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勁爆香江】

“勁爆！勁爆！水警不再岸上捉王八，要去水上打海盜！”

“可靠訊息，水警十二艦隊集體行動，與海盜決一死戰！”

“水警吐氣揚眉，與海盜不共戴天！”

報紙上面頭版頭條全都是關於香港皇家警察水警總部，眾志成城，勇立軍令狀，誓死打海盜一事。

“騙誰呢，又打海盜？都打幾次了！”

“是啊，該不會又是雷聲大雨點小。”

奶茶店內，幾名顧客翻看報紙談論道。

“這些海盜壞事做盡，在海上橫行多年，搶劫貨船，商船，還有遊輪，讓人深惡痛絕，可惜呀，卻沒人能懲治他們。”

“沒辦法，誰讓海盜實力強悍，再看那些水警一個個都是菜鳥，怎麼打？”

“水警只知道搵錢咯！打海盜？嘿嘿，等著看戲吧！”

顧客們對水警打海盜一事兒，嗤之以鼻。

奶茶店老闆端上奶茶，說道：“話也不能這樣講，聽說水警部門新來了一個強人，不但一人統領兩個艦隊，還和其餘十支艦隊達成協議，大家共同進退，搞不好這次是真的！”

“真個屁！”一名顧客喝口奶茶道，“海盜是說打就能打的？也不看看周圍什麼環境。”

“說得對，海盜和岸上人勾結-——那些水警要麼是瞎子，要麼狼狽為奸！”

“小心講話哦，當心被抓！”

“我講事實嘛，邊個抓我？”

奶茶店老闆笑道：“好了，大家飲茶先，勿談國事！”

眾人收聲，不再議論。

忽然——

“快看電視！”

有人指著電視說道。

電視上面麗的電視臺正在採訪水警部門總督察查爾斯。

“對於這次軍令狀，你怎麼看？”

“對於我來講，這是一種鞭策也是一種鼓勵！沒錯，上帝呀，作為總督察，在這麼長時間我差點忘記自己職責，那就是打擊海盜，除暴安良，還香港民眾一個明朗晴天！”

“據說這次的軍令狀得到了上級嘉獎，是真的嗎？”

“是的，的確有此事。不過在這裡我要重申一點，我不是英雄，因為這份軍令狀不是我起草的，真正的英雄是一名叫杜永孝的警長！”

“杜永孝？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

“當然，他可是少年英雄，以前他在九龍當探長，最近幾個月才調到我們水警部門。”

查爾斯講到這裡，面對鏡頭飽含深情道：“他的到來，給我們一潭死水的水警部門注入新鮮血液，讓我們明白，我們還活著，我們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沒錯，就是打海盜！”查爾斯激動道，“海盜不滅，何以為家？這是親愛杜對我講過的話，那一刻我被他深深感動！”

緊接著查爾斯又對杜永孝進行了一番英雄描繪。

電視旁，眾人聽得津津有味，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熱度青年形象。

“這個杜永孝好犀利樣子！”

“是啊，能把水警積極性帶起來，真不容易！”

“原來我們身邊還是有英雄存在的！”

人們唏噓感嘆。

最後，電視上查爾斯用吟誦詩歌口吻說道：“他從九龍來，來到這片水域，用他的熱血，沸騰了我們這片沼澤！杜永孝，你就是我們的英雄！”

查爾斯對著鏡頭，做個神秘微笑。

結束採訪。

電視前眾人情緒高昂，久久不能平息。

……

靠近角落僻靜處-——

“看起來這次是真的啦！”一名戴著黑框眼鏡，模樣敦厚中年男子說道。

“政府就會搞宣傳，捧這個叫杜永孝的出來，也不知搞乜鬼。”戴著金絲眼鏡，模樣精明中年男子說道。

“你莫要把事情總往壞處想。”敦厚男子道，“偶爾也要想想一些好事兒。”

“算了，我這人作為勞改犯從大陸跑來香港，一路跋山涉水，還差點把命丟掉，在我認知裡萬事往壞處想都是對的！”精明男子道。

“所以伱才那麼鐘意寫科幻？”敦厚男子笑道，“你的衛斯理我可是看過的，可就是看不下去，邏輯不通。譬如你寫《地心烘爐》那一篇，衛斯理在南極遇到白熊，很多讀者反映，南極好像沒有白熊，只有企鵝。”

“筆在我手裡，我想怎麼寫管他們什麼事兒？大不了告訴他們，那是南極最後一頭白熊，剛好被衛斯理給幹掉，所以現在南極才只有企鵝。”

“哈哈，你這是個文壇無賴！”

“我是無賴還不是被你逼的？”精明男子拿起蛋撻咬一口，“本來我寫武俠好好的，偏偏你也寫武俠，讓我們這些人寫無可寫，再怎麼努力，也超不過你！你一部《射鵰》直接封神，我還能做乜？只能在科幻領域苟延殘喘！”

“好了，你這樣講搞得我罪惡深重樣子-——言歸正傳，你怎麼看這次杜永孝打海盜？”

“還能怎麼看？我剛才已經講，這次又是政府包裝出來的噱頭，這個姓杜的，很快就會銷聲匿跡-——打海盜？我看打飛機還差不多！年輕人血氣方剛，火氣大，要好好去火才行！”

“你呀你，真是粗俗！”

“我粗是有的，俗卻不一定。”

敦厚男子搖頭，他不愛胡說八道，每次講話都講不過對面這個傢伙。

“我卻相信這次是真的。”敦厚男子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滴在餐桌上奶茶，“搞這麼大動靜如果什麼也不做，豈不下不來臺？至於那個杜永孝-——”

敦厚男子思忖道：“卻突然給了我靈感-——我現在寫《鹿鼎記》寫到韋小寶被康熙派去打海盜，然後初到神龍島……你說姓杜的像不像？”

“像乜？韋小寶？像個鬼！你話我韋小寶可是有六七個老婆的，這個杜永孝聽說連半個女友都冇！”精明男子道，“甚至有人懷疑他喜歡那一口-——”

“哪一口？”

“又在裝蒜！當然是那個之癖咯！”

“不會吧？”敦厚男子一愣，“剛才那個查爾斯督察不是講了嘛，杜警長髮誓，海盜不滅，何以為家？我相信他是個好男兒，為了打海盜才不顧兒女私情！”

“哈哈喊！我大笑三聲！”精明男子譏諷道：“如果他姓杜的真能剿滅海盜，本人願意賣身為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