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上下打量著了一番,眼神裡帶著些許疑惑轉而看向奧多夫,奧多夫很肯定地微微點了點頭。

不多時,一名侍女小跑著,口中還喘著粗氣。

“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奧多夫微微頷首,示意他知道了,侍女轉身便離開了。

“清竹姑娘,一切準備妥當。”

“好!”朱竹清只說了一個字,袁澤揮了揮手,四名護衛進了屋,抬著奧斯走在前面。

一路上奧多夫都表現得很禮貌,其實他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反倒讓朱竹清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多時,來到一出僻靜的小院,小院門口兩名守衛見到奧斯等人到來,行了一個軍禮。

朱竹清在城主府見到的一切倒是有些替奧斯感到惋惜,無論是袁澤還是護衛都有著軍人該有的鐵血。

可想想天鬥皇室的人,哎,就有點一言難盡。

四名護衛放下奧斯便退出房外,奧多夫開口詢問道:“清竹姑娘,你看還需要些什麼?”

朱竹清仔細檢視準備好的一切,確認無誤,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用了,不過在我醫治城主大人之時不得有任何人打擾。否則後果自負!”

“清竹姑娘請放心,我會親自守護這裡。”

朱竹清微微頷首,奧多夫也退出房間,得到奧多夫吩咐的護衛們將整座小院防禦得水洩不通。

朱竹清摸了摸浴桶中的水溫,扭頭看向一旁仍舊質疑的袁澤。

“愣著幹嘛?把城主大人放入浴桶之中。”

袁澤雖然很不情願聽夠一名小丫頭的吩咐,可忠心的他還是按照朱竹清的話做著事。

袁澤輕輕將奧斯放入浴桶,回身便瞧見朱竹清正在鼓搗準備在一旁的藥材。

“我聽公子說還未談報酬,你為何會如此?”

朱竹清本不想搭理過慣軍旅生活的袁澤,畢竟他們不擅長心機。有話也是直來直去,不過為了讓袁澤更加配合自己的工作,朱竹清決定還是解釋一番。

朱竹清一邊往浴桶加入幾味藥材,一邊輕言道:“醫師救病人不就是天職,更何況我喜歡醫治一些疑難雜症。再則說了,若是我真能醫好城主大人,想必城主大人也不會虧待我,不是嗎?”

最後那一句話是看著奧斯說的,奧斯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神醫倒也是快人快語,這種性子,我喜歡。”

隨後奧斯向著袁澤說道:“袁澤,一切按照神醫所說的做。”

袁澤很恭敬地行禮:“是,大人!”

朱竹清的話其實沒錯,只要真的能醫好一方霸主,他豈會不結交自己,到時候不需要自己開口他也會送上許多的好處。

奧斯倒是有些佩服朱竹清,佩服的是朱竹清的人品,特別是那句醫師救人本是天職。可謂是深得他心!

“我要開始行針了,這期間會很痛苦,城主大人還需忍耐。”

奧斯微笑著點頭,開口言道:“老夫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按照你的來!”

朱竹清配合著點了點頭,隨後冷冷看向袁澤,輕語道:“等下我行針時,你注入魂力於浴桶中,配合我。”

袁澤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得到袁澤的回應,朱竹清也不再多說什麼。

立即從魂導器中取出一個玉器,裡面排列著整整齊齊的銀針。

袁澤看了,不太明白,可是奧斯剛才說過,只要配合朱竹清便可。

確實他們見過的醫師哪裡會什麼針灸之術,這種排場他們自然是沒見過。

朱竹清將銀針投入沸水之中,又用酒精消了毒。

“開始吧!”

袁澤得到指示,立刻開啟武魂,好大一隻老虎,烤著吃肯定吃不完。

隨著袁澤將魂力注入浴桶,一枚銀針在朱竹清魂力的驅動下準確扎入穴位中。

奧斯緊咬牙關,也不只是水蒸氣還是汗珠弄得奧斯滿臉都是。

一枚接著一枚銀針從朱竹清的手裡飛出,奧斯的腦袋上、臂膀、胸膛幾處都有銀針。

“愣著幹嘛,不想你家城主大人死,就繼續呀!”

朱竹清瞧著袁澤突然像是收住了魂力,立刻厲聲道。

袁澤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是被朱竹清所施展的銀針驚呆了下巴。

袁澤的魂力不斷注入,浴桶平靜的熱水再次沸騰起來,胸膛順著銀針流出一絲絲黑色的血液。

看得袁澤大驚失色,朱竹清可不沒閒工夫去管袁澤,她認真觀察著奧斯的狀態。

隔一會兒新增幾味藥材入浴桶,做事時的朱竹清顯得格外的安靜,也特別的嚴肅,這讓袁澤對她的看法也有些改變。

此時小院中,一名打扮不算華麗的貴婦人模樣焦急地來回踱步。

夜幕已經降臨,可屋內的情形小院中的人自是不清楚。

“夫兒,你說那位神醫真的可靠嗎?她真的能治好你爹的病?”

奧斯的夫人可謂真的著急萬分,她的內心無比的煎熬。

奧多夫自然也是擔心屋內情況的,可卻不能表現出來,笑呵呵地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娘,你放心吧,神醫能診斷出爹的病情。她就一定會醫治爹的病,時候不早了,我讓人送您先回去歇息,孩兒在這裡守著便好了。”

奧斯的夫人卻是搖了搖頭,在奧多夫的攙扶下緩緩坐在石凳上,拒絕了奧多夫讓她回去休息的建議。

“不,我要在這裡陪著你父親。”

奧多夫自知無法勸母親回去,也只好順從,踱步來到房外,想要進入看看,腦海中卻又想起朱竹清的話。

“若是受到打擾,出了事後果自負。”

奧多夫還是放下了手,轉身那一刻,憂愁的臉色又變得笑意滿滿。

到了半夜,房門終於“嘎吱”一聲開啟了,奧斯的夫人也從打瞌睡中醒了過來。

奧多夫攙扶著自己的母親,朱竹清走了過來。

奧斯的夫人沒看到奧斯,卻只看到朱竹清一個人出來,有點失望。

“清竹姑娘,我爹,他怎麼樣了?”

奧多夫其實也不太確信朱竹清真能醫治好奧斯,畢竟五年了,即便她的醫術高超只怕。

朱竹清指了指屋內,打了一個哈欠,很是疲憊,聲音也比較沙啞。

“在床上!”

奧斯的夫人聽到這話,立刻衝了進入,差點撞到剛要出門的袁澤。

袁澤一手扶著門框,也是十分的疲憊。

“袁澤!”

袁澤聽到奧多夫的喊話,立刻恢復了一些,小跑著過來。

“我爹他如何了?”

朱竹清瞥了一眼奧多夫,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