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下意識地看向朱竹清,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指示,這讓奧多夫內心一陣震撼。

他可是知曉袁澤是什麼樣的人,輕易是不會如此的。先前還對朱竹清諸多不滿,現在似乎很信服的樣子。

朱竹清微微點頭,袁澤這才開口言道:“公子請放心,剛才我查探了城主大人的脈搏,比起之前平穩許多。而且更加強勁,看來是起作用了。”

奧多夫聽到此訊息,雙目放光,這是五年來他聽到最好聽的話。

很是激動地抓住袁澤的雙肩,眼珠瞪得很大。

“真的?”見到袁澤點頭,奧多夫這才彷彿鬆了一大口氣,雙手合十,朝著北方唸叨著什麼。

“好了,城主大人的毒已經祛除一半,接下來還需要施針兩次。”

朱竹清打著哈欠,甚是疲憊地站起身,現在的她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這治病救人可比修煉還要累呀。

奧多夫高興之餘也聽到了朱竹清的話,立刻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

“清竹姑娘,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若是沒有你……”

“停,打住。”

“呃?”

“城主府的大少爺,我現在有些疲憊,能找一個地方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嗎?至於其他的再說可以嗎?”

朱竹清不爭氣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

奧多夫這才意識到,從下午到半夜足足幾個時辰,眼前的這位姑娘可是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自己下意識地忽略了朱竹清的處境,這讓奧多夫感到自責。

“清竹姑娘,是我疏忽了。”

奧多夫走到小院門口,喚來一名侍女。

“小琴,帶清竹姑娘去廂房休息,並備上好吃的送到清竹姑娘的房間。記住了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名喚小琴的侍女恭敬地回應著:“是,少爺!”

“清竹姑娘,今天有勞了,暫且歇息。明日等清竹姑娘休息好了,我在親自道謝。”

“不用客氣!”

朱竹清便隨著小琴離開了小院,奧多夫望著朱竹清的背影。

袁澤不由驚歎道:“此女的能力當真是前所未見的。”

袁澤看出奧多夫臉上的疑惑,便講述了在屋內發生的事情。聽得奧多夫也是連連點頭。

一連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奧斯的毒已經祛除九成,剩下的只需要安心靜養,加上朱竹清給出的藥方。

奧多夫看到奧斯自由行走,喜色溢於言表,奧斯的夫人那也是一個開心,對著朱竹清就是一個勁的稱謝。

“夫兒!”

奧多夫立刻明白奧斯的話,拍了拍手,門外走進幾名侍女。

每一名侍女手中都有一個木盒子,等到最後一名侍女走進屋內,奧多夫走到侍女們的面前。

一個接著一個開啟了盒子,裡面全是藥材,而且還有珍貴藥材。

“城主大人,您這是?”

奧斯笑意濃濃,沒有什麼比讓他重新恢復健康更重要的事情。

朱竹清能讓他重新站起來,還恢復到昔日的雄風,這是奧斯從未想到的。

“神醫丫頭,我聽夫兒說過你在沒有聽取任何酬勞的情況下入府替我醫治,就衝你這份品德老夫就很是佩服。雖說你是醫者仁心,可老夫不得不表示一二。”

這些日子奧斯與朱竹清倒也熟絡了起來,雖說朱竹清一直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可奧斯認為那是朱竹清自己的原則,對朱竹清,奧斯也是相當的喜歡。甚至做出了以後朱竹清隨時可進出城主府,不需要稟報。

“城主大人客氣了!”朱竹清仍舊很謙遜。這讓城主夫人見了甚是喜歡,甚至差點就要認朱竹清為乾女兒了。

“我知曉你醫術精湛,便讓夫兒準備了這些,希望你可以接受。”

“是呀,清竹姑娘你可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你若是連這些都不收,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見到奧斯一家人如此,根本無法推脫,朱竹清也沒在繼續推辭。

便收下了這些藥材,畢竟裡面有些藥材雖不是仙草,可也價值不菲。

只是最後那隻盒子裡的東西朱竹清沒有收下,那是一枚翡翠玉佩。

“城主大人,這,我就不要了。”

“為何?”

“這東西太過貴重,雖說我於城主大人有救命之恩,可那也只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不足道哉!”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奧斯心中不由得對朱竹清更加佩服。

“是我莽撞了,神醫丫頭可別見怪呀。”奧斯哈哈笑了起來。

“城主大人說的哪裡話。在此也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還有一些事需要我做,晚輩就先告辭了。”

朱竹清想著還有幾日就要開學了,還是得儘快趕回去。也不知道老師回來了沒有?

城主夫人還有些擔憂地詢問:“清竹丫頭,夫君的病?”

“夫人放心,我已經留下藥方,按照我抓的藥方不出一個月城主大人的病就可以痊癒。”

朱竹清低頭沉思了小會兒,為了寬慰他們的心,繼續說道:“如果有事以後可以去鬥魂場找我。”

想到第二階段的訓練即將在鬥魂場進行,也就沒必要報史萊克的名字。

到時候每次出戰也是戴著面具的,倒也不害怕被人認出來。

果然聽到朱竹清報出可以找到她的地方,城主夫人就笑了。朱竹清也可以理解,見著他們一家人和睦共處,朱竹清倒是有些羨慕。

朱竹清在奧多夫的親自陪同下出了府門,臨走前,奧多夫拿出了一枚令牌交給朱竹清。

“清竹姑娘,這是我爹讓我給你的,以後所有事拿上這塊令牌隨時可以來城主府,城主府的大門也永遠為清竹姑娘敞開。”

朱竹清愣了愣,還是接過了奧多夫手裡的令牌,道了一聲謝,便離開了。

望著朱竹清遠去的背影,奧多夫神情落寞,像是失去了一位知心朋友。

“清竹丫頭走了嗎?”

“走了!”

奧多夫像是有心事重重,竟神情暗淡。

“夫兒,怎麼了?”

“爹,您說清竹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面對奧多夫如此一問,奧斯放下手中的筆,扭頭望著窗外。

“爹也不知,不過從她的身著打扮,還擁有魂導器來看,她的身份並不簡單。或許是某個隱世宗門的人,又或者是某個大家族的後代。”

奧多夫自然也明白奧斯所說的,從第一天認識起,朱竹清身上的神秘感就讓他很著迷。

只是朱竹清總是刻意保持著距離,讓他也無法進一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