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謝潯,腦子卻跟著蘇眷走。

見蘇眷還要繼續,謝潯臉都黑了,連扇子都不搖了,看向劉懸,“行行行,我一起找人,行了吧?”

劉懸笑,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幫忙’的神情。

謝潯這才看向蘇眷,心想求這姑奶奶可消停點。

見狀,蘇眷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這兩人感情果然很好!】

【柳懸朋友出事,謝潯心裡雖然酸,還是眼巴巴去幫忙了.】

謝潯:“.”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啊,老天奶,你可甜發財我了!】

在場聽見的人哭笑不得,不能跟蘇眷心裡的那些計較,計較不完的。

就在他們暗中調查沈如悔去向的同時,春獵悄然而至,老皇帝帶著文武百官,以及各世家的家眷浩浩蕩蕩往天雲山去,就連蘇眷這個從六品官也跟著一塊去了。

一路上,蘇眷坐著國公府的馬車,時不時掀開簾子看外面景色,【哇,這天雲山可真好看,難怪是皇家獵場,老皇帝就是會享受。】

正慢吞吞的騎著馬的老皇帝聽見這話,輕哼一聲,小丫頭就是沒見識,這天雲山算什麼?

待秋獵,去華亭山,那才是真正的壯觀,還有皇家獵宮,這沒見識的小丫頭到時候怕是要看花了眼。

【哇!竟然有老鷹!老天奶,我出息了,我看見老鷹了,人生頭一次!】

蘇眷激動,以前就只見過照片影片裡的,哪裡見過活物啊。

老皇帝和眾卿頓感疑惑,抬頭望去,哪裡來的老鷹?

瞥見不遠處飛過的活物,眾卿沉默:什麼老鷹那是蒼鷺!

【不過這老鷹怎麼看著笨笨的,呆頭呆腦的啊。】

有人輕咳了一聲,低聲道,“這員外郎精力倒是挺旺盛的啊。”

後邊那些跟著來的貴女們,哪個不是在馬車上安安靜靜的休息,就她精力這般旺盛,又叫又吼的。

【看著還挺像兵部那個尚書的,呆頭呆腦哈哈哈哈哈!!!】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兵部尚書聶雲光,看了好一會,有人憋著笑,真別說,還挺像的。

員外郎果然有眼光。

兵部尚書臉都黑了,聽著蘇眷那笑的,牙齒都要咬碎了,罵罵咧咧:你才呆頭呆腦!你全家都呆頭呆腦!

平國公和敬王等人騎著馬跟在老皇帝身旁,聽著蘇眷的話,臉上笑哈哈。

只有剛被放出來的宋千帆,臉色板著,看不出來情緒,滿腦子都在盤算著這次春獵,如何在皇帝面前扳回先前失去的

旁邊的於挺嗤笑一聲,“竟連蒼鷺都能認成老鷹,千帆,你這個世子妃,可當真沒見識。”

宋千帆跟著笑,“能讓表哥聽了笑一笑,也是她的福氣了。”

兩人哈哈大笑,彷彿取笑別人,是一件讓他們多有成就感的事。

一旁全程聽著的宋千杭眉頭一蹙,“我瞧著那蒼鷺也像老鷹,離得那般遠,認錯也是常有的事,不知大哥和表哥為何如此取笑?”

沒有想到宋千杭會為蘇眷說話,宋千帆眸中掠過一抹不悅,想起了蘇眷搬走的那日,宋千杭還去幫忙的事,薄唇抿著,“千杭,你不覺得你近來和蘇眷走得太近了嗎?”

聞言,於挺也看向了宋千杭,竟有此事?

宋千杭不以為意,“反正你們也要和離了,我和她走近些又何妨?”

宋千帆卻冷聲道,“一日未和離,她就還是世子妃,你這個當弟弟的就該遠著,縱使以後和離了,你也不該同她走得那般近。”

他不是看不出來宋千杭對蘇眷起了別的心思,但這女人是他宋千帆的,縱使是和離,也是他的女人,哪怕化成了灰,宋千杭也不該惦記!

宋千杭頓覺好笑,“大哥好生沒道理,娶回來不珍惜的是你,拖著不和離的也是你,明明自己不想走近,竟讓旁人也疏遠著。”

宋千帆冷聲問,“你如今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

四目相對,宋千杭別過了臉,“大哥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但也要分是什麼話。”

“像蘇眷,我就是喜歡同她走近,父王都未說什麼,難道大哥還要阻止不成?”

他這會兒說話,直呼蘇眷其名,擺明了在向宋千帆挑釁。

宋千帆臉色難看,“那女人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為她說話?”

“她自然值得小弟我為她說話。”宋千杭毫不示弱,“就是不知道蘇眷究竟何處得罪大哥了,讓大哥如此處處與她不對付,竟還找來表哥當著文武朝臣的面奚落她?”

於挺當著文武朝臣的面為難蘇眷的事,現如今就沒有人不知道。

一旁的於挺也有些不悅,“千杭,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外人如此同兩位哥哥說話?”

一個女人罷了,何至於如此?

見宋千帆臉色愈發難看,於挺呵斥了宋千杭一聲,“千杭,還不快跟你大哥認錯?”

宋千杭卻道,“我認什麼錯?”

“大哥和表哥還是自己想想,如此背後取笑人,為難一個弱女子,究竟是不是君子所為。”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冷哼一聲,夾緊馬肚,扯著韁繩,從兩人身旁脫離,驅馬朝前去。

留下兩人冷著臉,半晌沒說話。

隊伍很快就到了安營紮寨的地方,蘇眷的營帳離老皇帝的主帳很近,放好自己的東西后,她就換了一身騎裝,準備這次好好學學騎馬。

這剛從營帳出來,就見到了幾個大臣從邊上經過,顯然是剛從主帳那邊出來。

蘇眷笑眯眯的同幾人打招呼,“諸位大人好。”

戶部莫尚書頷首,見蘇眷穿著騎裝,詫異,“小蘇,你還會騎馬呢?”

蘇眷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太意思,“只是略懂皮毛。”

剛布完防的禁軍大統領顏徵笑道,“女子在騎術上能略懂皮毛也是很厲害了,何況你年紀也還小,接觸馬的機會也不多。”

一旁的兵部尚書卻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蘇眷懵,【聶尚書這是咋了,誰得罪他了?】

旁邊兩位大臣對視一眼:還能是誰得罪他,可不就是員外郎你,讓你說人家呆頭呆腦的,這兵部尚書可是最記仇的。

【難道是剛剛被老皇帝訓斥了?】

眾位大臣:“.”

【唉,老皇帝真是不做人啊,都出來打獵了,還罵人家,也不讓人家快活快活.】

此時,營帳中正換衣的老皇帝:“???”

你放屁!

老皇帝:我這腦袋上的鍋,又大又圓又黑!

蘇眷:啊啊啊啊啊!想要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