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淮聽見裴霧如此內涵的話,她表情僵硬了幾分,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說出。

“裴同學,那兩位風雲人物基本上全校的人都認識,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墨淮朝眾人微微一笑,隨之轉移話題:“所以我們班的進場是什麼樣子?”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在場的同學,雖說他們有新點子,但沒辦法說出來。

索性他們低著頭,假裝沒有聽見。

就這樣過去十幾秒,整間教室很安靜,能聽到同學們的呼吸聲,卻依舊沒人敢開口。

這時,講臺上的江意掃了一圈,沉默道:“實在想不出來就按照寧同學的方法進行。”

畢竟有高等班的那幫人,他們也不指望能夠在進場時脫穎而出。

同學們想了一下,看見有人同意,便紛紛效仿。

這樣的轉變讓墨淮愣住了。

她原以為自己的方法失敗了,正準備用新的點子讓他們同意,沒想到現在有所轉變。

瞬間她朝裴霧擺出囂張的笑容。

與此同時,後排的裴霧瞧見這一幕,默默收回視線。

她在腦海裡刻下“這人純屬有病”的訊號。

不過她確實有新點子,但不說,就是玩。

沒過多久,近代史的老師進入班級,同學們立馬調整好姿態,準備認真聽講。

“前不久大元州發生一件重大事件,不知道你們知不知情。”

上課鈴剛打完,講臺上的老師說出令人費解的話。

同學們一聽,瞬間來了精神,那表情像是嗅到了八卦似的。

而那番話讓後排的裴霧也饒有興趣地抬頭。

她眉頭輕挑,若有所思的盯著臺上的人。

最近有重大事件嗎?

為什麼沒有傳到她耳邊。

就在這時,裴霧聽到那場事件貌似跟自己也存在一絲關係。

“三天前,大元州的多數家族遭遇搶劫,其中包括靈家,墨家還有……”講臺上的老師望了眼後排的人,“裴家。”

“???”

不僅同學們一臉懵逼,就連裴霧也開始疑惑起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鍾怎樣的體會。

這個問題裴霧有權回答。

同時,她前排的人看了眼,沉默了一會。

“裴同學,怪不得這幾天感覺你身心力不足,原來是有原因的。”

“所以現在嫌疑人找到了嗎?”

一連串的提問讓裴霧頭都大了。

實不相瞞,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裴家人那次家宴也沒有說這件事情,太把她當外人了。

等等……

回想起那天晚上,裴霧眼神一頓。

她好像是從裴望津的口中得知遭遇搶劫,前期還派出幾名保鏢在身後跟著自己,原來是這樣的。

那靈家和墨家丟了什麼東西。

裴霧盯著前方的墨淮,眸光微閃。

她只知道韭丸丟的是那什麼蟑螂,這其中有關聯嗎?

關鍵到最後特別提到她的名字,滿口胡話稱自己是幕後者。

幕後個屁啊!

一時之間,裴霧眸底帶著若隱若現的怒氣,就連周身的氣息都渾濁幾分。

瞧見這一幕,前桌驚慌失措的轉過頭,假裝沒有看見對方的眼神。

這人怎麼說變就變啊,太恐怖了。

但很難想象三天前那群偷盜賊該有多忙。

靈家和裴家在北方,墨家在南方,所以他們絕對有團隊。

此時,講臺上的張瓊淡淡瞥了眼裴霧,看見對方桌面連一本書都沒有,硬生生將嘴邊的話嚥下去。

算了,還是下課說吧。

緊接著她看向同學們的交頭接耳,沉思幾秒,緩緩開口:

“目前嫌疑人尚未找到,所以你們要保護好自己,該使用陣法就使用,該召喚契約獸就召喚,別捨不得,它們是救你,並非害你。”

她這樣說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不要再隱藏實力,否則能把人急瘋了。

這番話也是在內涵後排的裴霧。

至於原因,下課後在辦公室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只有近代史考零分!

那麼現在開始上課。

……

講臺上老師在輕描淡寫說著歷史裡的情節,她言簡意賅講出烏鴉慘敗的戰場,大肆宣傳那和平獸的戰績。

裴霧就坐在那裡,聽著無知者對自己的同胞無盡的惡意,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淡淡地看向窗外,遙望著遠方,目光中流露出難以言說的孤獨之情。

說實話,現實很諷刺。

無論她變得有多強大,仍舊不可以說出那句:

烏鴉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就好像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無法言說。

就在這一刻,臺上的張瓊似乎察覺到這股奇怪的氣息,她跟隨視線盯著裴霧幾秒鐘,微微蹙眉。

總覺得這人很牴觸這門課,就拿上次考試時寫的那句未知全貌的話,當初驚呆了所有改卷老師,包括她。

張瓊想找裴霧聊聊對待近代史的態度,可始終沒有時間。

好在這次終於遇上她,那麼就要談談看法。

下課鈴打響,同學們立馬放鬆下來,全都趴在桌子上。

近代史也只有前期有趣,越往後面就會覺得越來越無聊,甚至想要打盹。

當同學們進入夢鄉時,殊不知後排的裴霧早已消失。

**

辦公室

由於是下課期間,不少老師全都回來了,並且坐在自己的位置。

他們剛準備談論課堂上的感受,突然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各位老師好。”

老師們隨著聲源看向門口的人。

瞧見是裴霧,立馬閉嘴不說話,只是淡淡朝她笑了笑,跟剛才八卦的表情形成對比。

這時,第三排的張瓊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隨之招手讓對方進來。

“裴同學,不好意思耽誤到你的休息時間。”

周圍老師聽見身為教科主任的張瓊如此禮貌對待一名學生,他們欲言又止。

雖然他們低頭,但耳朵卻豎起來仔細聽著。

八卦的老師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們,懷疑裴霧又在近代史的課鬧事,便做好勸架準備。

幾秒後,裴霧開口了。

“張老師,找我是因為課上的那件事嗎?”

眾人一聽,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開始正大光明看著眼前的一幕。

誰知,張瓊聽到那句話,淡定地搖了搖頭,“我找你是因為上次的平時測。”

她盯著裴霧,眼底流露出疑惑,“為什麼近代史要考零分,明明你會做的。”

裴霧和眾多老師:“?”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情,怎麼到現在才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