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直接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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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特孃的聲音能不能小聲點。”那人忙制止他。
景衍不欲再聽下去,把孩子遞給蔣禹清後起身堵住了隔壁:“原來昨晚的福來客棧就是你們燒的。”
密謀的兩人驚呆了。
燒客棧的年輕男子反應過來後,指著他對面的山羊鬍道:“是他讓我燒的,明明說好了,事成之後給一百兩的,他才給我二十兩。”
山羊鬍則眯了眯眼睛,語帶威脅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景衍懶得再跟他們廢話,衝身後喊了一聲:“滄海、無崖,拿下送官!順便查查是怎麼回事。”
“喏,爺!”不過須臾間,原來同在二樓吃飯的兩個精壯青年便飛撲到了眼前,一人一個,把雅座裡的年輕男子和山羊鬍扭了,拖著就往樓下走。
此二人正是景衍的專屬暗衛。
待他們走後,夫妻二人也收拾收拾,起身下樓結帳。
掌櫃的猜不準這一家三口的來歷,只覺得無論男女都氣勢迫人。戰戰兢兢道:“這位爺,夫人,方才那兩桌......”
蔣禹清笑了一下道:“都算我的!”
那掌櫃的於是鬆口氣,麻溜兒的給他們算了賬。結銀子的時候,掌櫃的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被扭走的那兩個是什麼人?”
蔣禹清道:“昨晚燒福來客棧的。”
掌櫃的大驚:“哎喲喂,這可真是缺了大德了啊。
抓的好!”他到底沒敢問蔣禹清和景衍的身份,付了銀子後就恭恭敬敬的給他們送出了門外。
景衍又喊了聲:“有為、無明!”
又是兩道身影出現:“爺,夫人!”
景衍道:“從今日起你們就和蒼海、無涯一起便轉為明衛吧!”
有為和無明大喜:“多謝爺!”皇室暗衛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轉成明衛。
這意味著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生活了,只要主子允許甚至可以娶妻生子。
蔣禹清笑著說:“這一路,著實難為你們了。以後你們就輪班趕馬車吧,多出來的馬匹我給你們收著就好。
“多謝夫人。”身為景衍的貼身暗衛,他們對帝后的本事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且不說他們已經服用了蔣禹清的煉製的忠誠丹。
即便沒有忠誠丹,蔣禹清也不怕他們將來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她和景衍本就已經站在了大夏的權力頂峰,隨便一句話便可輕易定人生死。而且,夫妻的倆的修為,放眼四海,怕是無有匹敵者。
因此,完全沒必要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殿示出來,他們更加奉若神明。
蔣禹清尋了個無人處,放了馬車出來。有為無明自動坐在了車伕的位置上,趕著馬車一起往利陽縣衙門去了。
到了縣衙,表明了身份。說明了事情的起因後,利陽縣令嚇得冷汗瞬間溼透了衣背。伏跪在地上,連連請罪。
一面對旁邊跪著的那倆貨,恨得是咬牙切齒。
居然敢在帝后和太子下榻的客棧放火,當真是狗膽包天。這三位大神若是在利陽縣出了事,他這個縣令萬死難辭其咎。
當即就對那兩人用了刑,沒多久這倆貨就招架不住,吐了出來。
那拍桌子的小年輕曾在客棧做過幫廚,因為脾性暴躁不服管教被來福客棧開除了,他便一直懷恨在心。
因此山羊鬍子找到他許以重利後,他便答應放火。一為錢,二也為出口氣。
至於山羊鬍子,則是利陽縣宋家的一個小管事。而宋家則是麗太妃孃家宋家的一個偏支。
縣令又派人把來福客棧的張老闆找來,問他和宋家可有什麼齟齬,以至於宋家要這麼報復他們。
張老闆一聽說有作主的,眼淚都要下來了,道:“我家在利陽縣南邊靠近京郊的地方有一座大莊子,那是祖產。
一個多月前,宋家派人來跟我說,想買我們家那個大莊子給他們主家的大小姐做陪嫁。
五千多畝的大莊子,還都是良田,他們卻只肯給一萬兩銀子。這和明搶有什麼有區別。
我沒同意,他們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說我不識抬舉,要給我點教訓。
沒過兩天,他們就找來了一大幫子的混混趕了一群羊了闖過了我家的莊子裡,把好好的青苗給毀了大半,真是造孽哦。
我剛派人把苗補了,他們就又來燒我家的客棧,這是純心想逼死我們張家啊。還請青天大老爺給我做主。”
這時站在景衍身後的滄海,上前一步,用僅有三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宋家大小姐許了安西候府的二公子魏才樂。”
蔣禹清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想起來這個魏才樂是誰。
不就是幾年前,那個大冬天在她面前搖扇子裝逼的大青春痘麼。
當初為了算計她還特地設計過一出英雄救美的鬼把戲來著。
後來讓她爹和她哥哥套了麻袋好一頓狠揍捶的那個傢伙,據說孩子他爹好像也有份。
至於宋家的兩個女兒,她也是有些印象的。
長的倒是花容月貌,只可惜心思不太正。宋家還曾想把其中一個送進宮中,只可惜景衍沒給他們機會。
現在,宋家和魏家這是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正常的兒女婚事,蔣禹清不管,你們願意怎麼嫁娶是你們的事。
只是宋家這手段著實太過陰狠了些,為了搶個莊子,放羊毀青苗,放火燒客棧,若是不小心燒死個把人,那還真是把殺人放火給坐實了。
如此強取豪奪,簡直無法無天。
景衍當即讓縣令派人去宋家拿人。這位偏支的家主,是個大胖子,人稱宋大胖子。直到進了衙縣大牢還在大聲叫囂著,大放厥詞。
“我們主家可是出了一位太妃的。當今福王殿下就是我們宋家的外孫,你一個小小七品芝麻小官也敢對本家主不客氣?
小心本家主上告福王殿下,誅你的九族。”
若是從前,縣令還真得顧忌幾分。
如今陛下就坐在他的大堂裡,他的腰桿子格外堅挺。使人按住宋大胖子就是一頓殺威棒,打的宋大胖子叫的跟殺豬似的。
蔣禹清怕嚇到兒子,想提醒景衍捂住他的小耳朵。
結果這小傢伙非但不怕,反而在坐在他爹的膝蓋上,興奮得手舞足蹈,嘴裡哇呀哇呀的一頓亂喊。那小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絲拉得老長。
確定了,這就是個好戰份子。
宋大胖子捱了頓板子,又聽說堂上坐著的這一家三口就是當今的帝后和太子。
而且他們昨晚就住在被放火的福來客棧中,頓時嚇得白眼兒一翻,暈死過去。
縣令可不會慣著他,讓人拎了一桶鹽水給他潑了上去。
宋大胖子又生生的疼醒了。這會兒再不敢狡辯半個字,老老實實的把事兒交待的一清二楚。
他現在不求保命,只救能保住妻兒老小。
買兇放火,還差點把帝后和太子給燒死。陛下就是誅他九族都沒人敢說半個字,恐怕還得罵一聲活該。
卻原來宋家主家的大小姐,早前因為妄圖攀高位,被陛下拒絕後名聲有損,一直到十八了都還沒有嫁出去。
此番好不容易許了安西候府嫡次子,家世也還算相當。宋家大夫人牟足了勁要給女兒做面子,這嫁妝上自然要往多了備。
她偶然看到了張家的那片大莊子,甚是心動。派人打聽到其所有者只是利陽縣的一個沒什麼勢力的小家族。
正好,利陽縣又有宋家的一個分支,就託了宋大胖子去說和此事。
又因為宋家大夫人的長子在工部當了個主事,名下就管著水泥的事情。宋大胖子眼紅水泥的利潤,也想分一杯羹。
宋大夫人答應宋大胖子,事成之後,讓兒子給他弄水泥銷售權。於是,雙方一拍即合,狼狽為奸,這才有了火燒福來客棧之事。
事情真相大白,景衍讓縣令按律辦案,並派了有為和無明督辦此事。
因為利陽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個縣,快馬加鞭兩個時辰就到。
因此事情辦的很快。
聽聽說麗太妃的孃家人,為了搶人家的莊子,派人火燒客棧燒,竟然燒到了自家兒子兒媳和寶貝大孫子頭上,太上皇勃然大怒。
當即下令拿了宋家人下大獄。此事傳開,滿朝譁然。
刺殺當朝皇帝可是死罪,即便不是有意的,卻也造成了既定事情。
還有些陰謀論的,在暗暗猜測,太上皇只有兩個兒子。
若是宋家真弄死了陛下一家三口,那麼福王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當真是細思極恐。
福王聽說舅家被下大獄,跪在御書房外給舅家求情,被太上皇給罵走了。
這蠢貨兒子越發的拎不清了,那是你舅家沒錯,皇帝還是你親哥呢,待你可不薄。裡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貨。
剛罵走了福王,還在禁足期的麗太妃又哭哭啼啼的闖了進來。太上皇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難怪人家說爹蠢蠢一個,娘蠢蠢一窩。
太上皇被麗太妃哭的心煩,一耳刮子把麗太妃扇倒在地,直接讓人把她丟回去鎖起來,無召永不得外出。這是徹底的厭棄了她。
麗太妃求仁得仁,這回還真不是“加倍”和“超級加倍”,這是直接被封號了,徹底涼涼。
最終太上皇還是心軟了。
看在福王的份上,宋家人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被罰沒了全部財產,一貶到底,成了平民。
宋家和安西侯府的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宋大胖和那個宋家的管事,以及放火燒客棧的那個傢伙則被判了斬立決。一切塵埃落定。
等到張老闆帶著家小想去給景衍叩個頭時,他們一行人早就走得沒影兒了。
路上落了大雨,因為躲雨耽誤了些時間,天黑前是趕不到下一個城鎮了。
一行人只好就近找了個村莊,打算在此過夜。村口有幢青磚大宅子,滄海策馬上前,敲響了大門。
沒多會那門裡出來一個抹著眼淚的的小廝,問他有何事。
滄海衝他拱了拱手道:“我們主僕幾人途經此處,眼見天色漸黑,想在貴府借宿一宿,可否行個方便。”
那小廝道:“我家少爺得了急症,病情兇險,如今府裡亂成一團。我也不確定老爺會不會留客,幾位稍等,待我進去稟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