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惡魔法則①

方正一來就吃了虧，立即提起精神，用盡全力的向覓兒出手。

一時間擂臺上眾人只看到方正全力進攻，覓兒躲閃之間輕鬆化解了他所有力量，大家都被這眼花繚亂的招式看的目瞪口呆，只見她長髮隨著她每一個動作在身後飛揚起優美弧度。這一刻不在乎她的容貌，只為一身風華沉迷。

“有本事別躲！”方正感覺自己像猴子一樣被人耍，每當要近身時她總能輕易躲過，就像是算好了他每一個招式。

“嗯，我也餓了。”覓兒淡淡開口，輕移右腳，身隨腳動整個人從方正拳風下閃身而出。

一道光影劃過，眾人只覺眼前一閃。

接下來的那一刻，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所有人覺得心跳在這一秒停住。

然後眼睜睜看著方正飛下擂臺。

全場鴉雀無聲，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

擂臺下鋪著軟墊子，方正這一摔不會有事。

瞬間雷鳴般掌聲和尖叫聲響起，藍時末雙手握拳，他也要變得這樣強大。

“皇杞覓兒勝！”良久裁判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覓兒理了理凌亂的衣襬，對方正禮貌般點頭，方正從震驚中回過神，回以微笑。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飛下去的，只感覺肩膀處傳來鑽心的疼，原來她並不是沒有力氣。

走下擂臺，來到方正面前，“師弟，你還需要繼續努力。”她說的理所應當，彷彿長輩教導晚輩。

眾人唏噓，竊竊私語。方正窘迫地滿臉通紅，被女生打敗實在沒有面子，不過敗就是敗，他站起來，咬牙開口，“師姐……”聲音不大，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覓兒揚眉，十分受用，隨後轉身離開。眾人依舊讓開一條道路，藍時末趕緊跟上。

“她好厲害，竟然難怪輕輕鬆鬆就打敗方正，他可是個男生！”

“簡直是我女神！”

“嘖嘖，這種女人一定不會有男朋友。”

……

在眾人議論中覓兒淡然離去，挺拔的背影和她來時一樣。

不閃耀，卻奪目。

“覓兒，你好厲害！”藍時末忍不住內心的崇拜和羨慕。

覓兒停步回身看向藍時末眼眸，雙手依舊是放在衣兜裡，顯得她散漫又強大：“我並不厲害，你將來要面對的是比我還厲害千萬倍的妖魔鬼怪。”三大家族被稱為除魔世家，藍時末要學的還有很多。

“我……”說起妖魔他第一個想起的是覓兒剛轉學時圖書館發生的事情，那些妖魔鬼怪是真實能看見能聽見的。他往常看見的不過是別人看不到摸不到的鬼，而他看見的也僅僅是最低階的鬼，那些鬼一般只會恐嚇看得見他們的人。

“放心，我會慢慢教你。”覓兒抬眉，淡淡的笑容讓他不去擔心，不去害怕。

藍時末點頭。

看完現場同學發來的影片，文超不淡定了，說話語氣卻很篤定。

“沐離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幾個人可拿她沒辦法。”

沐離一身墨綠校服襯的他高貴出塵，俊美的臉上笑意濃濃。

“怎麼，你心疼了？”沐離意味深長看向文超。

“呸！我心疼她？滾犢子！”文超一拳打在沐離身上，紅色髮帶下是他剛毅的臉。

“那你怎麼知道我拿她沒辦法？”沐離揉揉被文超打疼的地方看向文超，越看越覺得有點東西。

“我當然知道！她――”剛想說出來立馬住嘴，說不得，說不得。

“嗯？”沐離一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知道他藏著什麼東西。

“你到底想幹什麼？”文超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要武術部那群人向皇杞發挑戰了。

“她不來學生會，我很不高興。”沐離攤手，淡笑。

“就這樣？”文超不可置信。

“就這樣。”沐離肯定。

“你也太小氣了。”文超嫌棄的看他。

沐離笑笑不說話，他俊美的臉上露出危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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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註定不會太平，沒有幾天傳來黎姿在家割脈自殺的訊息，聽到這個訊息大家都嚇了一跳。黎姿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怎麼會自殺？

藍色畫面因為這件事情特地到學校來調查，覓兒前不久和黎姿發生衝突自然而然也是藍色畫面審問的物件。

教導主任辦公室，藍色畫面正義凜然的將教導主任趕出去自己坐在他的位置上。整個人靠坐在凳子上，點燃一根菸，直到覓兒進來才掐滅。

“皇杞小姐，好久不見。”藍色畫面也沒想到覓兒會攪入這種事情中，不過事情已經判定為自殺，他這次來不過是走走過場。

“黎姿真的死於自殺？”覓兒好奇，那個強勢的女生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其實在幾周前黎姿就出現了抑鬱、煩躁、魂不守舍等負面情緒。”藍色畫面如實告知，“她還去醫院看過醫生，醫生說她是想的太多，多休息就好了，這下可好永遠的休息下去了。”藍色畫面搖頭，十分遺憾，那個少女才十八歲，她的人生還那麼長。

“她是怎麼死的？”

“現在的學生，不是割脈就是跳樓跳海。唉――”想到現場那真叫一個血腥，“她是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割破手動脈流血而死，死前還留下遺書。”

“遺書？”

“嗯，她承認以前自己曾經逼死過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叫楊心，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她遺書裡說每晚那個女生要來找她償命，所以她受不了就割脈了。最後還對那個女生及家人感到愧疚。”洋洋灑灑寫了不少，大致就這麼個意思。

“楊心是怎麼死的？”覓兒疑惑。

“還是割脈唄，現在的孩子。聽說是死於校園暴力，不過當時沒有人證和物證就以自殺結案了。”藍色畫面特意翻看了兩年前的案宗。

“你找我不會就問問把？”覓兒淡淡看向藍色畫面。

“這你也猜到了？”藍色畫面還想著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倒好，真是聰明的女孩子，“他們父母拿你的那段影片說要起訴你，說是因為你她才自殺的。”

“哦。”覓兒點頭，表示明白了。

“你不說點什麼？”藍色畫面驚訝，她怎麼一點兒也不慌？

“起訴就起訴了，反正我什麼都沒做。”覓兒看向藍色畫面，平淡的眼眸裡沒有絲毫波濤。

“我怕你在學校會受到影響。”藍色畫面擔心。

“無理取鬧的人沒必要放心上。”覓兒起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黎姿在學校討厭她的很多的。”說完徑直離開。

藍色畫面如何不知道，這個黎姿仗著自己會點武術不知道欺負過多少人，以前她活著沒人敢說，現在她死了那些被她欺負過的人都站出來了，那些恃強凌弱的影片也流傳出來了。其中就有楊心，那個扎著長長辮子，梳著厚厚劉海帶著黑框眼鏡，文靜內斂不愛說話的女孩子。

雖然留下了遺書但他還是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至少她突然抑鬱這一點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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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帶藍時末去看比武，覓兒也會教他一些繪製符咒的方法，連心在一邊看了也吵吵著要學習，覓兒拗不過索性兩個人一起教。

不過家裡有朱魚和銀闕兩隻妖，銀闕道行高深倒是不怕，就是朱魚見不得他們學這個。覓兒沒有辦法只能去樓頂教，頂樓佈滿結界，也免得這兩人惹出事情。

在藍時末聽到銀闕是妖后心裡莫名有點興奮，他是妖的話是不是說明覓兒和他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麼了？他很驚恐於自己的想法，銀闕不能和覓兒發生什麼，那自己……

他從桌前抬頭看向對面正專心畫符咒的少女，他現在雖然只能看見黑白二色，卻好似在她身上看到了五彩光芒。

“師姐，你看！”連心畫完屁顛屁顛跑過去炫耀。

“不錯，有進步。”覓兒笑著誇獎，“你不好好練習你的控蟲術，學這個做什麼？”

“師姐你什麼都會，我也想像你一樣！”連心得到表揚又跑回自己座位，繼續畫下一張。

我也想像你一樣！藍時末重複連心的話。

今天是週末，之前咖啡廳打電話讓他去結工資，他因為眼睛的原因不想去，想了想也覺得不能一直在覓兒家白吃白喝，所以做完功課便出門了。

走在路上總有人投來異樣目光，他在商店買了一頂大帽子帶上，將整張臉隱藏在黑暗中。

坐公交趕去咖啡廳，老闆見是他爽快結賬，並且歡迎他下次再來，不過看到他臉上的白紗微微有些遺憾。看來這個少年這段時間是來不了了，現在很少有人做事會像他這樣踏實認真了。

藍時末道謝後離開，他沒打算在外面多留，直接就往家裡趕。久久等不到公車的他看見站臺邊的甜點鋪子，想到朱魚和連心最愛吃甜食決定去買些。

買了兩大包食物，心情隨著天氣微微有些好轉。

走回站臺等公交，遠遠的一輛麵包車開過來，從裡面下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將他拖進車裡。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藍時末奮力掙脫幾人的束縛。

“喲，好久不見連本少都不認識了？”前方副駕駛突然冒出一個人頭，帶著陰森森的笑。

藍時末只覺得後背冷汗涔涔，說不出的害怕。

“你小子，一天到晚粘著皇杞那賤人，今天可算被我逮到。”王儀風笑得一臉陰寒。

“你們想幹什麼，要帶我去哪裡？”藍時末很害怕，沒想到王儀風一直在盯他。

“你說呢！把東西給他喝了！”王儀風吩咐身後的人，幾人連忙將藍時末按在凳子上掰開嘴將一包白色粉末餵給他。

“小子，這可是千金都求不來的好東西。”王儀風賞賜一般炫耀著。

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劈頭蓋臉倒進嘴裡，四肢被按住他努力搖頭想要拒絕，可那些人竟生生按住他的頭，任由那些水灌進鼻子和口中，呼吸格外艱難。想起清風古鎮中溺水的情景呼吸急促，那種瀕死體驗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放心，不會弄死你的，我還沒玩夠呢！”前方王儀風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