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她的下巴,眼睛裡瀰漫出不可掩飾的霸道。

“再說一次。”

鬱南梔倒是乖巧的不可思議,手臂纏著他的脖子,又重複了一遍:“我好喜歡你呀!”

“再說。”

“……”

一連幾次下來,鬱南梔惱了,閉著嘴巴死活不張口了。

三九天的,池燃因為她這句話,整個人都快燃爆了,始作俑者還巴在他的身上,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說話。

“說不說?”

“不說。”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兩個人幼稚的鬥嘴,鬱南梔喝了點酒,腦袋短路,吵不過他,眼圈紅紅的,癟著嘴,一臉的委屈。

池燃輕輕掃了一眼,又不忍心了。

“別哭!我不逼你說了。”

看她掉淚珠子,池燃心裡簡直比剜了他幾刀還難受。

見他認錯,鬱南梔噗嗤一聲又笑了,整個人跟小孩兒一樣。

望著這樣的小同桌,池燃做人時間長了,又開始想當禽獸了。

把她的臉扳過來,輕聲的誘哄:“跟我說,為什麼喜歡我?”

鬱南梔垂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個理由:“因為你帥!”

池燃:“……”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到了出賣皮相的地步。

點了點自己的側臉,十分不要臉的說:“這麼的臉,你不在上面親一口?”

鬱南梔雖然醉酒了,但仍然保留著幾分理智,傻傻的搖了搖頭:“男女授受不親。”

池燃還要趁她沒醒繼續坑蒙拐騙,但遠處駛來的車打斷了他的想法。

一輛軍字牌的武裝車裡,跳下來幾個穿軍裝的人:“池少爺,季首長要我接你們過去。”

池燃看了看車的號牌,又看了看身著軍裝的幾個人,不動聲色的把鬱南梔藏到自己的身後。

“把你們的編制給我報一下。”

話音剛落,手機就劇烈的響起來。

前面的幾個人好像受驚了一樣,對視一眼,紛紛朝他們撲過來。

目標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鬱南梔。

“靠!”

池燃罵了一句,一腳踢到最近一個人的胸脯上,連帶著後面一個人也後退了幾米。

一輛軍車,上面總共下來了三個男人,一個個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裝下面的肌肉清晰可見。

池燃一邊護著鬱南梔,眸中劃過一抹狠厲。

媽的,又是衝她來的。

他一個人與幾個人對峙,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來來回回了幾個回合,他們竟然沒有碰到鬱南梔的一個衣角。

幾個人沒想到他這麼能打,互相看了看,也不再莽撞的衝上去,而是一人佔據一個方位,呈包圍之勢。

池燃快速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為今之計,只有拖。

拖到季澤城的人來。

他既然知道他們在哪條路上,也一定看得到他們現在的處境。

和他對面的男人動了一下手腕:“小子,我知道你是誰,池家大少爺,咱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把身後的這個女孩交給我,你可以現在就走。”

那男人凶神惡煞的,一身正氣的軍裝愣是被他穿出了痞子的模樣,池燃一張臉冰冷,嗤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跟你們在這裡糾纏那麼長時間是為了什麼呢?”

若不是因為要騰出一隻手來護著鬱南梔,這三個人未必是他的對手。

此刻他也不敢輕易讓她跑,一是她還醉醺醺的,意識不清楚,如果遇到危險就更麻煩了。

再者,這群人還不知道來了幾個,後面還有沒有他們的人,這樣貿然讓她跑,說不定就會自投羅網。

現下的情景,把她放在自己眼皮下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幾個人見他軟硬不吃,為首的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一個人立刻撲上去,纏住了他的半邊身子。

那人也沒有對他用武力,就是這麼纏住他不放手。

這個成年男人的重量最少也有一百八十多斤,池燃掙脫了幾下,發現掙脫不開,一拳揮過去,那人的臉立刻高高的腫起。

但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卻讓旁邊的人抓住了機會。

鬱南梔一聲尖叫,就被人強扯著拉過去,池燃聽到這聲動靜,雙目瞬間赤紅。

一腳飛起,那男人竟然被他踹出了五六米。

“鬱南梔!”

震天的一聲怒吼,隔著螢幕,季澤城都能感覺到那邊的振聾發聵。

抓起傳呼器,聲音裡帶了幾分急迫:“人呢?還沒到嗎?”

“首長,馬上!”

“先鳴槍示警,讓周邊設卡,人最重要,絕對不能讓他們帶人走了。”

“是!”

緊接著,空蕩蕩的街道上傳來槍響。

鬱南梔即將被拉上車,手腕上就多了一股力氣。

那股力氣極大,直接把她連帶著那個人一起從車上拽了下來。

瑟瑟的寒風中,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胸腔裡是強烈的震動,起伏的胸膛證明了他現在的不安。

接下來的事情彷佛出奇的順利,季澤城的人趕到,那幾個人逃都來不及逃,直接被一起包了餃子。

上了真正的軍車,池燃還緊緊抓著她不放開。

鬱南梔清醒了不少,腦袋雖然還是暈暈的,但求生的本能硬是把酒勁都逼退了。

趴在他寬闊的胸膛裡,聽著他的心跳,彷佛還能察覺到剛才激烈的場景。

鬱南梔額頭貼上它青筋凸起的脖頸,緩聲溫和道:“池燃,別怕,我還在。”

軍區特種大隊。

看到車在院子裡停下,季澤城趕緊迎上來,上上下下把他們兩個打量了一遍:“沒受傷吧?”

池燃緊緊牽著她的手,上來一句就問:“那三個人呢?”

他幾乎可以肯定,給鬱南梔水裡下東西,和今天晚上偷襲他們的,肯定是一夥人。

就算不是,也一定脫不了干係。

從他們身上入手,肯定能查出點什麼。

季澤城看他那恨不得把他們殺之而後快的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夥人的舉動,是真的惹毛他了。

“放心吧,那夥人在我這裡,一個都跑不了他的。”

雖然從抗日戰爭時期開始,對待俘虜就不能嚴刑拷打,但是科技在進步,社會在發展,折磨人的手段也一樣的在與時俱進。

更何況這夥人的國籍並非中國。

潛入這裡,算是間諜。

他作為軍方的人,抓他們不需要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