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個中年男子還是沒有賭氣真的花一百萬給胡銘晨。

而胡銘晨也是因為看不慣他的高高在上,才小小的反譏一下他,將他從自以為是的神探,拉回到平凡人的地面上而已。

即便他真的咽不下那口氣,願意花費一百萬,胡銘晨也不會收的,因為那就成了宰客。

一百萬對他而言,本身也不算個啥,他當時就想好了,這個土豪真給錢,胡銘晨就當著他的面將一百萬捐給殘疾人基金會,既堵住了宰客的口子,又還是比他還土豪。

在山頂吃了一頓品味不錯的西餐,胡銘晨他們就從另一邊步道下往面向西方的壹號度假別墅。

此時天陽即將西沉,滿天紅霞一層一層鋪遠開去,十分的漂亮。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站在別墅前臨近懸崖的觀景陽臺邊,王慧雪遠眺著那金黃色的景色道。

“這樣的景色,每天都會有,早晨東方升起,傍晚西方落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胡銘晨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端著一杯葡萄汁啜了一口。

“我可沒這些感慨,我只知道,美景該欣賞的時候就好好欣賞,景色消失了,我也不覺得可惜,因為就沒有什麼是永恆。”周嵐坐在胡銘晨的旁邊,愜意的靠在椅子上,小口的吸著一份水果冰激凌。

“周嵐,你,嘻嘻,你是在有所暗示吧?”王慧雪轉過身,揶揄的看著周嵐戲謔道。

不過這丫頭說完之後,目光就在胡銘晨的身上瞟過。

“什麼暗示,沒什麼暗示,咱們說的是風景,你可別想歪了。”周嵐羞赧的低下頭,餘光也看向胡銘晨。

“嗯,那個,你們坐,我去上個洗手間。”胡銘晨感覺自己恐怕要被針對,趕緊放下葡萄汁起身。

由於修建難度大,再加上地形地貌的限制,又不能太過於破壞山上的原有植被,因此,這些所謂的木質結構為主的別墅實際上與山下的正常別墅不同,面積也沒有那麼大。

就拿胡銘晨他們現在所處的一號別墅來說,上下兩層,室內面積就一百平出頭。

上面一個臥室,下面一個臥室,上面一個稍小的陽臺,下面的觀景平臺稍大一些,屋內只有一個廁所,但是有一個可看外景的大浴缸。

下層的臥室比較小,因為要隔間出來做客廳和一個小廚房。

整棟別墅基本處於懸空狀態,周圍全部是植被籠罩,而且,與周邊的其他度假別墅相隔也在七八十米,顯得非常清幽安靜。

每棟木屋別墅之間全部是木條搭成的步道連線,它們又與中間服務部所在的紅梅餐廳連線。

為了保證服務品質,客人入住之後,就會配得有專門的服務人員,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紅梅餐廳有四層,其實它只有一層是餐廳,提供中西餐服務,另外三層是健身中心,客戶服務部,以及休閒娛樂中心,比如唱歌,比如泡腳按摩等等。

看著胡銘晨溜進屋內去上廁所,王慧雪撇嘴一笑:“膽小鬼。”

“你到底是希望他膽大還是膽小?”周嵐收起羞赧的神色,戲謔的看向王慧雪。

“哪有什麼我希望不希望,他的膽子是由我決定的嗎?”王慧雪嘴角抽了抽道。

“嘿嘿,這可說不定,就怕他膽子大,你嫌他膽子小,他膽子小,你嫌他膽子大。”周嵐調侃道。

“你說的這是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問你,他將你我帶來這裡,你說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周嵐側過身,凝視著王慧雪問道。

“這......這有關係嗎?不就是來看看風景嘛......”王慧雪神色一滯,回答得明顯言不由衷。

“呵呵,看來你本質上也膽小,不像外表那般能大咧咧無所顧忌,敢想敢幹,現在連回答問題都口不對心,嘿嘿。”周嵐奚落的笑道。

“我......我怎麼就膽小,怎麼就不敢想敢幹和口不對心......我言行一致的好不好?”王慧雪不願意被周嵐給比下去了,因此就不服。

“是嗎?那你說,他將你我帶來這裡,是膽大還是膽小?呵呵,又回答看風景?”周嵐也有意思,將剛剛問過的問題又重複一遍。

很明顯,周嵐就是咬定了王慧雪口不對心了嘛,而實際上,王慧雪回答的也不是心裡話。

“我看,膽子就一般,這總行了吧?”

“呵呵,一般?在我看來,可不是一般,而是膽子很大,非常大。”周嵐笑道。

周嵐可不單單是笑王慧雪,更多的實則是笑胡銘晨。

“怎麼,難道你知道他的企圖?”王慧雪凝神問道。

“我能知道他什麼企圖啊,要知道,打電話給我之前,你倆可是已經在一起的了。再說,你能問出企圖兩個字,就說明你心有所想了的,哈哈哈。”周嵐很灑脫的反過來將王慧雪給拿捏了。

在以前,他倆的角色通常是對調的,是王慧雪調侃周嵐的多。

可是周嵐自從與胡銘晨關係有實質性突破之後,性格似乎也隨著胡銘晨有了變化,不再動不動就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害羞。

一個人,只要放開了,沒有多少顧忌了,那就基本上無敵。

“你,你胡說,我哪有什麼心中所想,給你打電話之前,我,我們就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王慧雪一想到在給周嵐打電話前問胡銘晨的那些問題,他就顯得侷促。

“不是,你緊張什麼,要是啥也沒有,你可不會這麼侷促不安,呵呵,我也納悶,要是以前,聽說要來這麼一處別墅,你就算不反對也會調侃一番,可今天,不聲不響就來了,結果還反過來說他膽子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希望他再膽大一些,更開放一些?咯咯。”周嵐徹底的將王慧雪給拿捏死了,調侃揶揄不帶晦澀的。

周嵐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給胡銘晨拉皮條似的,只不過,沒有那麼露骨罷了。

“你瞎說什麼,我,我怎麼會那麼想,哦......周嵐,是你有那種想法吧?你說,你們之間,有沒有那啥過?”王慧雪慌亂之餘,就想變被動為主動,發起攻勢,連續發出兩問。

“什麼想法?你說的那啥是哪啥?”周嵐更絕,裝成聽不懂,直接挑明瞭問。

此時胡銘晨已經上完廁所了,打算出來,可是剛到門口,聽到兩人在扯這個問題,他趕緊停下腳步,不趟這趟渾水。

躲在落地窗的玻璃門後面,覺得不保險,有將門簾扯了一些遮擋住。

“現在又變成你裝蒜是不是?你說什麼想法,你說哪啥?”王慧雪覺得周嵐這小妞變壞了,居然起耍無賴來一點不差。

王慧雪心中暗想,這一定是胡銘晨那傢伙給帶壞了,要不然,以前周嵐哪會這樣。

“嘿嘿,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啊,你問個問題都不能問得清楚明白嗎?要不,我也用那啥來回答?你說那啥就那啥,歐克?”周嵐反過來將王慧雪給戲弄了一通。

“小蹄子,你和我玩一招是不是?好啊,那我就問,胡銘晨說,你們兩個老早之前就上床了,還很多次,這夠明白了吧?”王慧雪被激起了好勝之心,還真是大膽的豁出去。

“呃......”躲在門簾背後偷聽的胡銘晨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鴨蛋。

這小妮子,撒謊騙人還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我特媽什麼時候說過老早以前就上過床,好好多次,這不是栽贓陷害嘛。

咱說的是從未有過好不好。

唉,看來這回周嵐這丫頭要著道兒了。

“嗯?他和你說的?你確定?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說的是別人,而你聽成是我。這種事,我沒理由不知道啊。不對,不對,哈哈,一定是你說反話,是你們兩個早就上了床,而且不止一次,所以你......嘿嘿,想套我?”

聽到這裡,胡銘晨腦門上怎麼感覺滴汗了呢?

臥槽,還以為周嵐會著王慧雪的道兒,現在看來......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以為她是青銅,卻一下子晉級為王者。

由此看來,自己或許會名義上豔福不淺,實則頭疼的麻煩算是開始咯。

“你簡直信口雌黃,滿嘴胡謅,我哪有和他哪樣?我們一直很清白的好不好,嘿,這話說著說著,怎麼繞我身上來了呢?周嵐,你跟著他,學壞了呀你。”王慧雪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哪有什麼學壞不學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喜歡他,我們跟他在一起,難道要選擇與他南轅北轍,背道而馳嗎?呵呵,我和他是還沒有發生,可是我不介意發生,我也不怕發生,就不知道你怕不怕?”周嵐雙手一攤,仰望著王慧雪,心胸坦蕩,無所畏懼的道。

周嵐這是陰王慧雪啊。

她和胡銘晨在文萃集團的假日酒店裡面追星的時候就已經捅破窗戶紙了,兩人早就今非昔比了,所以她自然坦蕩,自然無所畏懼。

躲在門口面的胡銘晨此時卻暗暗給周嵐這丫頭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賢內助啊!

“我怕?我怕什麼怕,你都敢的事情,我能不敢嗎?哼!”王慧雪被周嵐一激,立馬不服氣的槓上了。

而聽到這一切的胡銘晨差點要跳起來。

他今天帶她倆來紅梅山玩,真沒想過要魚水之歡,成其好事,到壹號別墅來,也是打算看看晚霞,小憩一下,聊聊天,等夜晚了之後就下山。

只是沒想到好事來得那麼快,那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