腹部之中,一股無法抵擋的衝擊和力量,劇痛更是直接讓他整個人陷入了昏迷,難以反抗,「可惡,他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到底是,是誰.........」

然而,得手的齊林風並沒有對其補刀,或者痛下殺手,反而是看著地上昏迷的他,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笑而冷哼,

「哼,好了,院長大人,這裡已經沒外人,別裝了,該醒醒了,」

只見下一瞬,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臂,便是突然從少年的胸膛之中,直直伸出,「你下手,可真是夠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