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汙衊人,我沒說過和你搶弟妹的話。”黃金多慌忙解釋,咋亂給他扣帽子呢?

“你不和我搶娘子,你說什麼弟妹好之類的,還不是看上我娘子了。”蘇玉行不信黃金多的解釋。

“弟妹還不好嗎?她對你多好啊,可不就好嘛。

弟妹好跟我看不看上她有啥關係?

我是指弟妹人品好、性格好,又沒說要娶她。”黃金多辯解道。

玉行一天天想啥呢,咋把他和錢肉肉聯想到一塊兒。

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弟妹,他不喜歡弟妹那性格。

他喜歡嬸子那種潑辣性格的,他娘性格和嬸子一模一樣。

杜小姐人也挺好的,黃金多互相插著手,低著頭嘿嘿笑。

江清然在一旁看著,這是真陷入愛情裡了?

看來金多的緣分真到了。

不久的將來,她可以為金多主持婚宴了。

黃金多和蘇玉行晚上回房間睡覺。

半夜房間空氣驟降,蘇玉行摸摸胳膊,咋突然這麼冷呢?

他把被子蒙到腦袋上,試圖增加溫度,阻擋冷空氣的存在。

黃金多翻了個身,面前忽然一黑。

他睜開雙眼,頭頂上有個男人正在低頭望著他。

啊~啊~啊~

黃金多坐起來,張大嘴巴扯著嗓子喊。

“咋啦咋啦?”蘇玉行聽到動靜,掀開被子起來看。

漆黑的房間,一個身穿白色衣裳,和他差不多身高的男子盯著他們看。

蘇玉行雙腿跪著望向地面,只見男子雙腿騰空,不知為何那張喝黑暗中男子的臉好像他爹?

啊~啊~啊~

起猛了,半夜看到他爹回家來看他啦,

蘇玉行雙手合一,虔誠地朝男子所在方向磕頭。

“爹,兒子最近沒做啥混賬事,我也沒有去賭博。

兒子表現還行,爹回墓地裡吧,兒子經不起嚇啊。”蘇玉行一個勁兒地磕頭,不敢抬頭瞅。

黃金多一聽,連忙跪在炕上,學著蘇玉行的模樣磕頭,嘴裡嘀咕道:“叔,我也是。

我也表現得很好,沒有氣嬸子。

叔要教訓玉行,就教訓他一個就好了,我權當沒有看見。”

黃金多連磕好幾個頭,閉上眼睛躺到炕上,把被子蒙到腦袋上。

他哆哆嗦嗦雙腿蜷在一起,心中默唸老天爺保佑,叔若想帶走一個,把玉行帶走吧,畢竟玉行是他親兒子。

雙腳騰空的男子看向蘇玉行,蘇玉行從始至終一眼也不看他,他轉身消失在房間內。

蘇玉行還在繼續磕頭,實在是磕不動了,仗著膽子閉上雙眼坐在炕上休息。

他感受不到陰冷空氣的存在,疑惑地緩緩睜開眼。

屋內早已沒有他爹的人影。

呼,蘇玉行拍著胸脯,躲過一劫,他暫時安全了。

他和黃金多戰戰兢兢睡了一晚,第二天兩個人頂著黑眼圈從屋內出來。

“你們倆這是咋啦?”江清然從茅房出來問。

“嬸子,你們昨晚聽到動靜沒有?我叔昨晚回來了。”黃金多長這麼大,借玉行的光頭一次遇到鬼。

江清然茫然地望著蘇玉壯幾人,“你們昨晚聽到啥了嗎?”

“娘,我沒聽到。”蘇玉壯撿著碗筷道。

“娘、娘,我也沒看到。”蘇玉塵懷裡抱著從山上吃飽回來的小狸。

錢秋佳妯娌三個也是,昨夜除了蘇玉行和黃金多兩個,其餘人誰也沒有聽到,更沒有看到。

“金多啊,你跟玉行昨夜是不是睡蒙了?

依嬸子看你倆指定是睡糊塗了,你叔去世多少年了,早就投胎轉世了,這會兒估計都啟蒙了。

你倆別自己嚇唬自己,人嚇人嚇死人。”江清然雙手放在木盆裡清洗。

黃金多將信將疑地坐下吃早飯。

他坐在蘇玉行家院子裡,雙眼放空。

“玉行啊,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下回我白天來你家陪你,晚上不陪你睡覺了。”

蘇玉行雙手拽住他胳膊,“咱倆是好兄弟不?”

黃金多想推開他,奈何蘇玉行死死攥住。

“咱倆是好兄弟不假,我還沒娶妻生子,不想英年早逝。

你好歹有弟妹、有文寶,我啥啥也沒有。

再好的兄弟也不能陪你丟了性命啊。”黃金多堅決不再陪蘇玉行過夜。

甭管蘇玉行威逼利誘,總之他就是不突口。

江清然在一旁偷笑,她瞧著蘇玉行兩個人你推我搡的樣子,昨晚原身相公回去找蘇玉行這件事沒有說謊。

蘇玉壯從村長家借來牛車,她帶著蘇玉壯、馬思煙兩口子去縣府家裡人家賭坊贖回剩餘的三十畝地。

她與坐馬車的望禮糕點鋪的錢掌櫃擦肩而過。

錢掌櫃掀著馬車簾,目光兇狠地瞪著她,有種把她撕碎的既視感。

江清然瞪回去,王掌櫃坐在牛車上望著二人帶著殺氣的目光交流。

“江夫人,不怕錢掌櫃報復你?

據我所知錢掌櫃那個人睚眥必報。”

“王掌櫃,有時候你越害怕,別人會更加肆意欺負你,因為在他心目中,你就是一個不會還手的懦夫。”江清然目視前方。

不管是古人還是現代人,壞人不敢欺負比他硬氣的,只會哈比他軟弱的。

有幾個欺負比他們有實力,比他們硬氣的人?

她們一行人來到衙門,江清然把紅綢的銀子交給蘇玉壯,自己去找江清安。

江清然站在門口,房間內站在一排官府人員在聽江清安的訓。

江清安的氣場強大,這些官員大氣不敢出,低頭認真聽著。

江清安餘光瞥到門外偷聽的江清然,“都下去吧。”

縣丞等人提前得到解放,納悶的結伴兒出了房間。

他們看到門口的江清然時,這才曉得為啥縣太爺今日提前放他們離去。

從前聽說過縣太爺有個暴脾氣,遇人打人遇事大事的大姐,如今終於看到真人了。

縣太爺大姐貌美如花,前凸後翹,沒有半點寡婦的性子,不曉得還以為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縣丞等人想到自己的未來,各個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與江清然打著招呼。

“二弟,大姐想買個牛,老借親家大哥的牛車也不是那麼回事啊。”江清然直來直去。

“大姐,想買牛?”江清安放下手中的毛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