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只有糯寶是最淡定的。

小奶團心安理得地坐在暴君懷裡,輕輕晃著兩條小短腿,一臉愜意地往嘴裡塞著葡萄。

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糯寶早就說了嘛,我是爹爹的孩子,你們非不信……”

這下好了吧,被打臉了吧。

不聽糯寶言,打臉在眼前。

小糰子一臉洋洋得意,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

絲毫不知她爹爹心裡有多震驚。

“這下真相大白,公主確實是血脈無疑,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見暮寒不說話,太后只能站出來主持大局,目光威嚴地掃過下首那幾個臣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麗妃失態地站起身,失聲道。

“一定是有地方出錯了……”

那小野種怎麼可能是皇上的孩子!

那她所做的這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麗妃情急之下,完全忘了此時的境地。

“住嘴!”太后一聲厲喝,猶如當頭一棒。

“麗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是說,你在質疑哀家動了手腳?”

太后震怒不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簡直恨不得讓人捂住麗妃的嘴拖出去。

免得她吐出更多荒唐的話。

“臣妾,臣妾不是那意思……”

麗妃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一抬頭就見皇上冷如寒冰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麗妃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白了。

暴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眼底盡是一片刺骨的冷意。

沒想到,麗妃這蠢貨自己跳了出來,倒省得他再費心讓人去調查。

麗妃彷彿大冬天被人丟進了冰湖裡,嬌軀微微輕顫,連血液都是冷的。

就連糯寶這個小機靈鬼也看出不對勁。

麗妃應該就是幕後指使之人。

糯寶只是想不明白。

為什麼這些人都覺得她不是爹爹的孩子呢?

糯寶皺著小眉毛,盯著麗妃看了兩秒。

發現她的眉眼有些熟悉,立即明白過來,這不是五哥哥的孃親嗎?

糯寶立即扭頭往皇子們坐的地方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暮非墨的臉色難看至極。

發現糯寶的視線之後,他臉色陰沉地偏頭躲開。

暮非墨身邊還坐著一個月白色錦袍的少年,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就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暮非白。

暮非白此刻根本無暇注意到糯寶。

原本他正事不關己地看著好戲,沒想到母妃突然跳了出來。

麗妃開口的那一瞬間,暮非白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

常言道,母妃靜悄悄,多半在作妖。

暮非白沒想到,麗妃居然揹著他們幹了一件大事。

吃瓜吃了半天,竟然吃到了自己家。

而且麗妃不把尾巴藏好就算了,還跳出來自爆身份。

雖然這是他的母妃,但暮非白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一聲蠢貨。

“你別看我,我也不知情。”

察覺到哥哥的注視,暮非墨皺眉說道。

雖然他不太喜歡糯寶,覺得她是個沒用的小廢物。

只會憑藉花言巧語哄父皇開心。

但暮非墨也知道,如今糯寶十分得寵。

招惹她那就是自找麻煩。

暮非白深吸一口氣,儘管心中再氣惱,不得不站出來替麗妃解圍。

“父皇,母妃今日宴席多飲了幾杯酒,應當是喝酒了才會胡言亂語,還望父皇和皇祖母見諒,孫兒這就讓人將母妃帶下去醒醒酒。”

暮非白神情沉穩冷靜地說著。

哪怕面對暴君極具壓迫感的視線,也沒有露出一絲慌張之情。

原本慌張得六神無主的麗妃,聽到兒子這麼說,立即反應過來,配合地裝出一幅醉酒的樣子。

“皇妹,母妃醉酒之言,希望你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