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個從不肯吃虧的主!

當年在上大學時,就因為江明月的母親搞事情,使得教導主任尋了個理由,給李牧記了一個大過。

李牧直接聘請律師跟教導主任對簿公堂,一點都不含糊。

這件事鬧得極大,最後以教導主任被記了大過,校長親自出面,才將此事平息了下去。

他那時候就這脾氣,寧折不彎。

畢業後也狗脾氣不改,從來不慣著誰,誰敢對他不尊,他就敢對誰不敬,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報仇不隔夜,有仇當場就報了!

在公司上班,上級領導對他不好,他就敢跟上級領導硬剛,我是來上班掙錢的,又不是來當孫子,為了掙倆破錢,難道還要低頭彎腰?

我可去你的吧!

因此上班時,公司領導也不願直面李牧,從不敢剋扣李牧的工資和獎金。

好在李牧能力出眾,雖然脾氣不好,但只要能給公司賺取利潤,這些老闆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城隍之前勾結邪修,不顧百姓死活,李牧懶得管這些破事。

他畢竟來這個世界時日尚短,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感情,災民多寡,並不能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就像是你去國外短暫居住,即便是發現老外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除了感嘆幾聲外,其實也幫不了他們什麼。

如果你有國際精神,又恰好有點能力,最多也就是捐點錢財而已,而且捐錢之後,還擔心當地政府給貪墨了。

除了這些外,你並不會生出太大的感觸,因為你不是他們國家的人,受苦受難的,也不是你的同胞。

你能有點同情心,有點同理心,已經算是比較不錯了,有的人甚至會幸災樂禍。

李牧在這大殷朝,就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外國人”,他一直沒有將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也就缺乏同情心。

城隍和妖邪之流做的破事,他也就懶得管。

但現在城隍竟然廣開門戶,任憑妖邪對自己出手,用膝蓋想,也知道這玩意定然不懷好意,怕是也想要分一杯羹。

我不去找你,你竟敢來算計老子?

這一來,李牧怎麼能忍?

恰好路過此地,索性一發了賬!

他在院內擊殺了幾個妖物之後,正要闖進城隍大殿內,忽然心有所感,長槍閃電般後挑。

噹!

身後發出一聲巨響,隨後又是一聲慘叫:“啊!這是什麼槍?”

李牧轉過身,便看到一名道人站在院內,一臉震驚之情,他手中拿著一把銀魚般的破損飛劍,嘴角緩緩溢位一絲鮮血,身子微微顫抖。

“你……”

他看向李牧,面帶畏懼之色:“你竟然一槍打壞了我的飛劍!我……”

“死!”

李牧雙目之中噴出兩道火光,直接擊打在道人雙目,當場穿透雙眼,火氣入腦,將腦袋瞬間燒塌,死於非命。

“我竟然厲害到了這般地步!”

這純陽目擊術的威力如此大,嚇了李牧一大跳:“目光如電,可凝聚純陽火氣,破壞力這麼大?”

這道人能煉製飛劍,暗中襲殺李牧,李牧事先竟難以發覺,可見修為定然不低,起碼不比胡芸娘差多少,但現在卻被李牧一眼瞪死了。

“無論是人是妖,眼睛都是致命弱點,而溫血動物的眼睛尤其脆弱,我這純陽目擊術,直接破開雙目,直貫大腦,嘿嘿,除了修行到了可以隨意聚散軀體的大修士,估計無人能敵!”

感受到這純陽目擊術的威力,李牧心中大喜:“今天非得把這城隍老窩端掉不可!”

他這瞪眼殺人,非但自己感到驚訝,躲在暗中的一眾修士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這些時日清河縣聚集了不少災民,附近一些妖怪便結伴前來吃人,同時又因為爛柯棋子的訊息,這些妖怪對爛柯棋子也都動了心思,賄賂本地城隍,一個個潛入城內,準備伺機而動。

蓋因胡芸娘修行了赤炎劍經,煉成了赤焰飛劍,一身修為進展神速,想要謀取棋子的妖怪,幾乎無一例外的死在了她的劍下。

導致這些妖修、邪修不敢輕舉妄動,每日在城隍廟內商議對策,想吃血食了,就出城抓幾個人啃上幾口,倒也過的舒坦。

但到底怎麼對付胡芸娘,這些邪修也一時間想不到太好的辦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得到劍經的胡芸娘,已經成了劍仙傳人,乃是有正統修行法門的修士,已經與依舊找不到大道的修士拉開了鴻溝天塹般的距離,除非是修成元嬰的大高手出面,否則的話,誰也奈何不了她。

但修成元嬰的修士,基本上都是有傳承的大派修士,這爛柯棋子雖好,他們也未必就放在眼中。

成仙了道的法門,這些大宗門弟子本就有自家傳承,他們連自家傳承都還沒有修成正果,哪有閒心謀求別家法門?

這就造成了,想要謀求爛柯棋子的修士,根本沒有實力得到棋子,而有實力得到棋子的修士,根本就懶得理會這民間所謂的功法傳承和法寶神兵。

“快走!”

“此人到底是誰?竟然能目光殺人!”

“我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那騷狐狸胡芸孃的主人啊!”

“什麼?胡芸孃的主人不是一個窮酸書生麼?怎麼會有如此大神通?”

“有這麼一名高手在此,老子腦子進屎了,才敢來謀求爛柯棋子!”

“難道前段時間,浩然氣沖天而起,浩蕩長空,就是此人所發?”

“快走!快走!”

見識到李牧的厲害後,這些修士驚的差點走火入魔,紛紛外逃。

“想跑?”

李牧彎弓搭箭:“哪那麼容易!”

他雙目之中純陽氣息不斷湧動,但凡被他看到的妖怪身上全都多了兩個前後貫穿的小洞,慘叫著從空中墜落,隨後被李牧羽箭當場射殺。

這城隍廟內簡直就是一個妖怪窩,什麼老鼠、蛤蟆、黃鼠狼,什麼公雞、母狗、大長蟲,什麼山山魈野怪,紙紮精靈,全都被李牧驚動,拼命逃走。

李牧縱然手疾眼快,一時間也沒能留住這麼多妖怪,稍一疏忽,就被逃走了一批。

但是住在廟內的幾個人類修士卻一個都沒有走脫,全都被李牧當場打死。

拎著這些屍體的腿腳,將他們全都仍在一起,院內堆成了一座屍體堆積的小山,李牧面無表情的來到城隍大殿門前,一腳踢出,將殿門踢的粉碎,正對著大門的城隍塑像顯露在李牧面前。

這城隍乃是一個書生模樣,長袍闊帶,頭戴儒巾,手捧書卷,五縷長髯飄灑胸前,竟然有幾分書生氣度。

“你也配讀書?”

李牧來到大殿之內,仰視這城隍塑像,越看越氣:“區區一個泥塑,也讓老子仰視?”

當下身子高高躍起,跳到這泥胎頭上,解開褲子,對著城隍的腦袋就撒了一泡尿。

他是純陽之體,這泡尿當真非同小可,尿在城隍泥胎頭上,不亞於強酸澆面,眼見得泥胎的腦袋開始融化,升騰起一股股黑色煙氣。

在這黑色煙氣中顯露出城隍的模樣來,對著李牧屈膝跪倒,慘叫連連:“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小神再也不敢了!”

李牧罵道:“我饒你一命,誰又饒百姓一命?”

他雙目之中火光閃動,純陽火氣,將這城隍的魂體當場洞穿,瞬間變淡了幾分。

城隍大驚,身子急速回縮,返回泥胎之內。

“還敢逃?”

李牧身子猛然躍起,長槍凌空下砸,真氣灌入長槍之中,整個長槍之上散發出三尺赤焰,一槍下去,將城隍泥胎打的稀爛,槍體赤焰到處,沿途彩布、木頭瞬間被點燃。

剎那間火光熊熊。

火光映照之下,可見這城隍泥胎內有鮮血流出,如同人類軀體一般,五臟六腑,經脈齊全。

“竟然差點凝聚了血肉!”

李牧吃了一驚,長槍對著泥胎碎塊猛然一攪,將這些泥胎碎塊攪的稀碎,赤焰到處,將這些血肉焚燒的乾乾淨淨!

“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蘆灑了油!”

將這城隍泥胎打碎之後,李牧長槍到處,赤焰翻騰,將整個大殿點燃,熊熊烈火,當即燃燒了起來。

火焰升騰之時,李牧已經來到院內,將那些修士一個個摸屍之後,抬腳猛踢,全都踢到燃燒的大殿之內:“既然這麼喜歡扎堆,索性成全你們,送你們一起上路!”

他在院內,手中長槍猛然繞身畫了一個圈,槍尖上赤焰衝出幾丈遠,將幾間房屋全都點燃。

李牧又取出一隻紙鳥傀儡,對著紙鳥噴出一口氣,這紙鳥騰空而起,化為一頭翼展三丈的大鳥,在城隍廟的上空不住扇動翅膀,頓時狂風大作,席捲下方。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整個城隍廟頃刻間成了一片火海。

“爽!”

李牧收了隨身神兵,施施然走出城隍廟的大門,來到自家馬車前,吩咐阿東:“阿東,咱們繼續趕路。”

馬伕阿東眼見著城隍廟火焰沖天,空中還有一個大鳥煽風點火,吃驚的張大了嘴吧:“老……老爺,這城隍廟失火了耶!”

李牧道:“關你甚事?多嘴的傢伙,還不趕路。”

“哦哦哦,是是是!”

阿東急忙雙手抖動馬韁:“駕!”

馬兒重新邁開四蹄,向前走去。

此時李牧已經進入了車廂,對胡芸娘道:“芸娘,我剛從城隍廟內撿了幾個袋子,你來看看,可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說著話,將幾個儲物袋扔給了胡芸娘。

胡芸娘伸手接過,面露駭然之色:“老爺,這一窩邪修,就這麼沒了?城隍呢?”

李牧道:“城隍?一泡尿下去,城隍也沖走了!”

胡芸娘呆呆愣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在她眼中的冥界正神,管理地方的一方城隍,竟然這麼輕鬆的就被自家老爺給滅了?

早知道自家老爺如此威猛,自己這麼多天被邪修騷擾,忍氣吞聲,又是為了什麼?

似乎自己好像有點太軟弱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