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他表現的非常強勢。

他激烈的吻我,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進我的體內。

他彷彿在用這種方式感受我是屬於他的,又彷彿是恨不得在我的靈魂上烙上他的烙印。

我被他折騰得近乎要散架。

我如灘爛泥,平躺在炕上,昂頭看著壓在我身上的他,急促的喘息著。

“朔白,停……停下……”我很累,我要休息!

朔白低頭看我,染了情慾的一雙眼,如把星星揉碎了裝進了黑眸中一樣,深邃明亮,漂亮的攝人心魄。

他盯著我,沒理會我的要求,而是突然道,“唐寧,你會拋棄我。”

他說的很肯定,彷彿他知曉未來,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發生。

我被他的不安弄得有些無語,我直視他,認真的說道,“朔白,你好好對我,別傷害我,我不會離開你的。”

從供奉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此生不嫁的心理準備。

我不會再找別的戀人,他好好對我,我也會好好的愛他。

“你發誓。”朔白認真的道,“用你的靈魂發誓,你此生只會與我在一起。”

他這是喝多了嗎?提這種要求?

我真的很累,只想讓他停下來放過我,於是我也沒跟他多計較,乖順的舉起了右手,道,“我唐寧在此發誓,我此生只與……”

轟隆!

突然,天空一聲炸雷。

明亮的雷光穿透窗子,將屋內照亮。

光打在朔白的臉上,他的臉一半在雷光下,一半隱在黑暗裡,一雙黑眸在雷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懾人的冷光。

一瞬間,我心尖一抖,我猛然間生出一種朔白非常可怕的感覺。

雷光散開,屋內恢復昏暗。

窗外噼裡啪啦下起了暴雨。

“那幫老東西還真是愛多管閒事!”朔白冷冷的勾唇。

“啊?”我有些沒聽清朔白在說什麼,疑惑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不管誰阻止,你都只能是我的!”

說著話,朔白突然抽身下地。

我以為他終於放過了我,疲憊的舒展身體,打算睡覺。

可誰知下一秒,我的雙腳腳踝就被朔白抓住了,他拉著我的腳踝,把我拽到炕邊。然後翻過我的身體,讓我趴在炕上。

他一條手臂環過我的小腹,把我身體托起來,接著他俯身壓下,緊實的前胸緊貼在我的後背上。

他的唇探到我耳邊,輕咬住我的耳垂,吐出曖昧的氣息,“唐寧,我們換一種姿勢。”

話落,他猛然沉身。

我身體一顫,聲音不由自主的從咽喉裡溢位。

聽到我的身體,他似是非常高興,聲音帶笑,“唐寧,你好美,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可以麼?”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不就等於公開關係嗎?

狂風驟雨下,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根本做不出太多的思考,只潦草的點了點頭,“可以……啊!”

我話音剛落,我的後肩就傳來一陣猛烈的疼感。

就好像又針扎進了我的肉裡一樣!

我疼得慘叫,側頭想要看自己的後肩怎麼了。

可我剛轉頭,還不等我看到後肩的樣子,一隻大手就伸過來,扣在了我的後頸上。

朔白扣著我的後頸,不允許我轉頭,同時他的動作更猛烈了些。

我被他折磨的身體發軟,猶如被巨浪拋起,飄在雲端。

而與此同時,後肩的劇痛還在繼續。

一疼,大腦就會跟著清醒,身體就會繃緊。

兩種極端的感覺同時作用在我身上,我感覺要被逼瘋了,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我的眼淚瘋狂的往下落,嗓子都喊啞了。

最後,我終於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我困的厲害,本不想理會,可結束通話之後,對方緊接著又打進來,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我閉著眼睛,伸手循著手機響的方向摸過去。

胳膊這一伸開,我頓時就疼得一個激靈,大腦瞬間就清醒了。

我睜開眼,疼得倒吸口涼氣。

我身上的骨頭,像是被打散,重新拼裝上去的。每一處關節都在疼,身上的肌肉發酸,疊加在一起就是整具身體又酸又疼。尤其是我的右側後肩,火辣辣的疼,跟被人劃了幾刀似的。

我緊皺著眉,看向躺在我身旁的朔白。

朔白似是也剛醒,纖長的睫毛輕顫兩下,然後似黑蝴蝶展開了翅膀一般,狹長的眸子睜開。

窗外陽光正好,一縷光線打下來,照亮空氣中細小的塵埃,也照亮他的臉。

細膩的面容,連個毛孔都看不到,瓷白的肌膚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瞧見我正盯著他看,他眸色微頓,隨後唇角勾起,漂亮的黑眸透出淺淡的笑,“早。”

他的嗓音帶著剛甦醒的沙啞,慵懶性感。

我忽然覺得眼睛都疼了起來,被朔白這個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給刺的!

我被折騰一夜,身體直接報廢,戴上痛苦面具。而朔白呢?他不僅沒有痛苦,他看起來反倒比吃我之前,更加光彩耀人了。

這好不公平!

好想讓他也疼一疼。

我盯著朔白,腦子一抽,來了一句,“下次,換我在上面!”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朔白愣了下,隨後手伸過來,挑起我的一縷黑髮,骨節分明的手指被黑髮一圈一圈的纏繞。

朔白眼睛盯著我,壞笑道,“是昨晚沒把你餵飽麼?要不現在。”

他分明沒有碰我的身體,但我卻感覺身體如同有電流滑過,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

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我瞬間回神,“朔白,有人找我,先忙正事。”

說完,我轉身抓起手機,都沒看是誰打來的,慌忙就接通了。

電話剛接通,林小秋的怒吼就從聽筒裡傳了出來,我沒有防備,耳朵差點被震聾了。

“你死哪兒去了!現在才接電話!”

林小秋喊道,“朱總死了!”

我一驚,“什麼?”

“都上新聞了,”林小秋道,“本市著名企業家朱德貴因愛生恨,在痛殺愛妻後上吊自盡。朱總那種人怎麼可能自殺?他肯定是被佈置陣法的人給殺人滅口了!”

寶泉大廈樓頂的陣法,只是一個子陣法。同樣的陣法,別的地方還佈置著四個。

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地方,有陣法正在害著人命!

朱總知道佈陣人的聯絡方式,佈陣人不想暴露,所以把朱總殺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