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030(誇誇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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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我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與此同時,東京咒術高中教師樓內。沉睡夢鄉的夜蛾正道被一通電話吵醒。是輔助監督半田,他坐了起來。
"怎麼了?"
"夜蛾先生,是任務。窗檢測到,東京郊外突然出現了一隻特級咒靈。"特級咒靈四個字當頭打來,夜蛾正道一秒清醒,半晌沒說得出話。半田輔助監督彷彿很能體會他的無語,也好一會兒沒說話。特級咒靈,看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可以在地上隨便亂撿的野雞大白菜。
咒靈依託於人類的負面情緒成長,它從誕生之初就有跡可循,而窗存在的意義就是觀測這些成長的咒靈,並在他們產生危害前彙報給咒術師,讓咒術師將其擊殺。
所以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特級?在特級長成特級前,窗都在幹什麼?
夜蛾正道一邊飛快地下床披衣,一邊檢視發來的任務資訊,任務描述的地方是東京郊外的一座人煙稀少的孤山,還有近兩百多人被困在裡面?
哪怕是見過世面的夜蛾都忍不住震驚起來。他催促著半田來接他,多耽擱一秒,就多一分危機。
而同一時間,警視廳的警車成隊穿過茫茫黑夜,停在加茂家古老的宅院前。
為首的警視正正了正衣領,帶著搜查令上前敲門。
大
另一邊,東京的十字街頭。
紅綠燈數次轉變,費奧多爾靜靜地站著,忽然地,他聽到了一聲海鷗的鳴叫。海鷗從半空降落,他順著海鷗降落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角駝色披風。
"久等了,”輕快的少年音揚起,“費奧多爾君。"是抱著粗點心的亂步,以及負責保護亂步的織田作。
"啊,"費奧多爾應了一聲,“確實好久不見了。"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海上,於太宰的互相博弈中他得到了關於檀真晝的資料,而後他和太宰一起落水,他被果戈裡撈了起來。
託太宰的福,他耗時三個月的心血血本無歸,他不得不從另外的地方尋找可供死屋之鼠運作的資金,於是,他把目光放到那個上演天使死亡事件的世紀大劇場裡,也就是在那裡,他見識到了亂步的才能。[5]
想到這裡,費奧
多爾狹長的眼眸帶上了一點笑意,兩人隔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互相對視著。
"在你被警察追逐的兩個小時裡,網上已經鬧翻天啦,”亂步撿了一塊粗點心丟進嘴裡,“在你抽走資金後,邪-教的名頭扣到了那位加茂先生頭上,現在他已經被全境逮捕了。"
“嗯,能猜得到。”費奧多爾點頭。
從他接起加茂憲倫最後一通電話起,這件事裡關於他的足跡都已經被抹除的一乾二淨了。
“是異能特務科的力量吧,有這個部門在背後支援,那些想和咒術高層分取利益的官員們都會支援逮捕加茂先生的——沒想到你們組織隨便一個成員,居然是特務科的成員呢。"
費奧多爾呵呵地笑出來。
所以說,由此希望加茂先生能一切安好吶,畢竟就算他能僥倖從檀君手裡逃出來,顯然也已經不能再在社會里立足下去了——這像太宰所希望的那樣。
從一開始,太宰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衝著讓加茂憲倫社會性死亡去的,他從來沒有主觀地想奪取加茂憲倫的生命。
太宰是個極度聰慧的人,能輕易看破藏匿人心之中的偽善和醜惡,只是他還在忍受著——檀真晝就像他的一把鎖,牢牢將他擋在遵紀守法的邊緣。
也許某一天,無法再忍受人類無盡的卑劣和醜惡,找不到生存意義的太宰會越過這條負罪感的線,但,至少不是現在。
“還真是,十分令人感動的,不可分割的情誼呢……”費奧多爾低笑了一聲,隨即和亂步道別,隱沒於喧鬧的人群。
大
深夜的風比想象中要冷,無人的盤山路,夜蛾正道催促著開車的半田輔助監督。
隨著距離靠近,他們已經能感受到咒靈的氣息了。
因為同樣擔憂著山上的情況,半田也顧不上交通規則,將油門踩到底,然而就在車開到距離山頂不遠的地方,一道影子猝不及防的閃過。
下意識的,半田猛地扭轉方向盤,輪胎在地面擦出火花,氣囊也彈了出來。
得益於絕佳的開車技術,他們的車在轉了幾個圈後,穩穩地停住,保住一條小命的半田趕忙去看後座的夜蛾正道,卻見夜蛾正道定定地看著車窗外。
他順著這道的目光看了過去。窗外的場景映入眼底,那一剎那,他就
彷彿大冬天被人被澆了一桶冰水。
微弱的車燈在黑夜裡閃爍著,車窗外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因為他們身上統一地揹著詭異而扭曲的咒靈,二者就如同最親密最扭曲的存在一般,帶著同一種痴迷神色,一步一步朝著山頂走去。
半田倒抽了一口氣,開始算自己能給家人留下多少遺產。
活著出去或許不敢想了,這些咒靈最少都是二級,完全不是他這種術式都沒有的低能力者能辦到的。
就在這時,夜蛾正道拉開車門,飛似的朝著山上跑去。
"你退遠點,然後下個帳!"
聲音遺留在車廂裡,術
式運轉著,風從耳邊刮來,帶走溫度的同時,也給人一種凜冽的刺痛感。他沒有管路過的咒靈,路過的咒靈也沒有管他,但這樣的情況卻讓他的心沉到谷底。
他只在一個地方見過一次這樣的情況,那就是讓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的津輕。
津輕是個很封閉的地方,人們麻木而壓抑,咒靈依附生長在每個人身上,但卻不知為何,那裡的咒靈彷彿彷彿被什麼壓制著,以至於不得不壓抑本性和人類和平相處,這導致的結果是,一旦壓制消失,咒靈就會展開極致的反撲。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他想到了那兩個僅僅只見過一面的孩子,在一個滿是咒靈的世界裡,那是唯二沒有滋生咒靈的孩子。
從病床上甦醒之後,他再次回到津輕。
那個封閉壓抑的地方改變了面貌,大部分人選擇移居外地,只剩一些戀舊的老年人還在,他花了一點時間一一造訪那些老年人,然後得知除了那兩個孩子之外,這場災難無人傷亡。而又因為沒有找到屍體,那兩個孩子最後被判定為失蹤。
——在那樣的咒靈暴動中,找不到屍體才正常。
夜蛾正道原本想為那兩個孩子舉辦葬禮,但在諮詢他們的父母時,卻得到了滿不在乎的答案,他們的父母甚至拿不出一張和孩子相關的照片,最後是他花費了許多時間,從學校的廢墟里找到了一張屬於他們的班級照。
而今,他再一次的,遇到這樣的情況。
危機感充斥在每個細胞中,他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另一場死戰,然而登過山頂,越過那道斷裂的鐵橋,他看到的卻是更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山頂只有一座莊園,莊園前是一片大大的空地。
滿場的咒靈圍成一個缺口的半圓,就像是被人為製造的鬥獸場一般,令人惶恐的咒靈被投放入內,瘋狂追逐獵殺著他的熟悉的同事——加茂憲倫。
夜蛾正道:……?
這是什麼情況?
說好的特級呢?
夜蛾正道謹慎地沒有選擇立刻出手,他看著加茂憲倫上竄下跳的躲,費勁心力的獵殺完一隻咒靈又一隻咒靈,活像一個人在對抗一整個咒靈暴動一樣。
等等——
咒靈暴動?
夜蛾正道震驚地看向場中唯二的兩個少年。
沒有咒靈靠近的缺口處,一黑一白兩個少年憑風而立。
就在這一刻,夜蛾正道忽然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拜託,他和加茂憲倫也就是同事而已,又不是捨命相交的夥伴,幹什麼這麼真情實感的給他拼命啊!
更不用說,這都是他自己惹來的!
所以說,為什麼沒事去挑釁人家的超越者?活膩了吧!
目睹一切的太宰懶懶地拋著手裡的物品,邊上的咒靈也跟著一動一動的。夜蛾正道有些好奇,結果不看還好,定睛一看發現是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
夜蛾正道:.…
一口氣沒喘上來,太宰看到了他,他雙手一合,高興的喊起來,真晝,主角到了!是報仇的時間了!
而特級咒物宿儺的手指毫無排面地,啪嗒一聲摔到地上。
回應他的集體狂暴的咒靈,場中央早已力竭的加茂憲倫咒罵了一聲,再度陷入苦戰中,他自始至終都沒明白事情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明明他按照計劃過來的,他原以為能看到檀真晝慌忙逃竄的模樣,但等待他的只有拿著宿儺手指從山底回來的三個小屁孩。
隨即,他們一句屁話都沒說就朝他攻來。甚至檀真晝還有空操縱異能,把沒有反手能力的工藤新一送回屋內。
一開始他是感嘆的,甚至為檀真晝的能力為欣喜!因為只要他能殺死檀真晝,那麼異能界就盡在掌控了。
但,很快的,他發現事情並不簡單,檀真晝並不是只能殺二級的咒靈
——在橫濱的時候,他選擇秒殺二級,是因為他的攻擊是無差別攻擊,用力過猛的話很容易把普通人也嘎了。
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個場面了。
夜蛾正道還迷茫著,就見證了什麼叫掀開你的頭蓋骨,看看你的腦花。
他震驚地看著那隻會說話的腦花——至少特級級別的咒靈,從加茂憲倫的腦闊裡跳了出來,一邊叫罵著,一邊朝黑暗的山溝裡跳去——他發誓,一輩子沒見過這麼會跑的腦花!
殘留在地上的屍體上,縫合線清晰可見,好像明白了什麼的夜蛾正道他震驚地看著製造這一切的兩個少年。
氣氛有些凝重,但檀真晝和太宰全然不在意。
“那麼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關於那隻黏糊糊的腦花的資料之後會發給你。”太宰擺了擺手,朝著檀真晝走去。
檀真晝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等一下!福至心靈的,夜蛾正道開口喊道,“這些咒靈……”
道。
“欻?這些咒靈可都是這座莊園原產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哦,我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太宰說
“我明白,”夜蛾正道點頭,異能者和咒術師一樣無法誕生咒靈,但是……
別丟給他一個人啊!!!
他不想再進醫院躺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