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德海突然開口:“那個人無論多麼的家大業大,也不應該把手伸得這麼長。”竟然逼得一向溫柔的苗德海說出了這樣的狠話,閆功這件事情做得非常過火。

而且苗德海說的沒錯,他的手太長了。一個京城還不夠他翻起浪花嗎?居然騷擾到了上海這邊。

如今的上海證券交易所可以說是全國的股民會基地。他居然有把握影響到這麼遠的地方。閆家到底多有能耐?

林秋笑了笑,他可就等著吧,過一段時間國家反腐敗就會開始。到時候滅老虎,打蒼蠅這種人一旦舉報上去就是眾矢之的!

詹意遠看到林秋的嘴角勾起;“你想到了什麼好招,說出來聽聽。”他這句話把大家的眼神都勾了過來。

林秋一向是最有招數的,肯定會有辦法解決今天的事情。大家心裡都燃起了一絲希望。

林秋接受到大家重視的目光,有些小驚慌:“我笑,是因為我感覺像他這種惡人自有天收。他這種行為放到市場上屬於壟斷了,國家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展的。”

沒有任何一個權利能接受一支獨大,林秋當時所在的公司,有三個技術總監。他們各自都有各自擅長的部分。三個人為了最高經理的那個職位,打鬥不停。

可偏偏沒有人能取得老闆的最終歡心。因為老闆本身就沒有打算從這三個總監當中挑選,只是讓他們相互競爭來提高公司的生產力。

放到閆功這裡也同樣合適,不知道如何收攬自己的聲勢,被上面的人發現之後,迎接他的只會是悲慘的命運。

張元生笑了一下:“林秋這話說得倒是沒錯。惡人自有惡報。他早晚會被自己造下的惡果所折磨的。”他的態度就相對灑脫很多,不知道是過了競爭的哪個年紀。還是自己年輕的時候經歷了太多的波折。讓他現在的心態變得平緩而悠長。

詹意遠還年輕,不僅年輕,還很有激情,面對這種不公平的事情,讓他無法脫心,一直沉浸在裡面:“那要等到猴年馬月,難道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接受別人的審判嗎?”

就太晚了,他根本等不及。他想現在,立刻,馬上就把閆功弄走。

苗德海在知道背後有人從中作梗之後,也沒有那麼生氣。在他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當中,總有一些外界給的不可抗力,讓他無法進步,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適應這個環境,在夾縫中提升自己的能力。

“詹意遠,你不要太生氣了。這種事情無法避免,你在社會當中就肯定有人看不慣你。除非你強大到讓人沒有人可以忽視你。”苗德海還安慰起來詹意遠了。

兩個同齡人因為自己的生活環境不同,對同一件事情就產生了不同的看法和觀念。

詹意遠怒氣道;“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做法嗎?去逃避。”就像當年苗德海不管不顧拋棄他去復讀一樣。

苗德海知道詹意遠鑽牛角尖了,立馬解釋:“不會呀,這不是逃避,我是希望你能接受,比賽的結果要下一週才能出,難道你這一週要一直把自己沉在閆功的針對裡面嗎?”

他最擅長的就是切換不同的角度去處理事情。所以對於很多事情就看得開。

然而詹意遠要相對更軸一些,很多事情他看不開。

張元生微微一笑,看著詹意遠和苗德海吵來吵去,這完全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真是令人懷念的青春呀!

“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完全可以直接往上頂。”詹意遠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幾回七,除了家人給他的,旁人基本上不會為難他。

他個高,長得帥氣。有錢嘴又甜。基本上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型別。

苗德海不贊同:“咱們現在羽翼未滿,不是直接衝的最好時機!詹意遠,你清醒一點再說話,好不好?你醉了。”他覺得詹意遠就是酒精上頭,控制不住大腦才會說出這麼衝動的話。

林秋卻覺得詹意遠即使沒有喝醉酒,也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德海,你不要勸了。他喝了太多的酒,現在精神不正常。”林秋向苗德海說道:“而且無論頂不頂都是我們的事,你把自己抽離出去,不要搞得自己深陷其中。”

他非常認真地勸苗德海,無論是旅行社當時和閆功作對,還是今天和宋昂陽打比賽,主戰方都是林秋和詹意遠,苗德海一直比較安靜,只要他慢慢地不再出頭。對方肯定就不會把苗德海包括進去。

苗德海現在來說還不能算是他的人,以後還要在其他的公司任職。都應該愛惜羽毛,獨善其身。

苗德海卻笑了起來:“林秋,我雖然沒有加入旅行社,但咱們兩個好歹是朋友相稱吧。今天這場比賽我也上了。怎麼到如今就要把我丟擲去了?”他這意思是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上,也不能落下他。

林秋當然明白苗德海的意思,只好揹著他又幹了一杯酒。他本來以為苗德海會更加以自己為主,沒想到卻如此的仗義。今天這件事完全就是他,才讓苗德海入局。

心中有些愧疚,林秋在心中默默發誓。以後這個朋友如果來找他,就從今天這句話,他也會全力幫助。

張元生笑了起來:“今天這點兒事算什麼呀?你們就是看得太重了。”這樣的事情在他心中簡直就是小打小鬧,完全上不得檯面。可是這三個孩子應該也是第一次碰到,就把這件事情放得非常的重要。甚至考慮到了未來。

詹意遠問:“可是做生意這講究的不就是誠信嗎?我們今天的比賽和公司競標有什麼區別?如果連這點誠意都不講,那以後更沒有人和我們合作了。”他的父親對他的家教是很好的。才會培養出這樣一個孩子。

張元生笑笑:“你父親更加正直。所以你才會如此正直。這是好事呀!”他又喝了一口酒。

“可是在生意場上,誠信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或者來說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誠信。投票本身就是公平挑選,上海交易所是國家辦理,誰不能進去呢?宋昂陽的話本身就沒有法律的支援。”張元生這句話說了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林秋賽場上失意,一次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