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可能輸給刁高。”九重仇不屑的道,“但刁高會喊人。”

“對哦,我忘記刁高身後有程金枝了。”

“我當時真應該把他那兩個爪子直接卸下來的!”

“爪子?”水淼淼想到了什麼,輕笑著,看的九重仇一頭霧水。

“謝謝了。”

“為何說謝?又不是為你打的,是他脂粉味燻到了我而已。”

“我知道,這聲謝謝是我替旁人說的。”

九重仇更迷惑了。

水淼淼卻笑而不語,九重仇就是個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人,好了,換個話題吧。

水淼淼掃了眼九重仇破掉的衣袖,“以刁高那個脾氣,不會就打你一頓就消氣了的。”

九重仇滿不在乎的道,“無所謂。”

“你這意思是炫耀自己皮糙肉厚,捱打習慣了嗎?”

九重仇為愣了一下,察覺出水淼淼的語氣裡的不對勁,“你在生什麼氣?”

“沒有啊。”

“那我回房了。”九重仇木訥的道

“站住!”水淼淼喊道,好不容易以為九重仇開竅了,還是那麼不懂旁人臉色,

“坐下!”

水淼淼扒拉了一下頭髮,伸長脖子,居高臨下的道,“刁高要天天帶人找你麻煩怎麼辦?”

“我遲早會超過他們的。”

“哈呵~”水淼淼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就非要硬抗啊!不能跑嗎!你學的那個身法叫什麼來著?風如薰?不是挺快的嗎,賢彥仙尊都感嘆著身法的神奇,你就跑呀,跑到水雲闊地界了,我看誰敢弄你。”

是可以跑,但九重仇不想跑,他從耀城學來的一些功法,都太高深了,劍尊者的遺物,能被聖元老祖收藏,定然不是凡品。

所以在同修為之間,根本無人接的了一招。

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門可以練練招了,捱打也值了,但九重仇沒這麼說,反而問道,“好像每次遇到危險,你也沒跑來著。”

“哈!想拿話堵我啊,我們不一樣。”

九重仇看著耍無奈的水淼淼,那裡不一樣了,同樣都是打不過啊,你也沒好到哪去。

水淼淼笑了一聲,理直氣壯的道,“我可不是不想跑,我那是,我那是跑不掉啊!”

九重仇啞口無言,水淼淼目不轉睛的盯著九重仇。

半晌後,九重仇抬眼看了下水淼淼,“我今天要是沒點表態,是不是就回不了房間了。”

“有可能。”

“你跑我就跑。”

水淼淼對自己招事體質還是有一點認知的,無奈的道,“可跑不掉啊!”

“要學風如薰嗎。”

啊嘞?水淼淼覺得自己好像又給自己找了些麻煩。

“學嗎?你也說,這身法,賢彥仙尊都誇獎過高深莫測。”九重仇再次問道,做起身的姿勢,好像只要水淼淼拒絕,他也就有藉口回房了。

“學!”水淼淼咬牙說話。

九重仇顯然沒想到,水淼淼會答應,加碼道,“我會每天檢查學習進度的。”

“可以,誰在乎,反正我亦是債多不壓身。”話都說道這了,水淼淼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誰也逃不過,逼迫她修煉這個怪圈······

“好,我會了,我現在還有事,明天在繼續。”水淼淼看著越來越黯淡的天色,打斷了九重仇的教學。

“你要去那?”九重仇擋在水淼淼身前問道,“天色都黑了,莫不是不想學了?”

“我是那種人嗎。”水淼淼推著九重仇的肩,“正事在身,快讓開。”

九重仇穩如磐石,“什麼正事?”

“一兩句說不清楚,明天或者是後天,你自己看新聞吧。”水淼淼從九重仇身旁擠過,回頭道,“別忘了答應我的事,以後在遇到宗門霸凌,看著人數都不對等,你就跑啊!”

“等你學好了風如薰了在說。”

“我也算是掌握一半了,你要耍賴?”

水淼淼聲音陡然一高,九重仇後退半步,捂著耳朵,“行了,以後在遇到刁高我就跑。”

“誰說是刁高了,我指任何人,何況,你大概在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幾個意思?九重仇剛想問,水淼淼已經沒了身影,看來還真沒說假話,這麼短的時間內,還真掌握風如薰了。

這一瞬間,九重仇一點都不關心刁高如何了,當初他學風如薰也是費了時間的,這赤裸裸的差距,他要回屋繼續修煉了······

忙碌了一天的丁興發,收到了程衛後續的醫療費提成,美滋滋的準備回家數錢去了。

家門口,丁興發停下了腳步,四周張望著,靈石的聲音,是許多靈石互相碰撞的聲音。

水淼淼坐在樹上,甩著一袋子靈石,看著下面跟條狗似的,聞著就尋來的丁興發,無語的笑著。

丁興發這人,還真跟打聽出來的訊息,一模一樣,不過也好,水淼淼就喜歡這種只認靈石不認人的人。

“嗨!”水淼淼打著招呼,一袋子靈石就扔了下去,灑了一地,甚是誘人。

似乎還不是普通的靈石,丁興發‘潛心’專研靈石,這些光澤比上品靈石還以好上百倍,莫不是靈原石!

丁興發誇張的嚥著口水,樹上的水淼淼都聽到了聲音。

這可是滿滿一地的靈原石,丁興發也只聽過沒見過,此刻恨不得化身惡狗撲食,但纏著紗布的左手食指傳來的疼痛,在提醒她,這個女人不好惹,能拿出靈原石的女人更不好惹

看得碰不得,丁興發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衣襬偷摸蓋住了幾塊,按理這些靈原石都在地上,是無主之物的說。

水淼淼坐在樹枝上,靠在樹幹上,裝作沒看見丁興發的小動作,饒有趣味的問道,“你今天敲詐了程衛多少啊?”

“誰?”丁興發說的真誠,似真沒見過一般。

“這可就沒意思了。”水淼淼搖著手指,“我找人光顧你的生意,你就這樣對我嗎?一個腦震盪患者,按理說應該可以做很多文章的,今天沒有賺的缽滿盆滿嗎?”

丁興發抬頭望著水淼淼,摸不著她這話的意思。

水淼淼笑的像一隻狡詐的狐狸,“大家都開誠佈公一點,我也就直說了,你想要更多客源嗎?可隨意敲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