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抱著胳膊,看著他。

“你是說‘因為沒有案子的生活太無味,只能用7%的可卡因讓自己興奮。’?”

“沒錯,就是這個。”柯南維持著奇怪的姿勢,艱難地點了點頭。

“怎麼?你還想學著福爾摩斯也用可卡因獲取興奮感?”灰原哀眉毛微挑,語氣變得有些危險。

柯南連忙坐起身,擺了擺手。

“不是啊,我只是說自己能體會這種乏味的感受罷了,又沒有說想用那種東西。”

“是嗎?”灰原哀扯了下嘴角,半眯著眼睛說道,“這種東西我可是會做的,你真不需要?”

柯南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這種小伎倆,他才不會上當呢。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的腦子已經鏽掉了,需要一番修理呢。”灰原哀冷哼一聲。

柯南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帶著點小得意,又舒舒服服躺了回去。

“說真的,江戶川。”

“什麼?”

“你是不是患上憂鬱症了?抑鬱狂躁型憂鬱症——福爾摩斯的表現就非常符合這種病症。”灰原哀認真地打量著柯南的模樣。

“不會啦。”柯南隨意地答道,“憂鬱症最重要的表現是對一切事物失去興趣,喪失活力,我可沒有這種感覺,不用擔心。”

“可是狂躁型憂鬱症是間歇性的極度興奮和情緒低落交替的,如果只有在遇到案件時你才會恢復活力的話……”

柯南聞言只好再坐直身體,笑了笑,認真地回答道: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放心吧。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的,我可不是隻有在遇到案子時才特別興奮,也不會沒緣由地連續一段時間情緒低落。”

“我雖然十分崇拜福爾摩斯,但是我可不像他一樣,對案子以外的東西都毫無興趣,這個世界上讓我感興趣的除了案子還有很多其它的事情。”

“比如……解藥,我還期待著要變回工藤新一,給小蘭一個交代呢。”

灰原哀莞爾一笑,認同地道:“確實呢,只要她還在,你就不會陷入福爾摩斯那樣的境地。”

柯南也笑了笑,然後又躺倒在沙發上。

“所以,你只是單純地犯懶了。”灰原哀補了一句。

柯南被這句話懟的一臉便秘似的,隨口轉移話題,問道:

“對了,灰原,如果不想讓比護隆佑和衝野洋子演對手戲,直接告訴水泉哥不就行了嗎?何必這麼煩躁呢?”

“水泉哥難得有興趣做點事情,我不想因為我給他帶去不必要的煩惱。”

“啊……好像也是……”柯南撓了撓頭,回想了一下,“那個傢伙好像除了偶爾寫寫,一天到晚都遊手好閒的樣子,很少主動去做什麼。”

“不過原本他就是因為你喜歡比護隆佑才來問你的吧?而且即便你不說,我想他應該也能猜的到,你不想讓比護隆佑參演這件事。”

“雖然你沒有明確表態,而是說按他的意思來,但是沒有表現出一點高興的樣子,這本身就說明了你的態度。”

“是啊……”灰原哀嘆了口氣,“可我實在高興不起來,即便是裝出來的。”

“呃……雖然很抱歉,但我實在理解不了這種追星的心情。”柯南眉毛糾纏在一起,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題,忽而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我想有個人肯定能十分理解你這份心情。”

“誰啊?”

“小蘭的父親,那位大偵探。”

“嗯……的確如此。”灰原哀鄭重地點了點頭。

……

“這種考核內容……”毛利小五郎臉色難看地盯著一臉笑意的妃英里,憤憤不平地衝她喊道,“你就是故意的,對吧?”

妃英里沒有回應,絲毫不為所動,就這麼半仰著頭看著他,卻彷彿居高臨下一般。

見對方不吃這套,毛利小五郎馬上又換了種方式。

“實在沒想到,你的女王病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看樣子我不在你身邊,你竟然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已經病入膏肓了。”

妃英里再也維持不住剛剛的姿態了,看著毛利小五郎一臉自戀的表情,她就忍不住青筋暴起。

“給我適可而止吧,自戀也要有個限度,搞清楚一點,考核的內容可不是我定的。”

“那是誰?”

“水泉君。”

“……”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人家是甲方,自然提出什麼要求都可以,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乙方。

除了老老實實地按對方的規則去辦,還能怎麼樣。

作為收錢辦事的私家偵探,他還是深切體會得到甲方的強勢,和作為乙方的無奈的,雖然有了名氣,有了“沉睡的小五郎”這種響亮的稱號,很多客人都很客氣禮貌,但是難纏的客戶可也是不少的。

他憋氣地坐了下去,為了洋子小姐,忍!

妃英里意外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連這都能忍,平時那麼不著調的一個人,這次到底為什麼會這麼認真?

就憑他這副樣子,那個衝野洋子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對於自己的丈夫,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開始吧,從現在開始,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樣總能‘取悅’你了吧?”

毛利小五郎特地在“取悅”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以表明自己的屈服只是暫時的,心中的不平之意並沒有減少。

妃英里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副小孩子般的委屈樣子,隨口說道:

“那……你就先給我按摩一下吧,今天很累了。”

毛利小五郎一言不發,站起身來,走到妃英里身後,給她按摩起肩膀和頸椎。

“輕點……嘶……”

“對……就是那裡……稍微用點力……”

“嗯……”

“真笨,勁兒太大了……”

毛利小五郎氣得不行,怎麼那麼多事,幾次想甩手走人,但是都忍了下來,終於給妃英里按舒服了。

“行了吧?可以讓我合格了嗎?”

他看著活動脖子的妃英里,悶聲悶氣地問道。

“嗯?那怎麼可能?”妃英里好笑地看了他氣鼓鼓的樣子一眼,“我說的是按摩,又沒說只是按摩肩膀。”

毛利小五郎深吸一口氣,努力說服自己平靜下來。

忍,忍,忍!

“請問,女王大人,還有哪裡需要按摩?”他一臉諂笑,搓著手心問道。

妃英里掃了他一眼,往後半倚了下去,翹起裹著黑色絲襪的腳,放到他腿上,慵懶地說道:“這裡。”

……

貝爾摩德今天同樣穿了黑色絲襪,她在桌下,不停用腳和小腿,蹭著毛利蘭,後者面紅耳赤地忍受著她的調戲,時不時驚呼一聲。

當然,大庭廣眾之下,貝爾摩德不可能做什麼過分的事,尤其對方是自己的天使,那就更不可能了,只不過就是字面意思,用腿蹭腿罷了。

然而毛利蘭對這種事情還是太過敏感和害羞了,根本演不出男人在這種時候的反應,完全就是被調戲地不敢反抗的少女。

“水泉哥,已經可以了吧……”

毛利蘭求助似的,可憐巴巴地看向谷水泉,再這樣下去,她就頂不住了,遲早要淪陷在克莉絲小姐的魅力中。

不能對不起新一啊!

堅持到現在,全是靠著記憶中那道身影,不然……

“嗯,可以了。”

谷水泉點點頭,示意貝爾摩德停下,後者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雖然天使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她有些不忍心,但是……

她忍不住啊!

還想看更多這樣的表情怎麼辦!

“接下來……”谷水泉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佐藤警官。”

“啊,好的,沒問題。”

佐藤美和子痛快地答應了。

“高木,坐過來一點,太遠了,不方便。”

“啊,哦……”高木涉恍恍惚惚地坐過來了一點,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現在只是在做夢吧?和佐藤警官接吻這種事情,不是做夢的話,怎麼可能呢。既然是做夢那就沒事了。

雖然這種夢有些不太好的樣子,有點對不起佐藤警官,但是……夢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

自己說服了自己,高木涉就徹底放鬆了下來,任憑擺佈了,只不過精神也更加恍惚了,簡直和喝醉酒沒什麼兩樣。

佐藤美和子將一隻鞋子踢掉,然後用腳在高木涉腿上蹭了蹭,開口問道:

“高木,有什麼感覺嗎?”

她是真的抱著好奇問的,對於自己的魅力,還有女性這種小動作對男性的殺傷力,她絲毫搞不懂。

對於這場聯誼中的練習,她也一直只是感覺挺有趣的,但其實並不是很理解。

“感覺啊……”高木涉傻兮兮地笑著說道,“真棒……只有夢裡才能體會到吧。”

佐藤美和子一臉懵懂地翹起腿看了看自己的腳,她完全理解不了高木涉的話,到底有什麼好的?

“那你就多做會兒夢吧。”說著佐藤警官乾脆就不穿鞋子了,直接將這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然後貼到高木涉的腿上。

高木涉嘿嘿笑了兩聲,就這樣默默享受著,好在他原本就這麼老實,在夢裡也老實,不然……他想在夢裡主動做點什麼出格的話……

現在大概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