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蘇眷的樣子,臉上就差寫上話了……和沈如悔結怨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她剛剛還想把沈如悔綁了扔護城河裡,他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再說了,滿京城看過話本子的可都知道,這名動雙姝裡的娟兒,不就是指蘇眷嗎?

幾人目光太明顯,就連柳懸也跟著看向了蘇眷。

蘇眷額角直跳,“你們都看我幹什麼,我和沈如悔又沒結怨。”

【就算有怨,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拿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麼著?】

柳懸微微一愣,笑,“蘇姑娘誤會了,我知蘇姑娘不是那般人。”

蘇眷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我說不準還是見過沈如悔的最後一個人,這要是懷疑上我,那我還真是跳進河裡都洗不清。】

謝潯笑著把杯裡的酒飲盡,看著柳懸直搖頭,這呆子還是和蘇眷待少了,這要是多跟蘇眷待幾天,就會發現,蘇眷還真是那般人。

劉妙青拿起桌上的那兩冊柳懸帶來的名動雙姝,“我記得這兩冊新出的是前日才開始賣的?”

柳懸頷首,這也正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他問過平日裡去沈家收書稿的人,這書稿是沈如悔寫了信喊他去沈家取的,但那人並沒有見到沈如悔。

蘇眷額角直跳,【所以說,沈如悔失蹤前都沒忘記喊人來收書稿.】

謝潯湊近了看,“看來他確實很喜歡自己寫的話本。”

蘇眷快瘋了,【啊!!!難道我的死活就沒人管嗎?真的沒人能來救救我嗎!?】

宋千杭接過了另外一本,翻開來看,對蘇眷說的那些文中的劇情還真有些興趣,瞧瞧也不妨事。

劉妙青翻看話本子,眉頭緊蹙,“這和如是公子以往寫的不太一樣。”

柳懸微微一怔,這話本子他還沒看過,聽劉妙青這麼說,當即起身走過去看,“怎麼說?”

劉妙青指著眼前描寫十分孟浪的那一頁,“如是公子以往的描寫十分隱晦,尤其是這類動作接觸描寫,從不曾如此露骨。”

柳懸垂眸看,確實如此,他雖不曾看過沈如悔寫的話本子,但這明顯不像是他能寫出來的,倒像是有人在可以模仿他而寫出來的。

謝潯聽劉妙青這麼說,倒是越發想看看先前那些了,能被劉妙青誇讚成這般,這如是公子得是多有才情?

蘇眷聞言,起身走過去看,就著宋千杭手上那本,此時他正好看到,杭公子給娟兒解圍,兩人手碰到了一起,杭公子摩挲著她的小手,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蘇眷額角直跳,【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

突然出現在背後的蘇眷嚇得宋千杭猛地一下把手上的話本子給合上了。

蘇眷徑直從他手裡搶過那本話本子,看了宋千杭兩眼,覺得他這反應莫名其妙的,納悶,“我有這麼嚇人嗎?”

宋千杭莫名一陣心虛,“沒。”

只見他手忙腳亂的,最後給自己倒了兩杯酒。

這動靜,引來了謝潯和劉妙青的側目,宋千杭要再明顯點,只怕以後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蘇眷翻看了一會,說道,“這跟之前沈如悔給我看過的書稿不一樣。”

【沈如悔好歹寫的還算能看,這個我多看兩眼都嫌髒了眼睛。】

謝潯眉梢微挑,所以說,其實蘇眷打心底裡還是覺得人家話本子寫得不錯的。

【沈如悔寫的,是那種在情境和身份基礎上,把人心抓的癢癢又不給滿足的,全靠看的人自己想入非非。】

【而仿寫的這個人,通篇都是爛肉,膩味至極。】

劉妙青看蘇眷的目光詫異,阿眷這得是研究了多久才能看那麼一兩眼就認定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兩者區別其實很大,而且話本子裡的大部分措辭,還著重針對娟兒丈夫一家,這背後的人,明擺著是針對敬王府。】

宋千杭眸光微沉,確實,話本子裡隱晦的暗示了娟兒丈夫一家的謀反之意,這背後的人是針對宋千帆一人,還是整個敬王府?

但凡看過話本子的都清楚這裡頭的人物對應的都是誰,此事若不調查清楚,時間久了,難免會對敬王府有影響,若陛下因此對敬王府起了猜忌之心……

宋千帆緩緩攥緊了拳頭,很快又鬆開了,看向柳懸,“柳兄,不如我們一起幫著你找人。”

謝潯和劉妙青對此並不意外,此事既然是針對敬王府去的,宋千杭這個敬王府的人肯定是要管的。

劉妙青倒是想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竟如此針對,直指敬王府有謀逆之心。

她看向柳懸,“我也幫你一起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柳懸感激,“多謝二位相助。”

謝潯倒是沒有吱聲,雖然和宋千杭也算是有交情,但是敬王府的事,他平國公府不想插手。

畢竟此事多半和韓王府有關,深查下去,對他們其實並沒有好處。

何況他平國公府一向中立,忠於陛下,不偏向任何人,這也是他國公府一直以來的自保之法。

這時,蘇眷盯著謝潯問,“你不一起找嗎?”

謝潯:“我為什麼要一起找?”

蘇眷眨了眨眼,“你和柳懸不是穿同一條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友嗎,他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好友有難,你不幫忙?”

【謝潯平日裡不是最愛湊熱鬧嗎,今天這熱鬧他居然不湊?】

謝潯沒把蘇眷的話放在心裡,敷衍了一句,“他的朋友,關我什麼事?”

人是柳懸的朋友,又不是他謝潯的,死了也和自己沒關係。

蘇眷“喔”了一聲,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謝潯這是吃醋了!】

謝潯:???

聞言的劉妙青和宋千杭也都看向了謝潯。

【本來以為柳懸最好的朋友就自己一個,結果人家這邊又冒出來一個沈如悔,現在人不見了,柳懸這麼緊張,他可不得吃醋了,怎麼可能還去幫著柳懸找人呢。】

謝潯額角直跳,蘇眷去寫話本子還差不多。

蘇眷感嘆,【唉,謝潯看似很煩柳懸,其實他一直享受其中啊。】

謝潯:“!”你不要太離譜!

劉妙青和宋千杭都很是驚訝,相識那麼多年,謝潯竟是如此口是心非的人嗎?

沈如悔:所以,就沒人為我的話本子發聲嗎?難道我話本寫的不好嗎?

蘇眷:眾籌票票,我要打爛沈如悔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