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雪紅潤的眼眶,眼淚在眼睛裡面微微打轉,看著陳震內心波動不已,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陳震也立馬從原地站了起來,看著張白雪的樣子內心愧疚不已,倒不是愧疚自己當初不應該救那個女人,反而是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有些……

候弘文隨即招手示意王隊長進來,王隊長剛剛在外面將外面聚集的工人疏散,立馬小跑進來問道:“候廠長,什麼事兒?”

“咱們廠裡的規矩是什麼,陳震現在應該怎麼做?”

候弘文看著陳震輕聲問道。

王隊長看到了張白雪的存在,隨即低下腦袋準備湊到候弘文耳朵旁說話,可張白雪在旁邊說道:“王隊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震怎麼到這裡了?!”

王隊長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陳震,搖了搖頭道:“現在的事情照片證據就在桌子上面擺著,事情在沒有別的證據以及證人出來證明的情況下定然是屬實的。”

“但考慮到這件事兒屬於個人道德問題,還沒有接到任何關於強姦以及誘導的舉報,所以按照廠裡的規矩需要得到配偶的回答。”

“如果難以接受以及原諒,那就要清除出廠內,直接開除收回關於員工的一切權益,如果可以原諒的話,降職和停職等政策需要經過廠裡的領導商議,最終決定。”

……

王隊長將所有的可能全部說了出來,隨後退在了一邊。

“白雪,我認為陳震定然不可能是這種人,但是廠裡的規矩你也已經聽到了,停職是肯定的,關於後續的處理還需要進一步商量。”

“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同樣希望你們兩口子能理解到廠裡的難處,在停職階段我會申請補助資金給你們,不影響日常生活。”

“供應糧似乎也慢慢的取消了,廠裡上一批供應糧我給你們拿一些,好讓維持生活。”

……

候弘文自然也見過陳震的老婆,看著對方難受的樣子安慰著,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中張白雪收了收自己的眼淚,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抬頭道:“候廠長,如果事情真相不是這樣呢?”

啥?

不是這樣?

這照片都擺在這裡了?

難道還能有什麼隱情嗎,根本不可能!

況且陳震和別的女人赤身的照片都已經擺在這裡了,張白雪竟然能依舊無條件的相信陳震,這女人的心理能有多強大啊!

候弘文看著張白雪堅定的眼神,立馬肯定的回答道:“如果陳震的事情真的是被人汙衊,我召開全廠大會為陳震正名,並且在公告欄處貼三天紅榜,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出背後的小人!”

“好!那陳震可以回家了嘛?”

“可以!”

王隊長立馬點頭答應道。

張白雪走到陳震面前拉著胳膊便朝著辦公樓外面走去,自始至終沒有去看桌子上所謂的照片。

外面的冷風呼呼的颳著,如同小刀一樣喇在面板上面,周圍的工人們紛紛看著陳震和張白雪的背影,依舊指指點點著。

兩人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陳震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可現在依靠自己的一身‘正氣’哪兒能讓張白雪放寬心?

兩人回家之後,張白雪沒有停下,走到廚房倒水,開火,拿出一把把掛麵忙了起來。

陳震坐在桌子面前看著張白雪,思緒拉到了昨天晚上。

自己暈倒前的最後記憶是女人被對方強硬的拉了回來,如果這是陰謀,莫非演戲演這麼全套嗎?

那舉報的人又是誰呢?

擺拍的照片是不是那幾個人故意陷害自己。

那個女人如果處於知情的狀態,那這件事兒就好說了。

很明顯這就是個故意汙衊潑髒水,哦,對了,對方貌似說過一個剛哥?

鄭仁剛一手導演的一齣戲?

陳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這一切似乎都細思極恐,陳震一瞬間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可這鄭仁剛能有這腦子?

“想什麼呢,趕緊吃點面暖暖身子。”

此時張白雪端著剛剛煮出來的清湯麵輕聲說道,上面還荷包了一個雞蛋,幾個小白菜在上面,熱氣騰騰。

陳震晃過神來,看著張白雪坐下,鼻子一酸:“白雪,你不懷疑我。”

“懷疑過,但我相信你能找出證據證明,我的懷疑是錯的。”

張白雪含情脈脈的看著陳震,心中儘管被傷的厲害,但依舊抱起萬般碎片繼續相信陳震。

陳震知道張白雪心中的委屈,點了點頭,低頭將掛麵吃了進去,甚至掛麵湯都清了個底,隨即說道:“給我時間好嗎?”

張白雪沒有說話,低著頭將碗筷收拾了起來,直接回頭走到廚房洗碗,儘管眼眶已經溼潤。

“震哥,震哥你回來了!”

陳震還沒有緩過來,孫二狗的聲音傳了過來,人也立馬跑了進來,張白雪趕忙用袖子擦了擦那紅潤的眼眶。

“二狗,什麼事兒!”

陳震皺了皺眉頭問道。

孫二狗自然也知道現在不是來的時候,可是情況緊急!

“屯兒的工廠被砸了,我爺爺剛才打電話到了廠裡傳訊室,我剛過去接的!”

什麼!

工廠竟然被砸了?

誰這麼明目張膽啊!

陳震立馬坐不住了,噌一下站了起來,隨即一想,還不是鄭仁剛那個畜生?

現在就是這小子和自己不對付!

沒想到的竟然動作這麼快,什麼下三爛的手段都用上了。

“白雪,這件事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這幾天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了。”

陳震說完話便立馬跑了出去,而孫二狗同樣是一臉慌張的跑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看,直接騎上摩托朝著屯兒開去。

張白雪噗通一聲將碗鬆開,碗落入臉盆的水中,一臉擔心的看著陳震離開。

陳震,你一定會給我一個答覆的對吧!

……

鄭仁剛本身就是個無業有名,天天在街上溜達,認識的混混自然也多,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定然就衝去屯兒了。

況且如今本身混混就比較多,成天遊手好閒,時不時幹一些偷盜的勾當,這打砸的性質倒是相比那些更嚴重一些。

兩人原本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硬是十分鐘便趕了過來,陳震剛下摩托來不及去梳理自己那吹起來的頭髮,直接衝了進去。

小混混人已經不在了!

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