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別人的卡就是開心!

施爾爾帶著晏鶴秋買了幾套衣服,又直奔超市,往購物車裡丟了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

路過生鮮區的時候,被冰櫃裡紋路精美的牛排給吸引了注意力。

“小少爺,你會做牛排嗎?”

“會。”

“那今晚吃牛排好了!”

拿了兩塊牛排,又想到沒有配菜,“蔬菜得搭配一點,水果也得有,營養要均衡……你身子弱主要還是氣血虛,買點紅棗花生煮茶喝也不錯。”

晏鶴秋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只見女孩在貨架前挑挑選選,嬌嫩的小手對商品們拿了又放,“這個有反式脂肪,不行。這個配料表不乾淨,吃了不會刺激腸道吧?不行……”

認真看配料表的模樣,跟旁邊那位大嬸有的一拼。

他想起她冰箱裡的各種泡麵。

她顯然不是這麼在乎食品成分的人,這會卻百般挑剔,精挑細選。

似乎……是為了他。

他突然有點羨慕自己體弱多病的小表弟了。

……

一整套消費下來,居然全是在給他買東西。

當然,施爾爾也對自己大氣了一把。

提了一輛車。

一輛2999的愛瑪電動車。

這會正坐在電動車上朝他招手,邀請他去那狹窄的後座落座。

“打車太貴了,電動車價效比比較高。快來啊,愣著幹嘛呢。”

晏鶴秋無奈的笑了笑,還是走過去坐下。

就是這雙大長腿有些無處安放,可以充當一下緊急時刻的人工剎車了。

小電動車行駛在夜路上,冷風呼呼的吹著。

騎到一半,她突然停下來,從袋子裡拿出一件剛買的外套,呼哧呼哧的給他披上,又重新坐回去開車。

他低頭看著披在身上的衣服,微微怔愣。

“哇,烤紅薯!”

她又停了下來,這次是為了路邊老爺爺推的烤紅薯車。

回過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吃不吃烤紅薯?”

他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

她如脫韁野馬飛馳而出,過了一會捧著兩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回來,一股腦塞他手裡。

“你可以先吃,但有一個是我的,不準偷吃。”

這是晏鶴秋人生第一次被當成可能會偷吃烤紅薯的賊。

他有些哭笑不得。

夜晚的冬風就像凌厲的刀刃,割的手刺骨而寒冷。

兩個溫燙的烤紅薯卻不斷的給手心傳遞溫度,驅散了涼意。

看著女孩的背影,他的心裡逐漸生起異樣的情愫。

……

滋啦——

牛排在鍋裡滋啦作響,化開的黃油融入肉中,香味勢不可擋的在空中飄蕩。

矜貴優雅的男人站在灶臺前,袖子挽上兩截,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腕。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夾子,熟練的翻動著鍋中的牛排。

客廳裡傳來少女槓鈴般的爆笑聲。

他抽空抬頭往外看了一眼,就見施爾爾在沙發上笑的前後翻滾,差點一腳把抱枕踹飛出去。

再看電視上,正在播放小豬佩奇。

“撲哧——”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回頭繼續煎牛排,唇角笑意抑制不住。

“煎牛排有什麼好笑的?”

身旁響起清脆的聲音。

他下意識的轉頭,唇瓣從她柔軟的髮絲上掃過,不由得一愣,感受著那酥麻的觸感。

她正站在他身邊,低頭垂涎欲滴的盯著鍋裡的牛排,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他不自然的抿唇,“想起了有趣的事。”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鈴蘭香擾的他心緒微亂,只能強作鎮定的將牛排煎好出鍋。

施爾爾饞了一晚上,這會終於釋放,一上桌就毫不顧忌的大快朵頤起來。

嘴巴里塞的滿滿的,咀嚼的樣子像只小倉鼠。

晏鶴秋忍俊不禁,握拳抵唇掩飾笑意。

“小道士,你有喜歡的人嗎?”

鬼使神差的,他問了這個問題。

施爾爾炫著牛排想也沒想的回答,“沒有,姐要獨自美麗。”

他微微挑眉,“所以現在沒有。”

“現在和以後都沒有。”

“以後的事可說不準。”

施爾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繼續炫牛排。

小少爺又抽風了,懶得理他。

……

浴室裡冒著氤氳霧氣。

晏鶴秋泡在浴缸裡,仰著頭閉眼思考著。

水裡的泡泡散發著誘人的鈴蘭香,這似乎就是她身上那股香味的來源。

等等,他為什麼會用誘人來形容這股香?

指尖以略顯輕快的節奏敲打著浴缸簷壁,他現在的心情顯然不錯。

本來只是想探究她身上的秘密,但現在,他有了別的訴求。

砰——

浴室的門突然被狠狠撞開,隨即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晏鶴秋睫羽微動,沒有睜眼。

接著就感覺到一雙微涼的小手在他溫燙的胸膛上胡亂摸索。

“就知道你肯定是泡澡泡暈過去了,半天沒動靜!”

耳畔是少女罵罵咧咧的聲音,她似乎嘗試著把他從浴缸裡抬出去,但因為泡沫太多,她的手幾次在他肌膚上打滑。

被她觸控過的地方,莫名滾燙難耐。

喉結不動聲色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施爾爾還在奮鬥,半個身子都快探進浴缸裡了,愣是找不準著力點。

這肌肉線條真的有這麼絲滑嗎?

忽地,強而有力的手臂從水中抬出,圈住她的腰肢,力道微微加重,她便整個人撲進浴缸。

嘩啦啦——

浴缸裡的水湧出一大半。

施爾爾的臉瞬間滾燙到爆炸,整個人如石化般一動不敢動。

她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一隻手按在他緊緻的人魚線上,幾乎半個身子都跟他貼在了一起。

隔著薄如蟬翼的衣服布料,她清楚的感知到他身上的每一處線條。

簡直荷爾蒙爆炸。

晏鶴秋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故意問:“怎麼了?”

“你,你沒暈?”

“本來不太清醒,不過發現有人要對我圖謀不軌,就嚇醒了。”

施爾爾聽了猛然抬頭。

就見男人睫羽輕顫,眼尾微紅,黑金色的眸子裡透著幾分無辜。

溼潤的髮絲上滑落一滴水珠,順著臉頰到脖頸,再埋沒於鎖骨之中。

咕咚——

施爾爾不受控制的吞了吞口水,強烈的罪惡感湧上心頭。

她又對純潔如白紙的小少爺起了歹意!她不得好死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