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外套還有淡淡的菸草味,披在身上暖和了不少。

走廊那邊傳來一連串腳步聲,夏治洲,溫槿,還有奶奶一行人都過來了。

夏緋站起身,不等叫一聲爸,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這一幕,楊瓊幾步走過來,將夏緋護在身後。

夏治洲氣更不打一處來,瞪著眼怒視著她,“你存心跟家裡過不去是不是?跟妹夫單獨去吃飯還被人拍到,你讓我們和向家的臉都往哪擱?”

夏緋呼吸一滯,精緻的五官從清冷到凜然,臉火辣辣的疼,她看向橫眉冷對著她的男人笑了笑,“她自己今天本身就感冒,淋了雨後體力不支才暈倒的,我們僅僅吃頓飯,哪裡礙得到你們的顏面。”

“別說這麼多,去去去,老常,把她給我送回家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還有,溫筠結婚前,你就別想出家門。”夏治洲拂袖指了指老常,瞪了她一眼後進了病房。

溫槿跟在身後沒說什麼,催促夏治洲快進病房看女兒。

坐在車內,夏緋甚至覺得鬆了口氣,一個月不出家門,她也省得跟再跟這些人糾纏。

唐悠這個八卦小能手,不知道從哪聽了這些事,隔天就來微信找她。

唐悠:聽說你搶人家未婚夫,結果被人家現場逮個正著。

夏緋不想回她訊息,發了個“汗”的表情過去。

唐悠:現在真的被禁足了嗎?那天在酒吧我還看你跟向鈞一起走的,兩兄弟你更喜歡哪一個?

夏緋:別跟我提那個狗男人?

唐悠糊塗了,撓了撓眉心:哪個,你說哪個是狗男人?

夏緋沒再回她,撇下手機平躺在床上,深覺被禁足這件事確實好像還挺丟人的,連唐悠都知道,那她那個愛八卦的男朋友說不定早就給她宣揚了出去。

越臨近婚期,夏家越熱鬧,溫筠和溫槿一直在收拾婚後需要搬過去的東西,說是前幾年需要住進向家老宅跟長輩培養關係。

十多天來,她時不時陪奶奶在後院的桂花樹下曬太陽,要不然就躲在奶奶的書房看書。

夏治洲晚上就在她隔壁的書房辦公,時不時開門瞄她一眼給她個冷臉。互看不順眼,夏緋也不搭理他。

直到婚禮的前幾天,唐悠又找上了她。

“驚天大新聞,我跟你講,不知道你會後悔的!”

夏緋將手機夾在耳邊,手上收拾著行李箱,漫不經心的道,“唐大小姐,我今天下午要去拿禮服,明天早起飛北歐參加婚禮彩排,你應該也收到請貼了吧,等到了北歐我們見面再說好不好?”

“你現在不聽,我跟你講,到北歐你會後悔一輩子。是關於向家的繼承問題,還有,我給你發張照片,再決定你要不要聽。”

唐悠是八卦小能手這件事可能全湘城的人都快知道了,所以這十幾天夏緋雖然禁足在家,但湘城發生的大小事沒有一件她不知道的。

無奈拿起手機,夏緋開啟微信,點開唐悠新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那個背影寬肩窄腰,側臉帶著眼鏡,高挺的鼻樑親暱的低頭聽旁邊的女人說話。周圍還拍到了幾個外國人,不是在國內。

唐悠在那邊火急火燎的道,“下午你要去哪裡拿禮服,我去找你,你的閨蜜我都替你想好了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