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癟?

他竟然瞧不起人!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司肀他眼睛怕是瞎了?我這麼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居然說乾癟!

算了,他瞎任他瞎,犯不著與瞎子一般見識。

我咬住唇,往門口退了幾步,打算先離開這間溫暖的浴室。

“我等會再洗可以吧,你先洗,等下我再進來。”說著,我人已經開始往浴室外挪動。

“你聽不懂話,是麼?別再惹我生氣。”司肀的聲音突的變冷。

司肀冷冷的聲音打斷我的主意:“現在,立即,馬上,給我進去泡澡,否則,等會我們一起泡。”

我挪動的腳頓住。

一起泡澡?

光是想到這樣的畫面我就滿臉潮紅。

他哪根筋搭錯了?他憑什麼擺佈我?真是個霸道可惡的傢伙!

想到他可能真的會強勢的上來扒我衣服,不再扭捏,我背對著淋浴間迅速脫掉衣服,拿起花灑隨便把身子先衝乾淨,飛也似的跨進浴缸把自己埋進水裡。

突來的熱氣讓我冰冷的身子不再發抖,全身暖烘烘的,說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抓下一條大毛巾將一身的赤裸掩住,此時,卻聽見淋浴間的門突然被開啟的聲音,我下意識的看過去,然後,我看見了......

精壯的體魄,偉岸的胸膛,精瘦的細腰,和他那斯文的外表截然相反,渾身充滿性感與野性,是一具迷人不已的成熟男性軀體。

真的,真的,好雄偉壯觀。

剛才就是這具雄偉壯觀的軀體抱著我進浴室的嗎?

我的眼睛似是有自己的想法,肆無忌憚的看著司肀光裸的身體。

我看呆了,腦袋近乎真空狀態,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強姦著這個赤裸的男人。忘記了要臉紅,忘記了要回過頭,忘記了要立馬把這男的趕出去。

司肀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伸手往旁邊的架子上撈了一條大浴巾圍在腰間,我眉頭漸漸蹙了起來,圍上幹什麼,這麼好的身材,遮起來,真的浪費了。

要不是我沒穿衣服,我真的很有可能上去扒光他,根本完全忘記了他腰間圍的是我的浴巾。

司肀唇畔微微漾開,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步步生姿。

感覺每一步,都走在了我的心尖上。

直到司肀在我身前停下,居高臨下的望著我,唇角微勾:“還滿意麼?”

嗯?滿意什麼?

“我是說我的身材,你睜大眼睛巴巴看了那麼久,應該還算喜歡吧?”司肀似是很謙虛的詢問著,一臉淡然。

“嗯......”

我頭點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臉瞬間有點漲紅。

一定是浴室裡的熱氣太大了,把我的臉都燻紅了.......

我算得上鎮定的目光緩緩上移,迎上司肀的眼睛,滿口胡謅:“馬馬虎虎,如果尺寸再大一點的話,應該會更好。”

我以為,司肀聽到我的話就會自動自覺的灰頭土臉的出去了,可是,他為什麼還是不動如山的佇立在我面前?

“你看過多少男人的裸體?”司肀的聲音溫柔而危險。

我被這個不合乎時宜的問題卡住了,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男的被嫌棄了,不是該灰溜溜的逃走麼?

可司肀為什麼還有勇氣留下,甚至和我討論我看過多少男人裸體的問題?

真是要命,我又不是那塢.......

輸人不輸陣,我隨口答了一句:“不算少。”

我用水潑潑露在水面外的手臂,再順道捧把水撲撲臉,假裝忙著洗澡,一邊還得防著春光外洩。

我第一次覺得常用毛巾的規格長度有點短,只夠遮住胸口和重要部位,一雙長腿根本遮不住。

“幾個?”司肀低迷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人怎麼這麼煩?他不知道女人討厭話多的男人麼?還不要命的刨根問到底。

我臉色有些不自然,心虛的圓謊:“只忙著看了,誰還想著去數。”

“都用過了?”

我皺眉,抬起眼睛望向司肀,此時他的眉眼之間全是笑意。

“用過了才能知道尺寸合不合適,並不是大就好,而是要配適度好,想不想,試一試?”司肀的聲音溫溫的,軟軟的,讓人聽起來,很舒服,帶著幾分蠱惑在裡邊。

試他與我的配適度?

我猛的反應過來什麼,臉色有些訕訕的發紅。

“下流!”我又氣又悶,這男人竟然可以用這麼自然溫柔的語調說著限制級的玩笑。

司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從始至終被看光的是我吧,睜大眼睛的是你吧。”

我惡人先告狀:“誰叫你不穿衣服的?”

司肀溫軟一笑:“我穿著衣服怎麼洗澡?”

“你出去!”我咬住唇,有股怒氣正在體內洶湧澎湃。

怒司肀突來的開車,怒自己氣勢弱了司肀一截,其實更怒的是自己,說又說不過,佔不到便宜。

“嗷……”我瞬間發出小狗一般痛苦的呻吟。

我響動太大,把頭頂上方的花灑震掉下來,不偏不倚的剛好砸中我的腦袋瓜子。

真的好疼。

我眼裡蓄滿了淚水,隨著我眨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要掉不掉的。

我使勁把它們都憋回去,但還是無可控制的掉下來幾顆,被臉上的水霧暈開。

司肀蹲下來揉著我的腦袋,心疼的說:“很疼麼?”

我瞪他一眼,無言的哀怨:不疼你試試?

太疼了,眼淚又相繼啪啦啪啦掉下兩顆。我怕疼,我怕死,所以我最怕疼死。

司肀嘴角在抽動,似是在忍著笑,我能看得出來。

我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不準笑。”

聞言,司肀唇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那上揚的嘴角比Ak都難壓。

他摸摸我被花灑砸中的腦袋瓜子,唇畔的笑意很溫柔:“別哭,眼淚是大腦裡的水,眼淚越多,說明大腦裡的水越多。”

我白了他一眼,他腦袋裡水才多呢!

倔強的閉上眼睛,以免眼淚又掉下。

有片刻的靜默,忽有一道溫柔的力道在我的頭上撫弄起來,然後我聞到一股洗髮水的香味。

我詫然睜開眼,想要一探究竟,剛要抬起頭,司肀溫軟的手將我按回原位:“別動,一會泡沫跑到眼睛裡你又喊。”

司肀果然再幫我洗頭,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他還玩上癮了?

耍我他就那麼開心?

我氣急,以至於忘記了我根本沒穿衣服,坐直身子拍開他的手,太過迅速的動作與力量,讓蓋在身上的毛巾像抹了油似的滑了下去。

我的胸房就那麼被我這個不理智的主人出賣,袒露在冷清的空氣中,好死不死入了司肀的眼。

司肀的目光在我的胸脯上,眸色深沉,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大概是沒料到我會一言不合就與他“坦誠相見”吧。

不算大的浴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雙手環胸重新埋入水裡,率先打破這尷尬的靜默,在司肀的注視下不動聲色的拉回毛巾蓋上,不自在的驅趕司肀:“你出去,我自己會洗。”

司肀乾咳了兩聲,起身退至門口,啞著嗓子說:“快洗,我在外面等你。”

我沒有回應司肀,聽到“咔”的關門聲音之後,我將整個人埋入水中,從水底往上看,水面被密密麻麻的泡沫染白,我探出頭,依著浴缸發呆。

我在溫熱的水裡泡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熱水轉涼,才悠悠起身。

隨便衝了衝身上的泡沫,穿上衣服,我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司肀剛才說他在外面等我。

他等我幹什麼?

難不成他以為剛剛我的舉動是在邀請他,關於……適配度那事?

我才沒有那個意思。

……那我像個大色迷似的盯著人家的裸體半天又是幾個意思?

欣賞藝術,對,我只是欣賞藝術,上帝創造出了此等精美的藝術,我總得捧場的替上帝拍拍手不是!

那麼,我要不要出去?

可是,我好餓,已經餓了一天了,胃裡面在翻江倒海,我得馬上找些東西來填滿它,否則它會讓我不得安寧。

我又磨蹭了近半個小時,開啟門,司肀就站在我門口,他的唇角勾勒著一抹溫軟的笑意:“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了。”

“我為什麼不敢出來?”我儘可能的表現得理直氣壯一點,越過他下樓,打算到冰箱找點東西撐一下,我今天不想出門了。(13年還沒外賣一詞。)

來到客廳卻聞到一股充滿人間煙火的香味,我肚子裡的五臟廟受到刺激毫無節操的咕嚕咕嚕的亂叫一通,司肀低斂的笑聲從我身後傳來:“傻愣著幹嘛,不是餓了。”

我的確是餓了,肚子啊,你是真不給一點面子。

桌上擺著幾個家常菜,山藥玉米排骨湯,青菜炒肉絲,番茄炒蛋,清炒時蔬。

我在餐桌落座,拿起筷子,不客氣的開始動手,青菜清脆爽口,入口還混著肉的香味,肉絲鮮嫩細膩,卻透著青菜的清香。

“山藥養胃。”司肀打了一碗排骨湯,推到我面前。

我喝了一口,香醇可口,幾乎是一口氣見底。

我放下碗,就見司肀在笑。

我自然知道司肀在笑什麼,其實我是怕和司肀一起吃東西的,司肀的吃相很是斯文,一點也不像是斯文不在飲食上的男生,相比之下,我不禁有些自慚形愧,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吃起東西算不上文雅也就算了,竟還悠悠透著幾分粗魯。

“好喝吧。”司肀依舊溫軟的笑著。

我心裡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做飯麼……不過真的很了不起,因為我不會。

我正想說:還不錯。司肀就打斷我:“我知道很好喝,你的表情是這麼對我說的。”

“自大多一分就是自戀。”我說。

司肀沒接話,面上溫溫緩緩的,只是給我夾菜。

我這廂大快朵頤,卻見司肀沒怎麼動筷子,他只是看著我,時不時給我加點青菜,我疑惑,這麼好吃的飯菜他怎麼忍得住不動:“你幹嘛不吃?”

司肀笑笑:“我在吃。”

算了,不管他了,先解決皮囊之苦。

不對,冰箱昨天不是空了,他哪來的菜?還是說他是在王秀琴來時碰巧回家的?

而我那時整個人就像炸毛的刺蝟,根本沒注意到司肀的存在。

是了,今天不是週末,我可以不去上班,因為我是老闆,司肀不行,他不上班就沒有薪水可領,沒有薪水可領他要怎麼付房貸?要怎麼養我?

不不,這個想法很危險。誰要他養了,我有工作有能力,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必他養,這樣才是最可靠的生活。靠山,山倒,男人會騙女人,可我不會欺騙自己,聽說過有人把自己出賣的嗎?向來只有被出賣,除去名利,除去地位,除去金錢,人最愛的,還是自己。

可能是剛才吃得太急,也可能是淋雨受了寒,胃是填滿了,可是肚子還是悶疼的厲害,吃到一半的飯瞬間失去了味道。

疼痛接二連三的翻騰,小腹從一開始的隱痛到持續疼痛,我漸漸地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放下筷子急著就要往房間跑。

我才站起身,一陣力道又將我拽回去,司肀問:“要去哪裡?”

我欲言又止,他管太多了吧。

我再次起身,熟料又被扯了回去,他一臉沉穩:“吃完又走。”

我嘴裡呼著氣,我快要失控了,我說:“我去廁所你也要管?”

司肀懵了一下,然後面色不變的嗯了聲,隨即他說:“怎麼還不去?”

聽聽,倒變成我賴著不走了。

我正想起身,卻悲哀的發現,我動不了了,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一股熱意由下面流出,我現在只能坐以待斃,否則它會流得更多,而且,我若是起身,白色膠皮椅子和淺色的褲子會讓我立馬現形。

好想哭!

為什麼我總是能遇上這麼丟人的時刻?

為什麼每次遇到這麼丟人的時候,好巧不巧總是被司肀碰上?

還好,還好我穿的不是裙子,要是血跡從我的大腿蜿蜒而下,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司肀見我久久不起身,疑惑的問:“你怎麼還不去?”

我嘴角一抽,心底無限憋屈,嘴上卻還得若無其事的撒謊:“現在不想去了……”

“那吃飯吧。”

說的倒是輕鬆,我肚子還是很疼,疼的喘氣都費勁,哪還有什麼力氣吃飯,而且,我好冷,從我知道大姨媽來的那一刻,四肢似乎都開始發著寒意欺負我。

我強壓下打顫的身子,有氣無力的說:“桌子待會兒我會收拾,你上去休息吧。”

快走吧,我快撐不住了。

司肀看了看天色,溫軟笑道:“現在才黃昏,我再陪你坐會兒。”

我謝謝你,求求你別陪著我了,再陪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下墜的疼痛感讓我身子也想要往下墜,可是不行,若我蹲下,椅子上那麼一灘模糊的血跡不是噁心人麼。

我支開司肀:“你先把桌子收了吧。”

“嗯。”

司肀一走,我整個人就掛桌子上了,我想休息一下下,真的只是一下下,一下下我就能緩過來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緩衝,司肀又回來了,他蹙著眉頭:“哪不舒服?”

我倔犟的說:“沒有。”

“哪裡?”司肀的聲音又低了一個調。

“你別管我,我睡一會就好了。”

司肀冷著眉眼:“不想我管就別讓我看見,我不想明天這裡多出一具死屍。”

好冷酷無情的話,聽得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一樣,冷意襲人,肚子瞬間更疼了。

也許是我太疼,也許司肀的話太過傷人,我的聲音不禁夾了一層脆弱的哭腔:“司肀,你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嗎?”

司肀頓了頓,不再說話。

下一刻他直接俯身下來,雙手一曲就要抱我起來,我立馬攔住他:“別,我沒事,我只是生理期到了。”

司肀似是不信,我說:“真的,我不騙你。”

司肀蹙眉:“女人的生理期這樣?”

他明顯不信。

我奄奄一息的閉閉眼睛:“嗯……別人這不這樣我不知道,但我的確這樣……痛經,你別管我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司肀還是繼續他的動作,我嚇了一跳,急急攔住他:“別,髒。”

經血……可能會弄到他身上的。

司肀又是一頓,卻毫不猶豫將我抱起身:“你這樣爬的回去嗎?就算你能爬回去,我還是得管你。”

我怔怔的看著司肀認真的臉,他為什麼得管我?我痛不痛與他有什麼關係?

他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我又不是他什麼人。

我很想問問他的,可我的兩眼卻在發黑,怎麼用力眼皮也提不起。

算了,我何必再掙扎,反正我在他面前丟臉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再加一件又何妨。

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時,流行病學家蘇珊與餐廳主廚麥克相識、相戀。

當某種原因致使人本身變得殘缺時,人們害怕,人們恐懼,人們慌燥,一切不知名的情緒及罪惡從潛意識釋放,麥克像一隻受傷垂死掙扎的野獸,兇狠的撕咬愛的人,以強悍的姿態麻痺神經。

當人們失去嗅覺時,恐慌主導了思想,否認,暴力,試圖毀滅一切能釋放味道的東西,蘇珊與麥克也因此相識。

當人們失去味覺時,恐慌再次來襲,他們瘋狂的啃食一切能吞噬的東西,玫瑰,石油……而麥克蘇珊一邊吃著香皂一邊談情說愛。

當人們失去聽覺時,世界頓時寂靜下來,無聲的躁動,無聲的發怒,麥克以無聲的殘忍撕裂蘇珊的心。

當人們失去視覺時,世界黑暗了,世界沉寂了,麥克和蘇珊趕在還有一絲光明的時候,終於尋找到對方,天黑了,安靜了,他們擁抱,他們親吻,感知彼此的溫度。

他們用行動證明,世界毀滅又何妨,我依然只想和你在一起,一同奔赴那場末世之戀。------《完美感覺》

有些愛情,看看就好,心動卻不是我們的。我們感動的,只是愛情似曾相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