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焲一沾上她身子,哪能速戰速決。

因為闊別多日的原因,男人比以往更加熱烈狂浪,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更深更沉地溺入她的溫柔鄉,久久不能自拔。

錦洛被他折騰得渾身酸脹,他都還情潮高漲。

時間過去了許久,錦洛實在受不住,忍不住催他,“蘇焲,你快一點!”

蘇焲一聽,加快了動作。

但是,仍久久不停歇。

錦洛來氣,“讓你快一點!”

蘇焲覆在她耳邊,聲音沉沉:“這還不夠快?再快你受得住?”

錦洛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他又聲音沙啞地來一句,“我倒是想再快,怕把你弄傷了。能再快嗎?那我就不用節制了。”

錦洛:“……”

死男人,都把她的話理解成什麼意思了!

錦洛氣得抬腿就要踹他,“我是叫你快點結束,不是叫你那個快!”

但腿才抬起,就被蘇焲挽住。

他瞬間與她更加貼合,氣息灑在她耳側,聲音低低啞啞的,很能撩撥人的心絃,“跟你分開那麼久,我都想死你了,想你的人,也想跟你做這個事,現在你都在我懷裡了,還要我快,你覺得可能嗎?”

錦洛心尖一軟,就又被他咬住了唇角,道:“昨日在城外看到你,我就恨不得把你扯到馬上帶回府來;在宮裡看到你,更加想把你摁在身下好好疼一疼;我生生熬了一夜,現在才找到空檔回來,我對你的想、對你的思念都快決堤了,你還要我快?就這點時間,我對你的想對你的思念怎麼宣洩得完。”

錦洛:“……”

她不由想到昨日她入宮時,他讓人把她領到他身邊後,他眼神深深地把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昨日她還不理解他那眼神。

現在她明白了。

他當時就想把她摁在身下一口一口吃掉!

錦洛內心是有些動容的,但還是忍不住嘴賤道:“什麼就這點時間?明明很久了,你的想和思念是大海嗎,才到現在還宣洩不完!”

“我都還沒洩,怎麼可能完。”蘇焲道。

錦洛:“……”

死男人慣會曲解她的意思,並且什麼鬼畜的話都說得出口。

蘇焲吻著她,纏著她:“你一定是水做的,把我包在海洋裡,讓我舒服得想去死。”

錦洛:“……”

她受不了了,還是把嘴巴閉上吧!

錦洛伸手捂住他的嘴。

蘇焲就對著她的掌心吻了起來,吻得錦洛掌心溼溼粘粘的,那種粘膩濃稠的感覺直鑽心底,在她心底泛起層層漣漪。

蘇焲吻完又問她,“你有沒有想我?”

錦洛一時恍惚,她有沒有想他?

“有沒有?”蘇焲再問,聲音低沉蠱惑人心。

錦洛一時昏了頭,開口就說了句,“想。”

說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想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她是,真的有想他。

而且,還挺想。

蘇焲得到她的回答,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更加纏綿悱惻地箍緊她廝磨。

錦洛想速戰速決的,但結束之時已經接近晌午。

錦洛腰膝痠軟,躺在床上一時動不了。

蘇焲卻是從她身上下來之後,就利落地穿衣。

錦洛見他像是要走了,就問他,“你不吃午飯?”

蘇焲邊束護腕,邊眼神直勾勾看她,“想要留我陪你一起用午飯?”

錦洛擔心他沒睡,還沒吃,就道:“若是不耽擱你的重要事,可以陪我吃一吃。”

蘇焲轉身就去吩咐空陽蒼陌傳膳。

空陽蒼陌去傳膳這個空檔,錦洛掀開點被角,叫他再到床上躺一躺。

床上的女人柔柔軟軟地邀請著他,蘇焲豈有不答應的道理,立即就從錦洛掀開的被角鑽了進去,將人摟住,“剛剛不是一直催我快點,再想跟你多來一次,你也不同意,怎麼現在想來了?”

錦洛將他要往自己身上伸的狗爪子按住,“只是想讓你陪我躺一下,你再亂來,我就起身走了!”

蘇焲便沒動她了。

錦洛連早飯都沒好好吃,就急著出府去搜找黎王,他一回來,耽擱了一整個早上,這會兒怎麼可能還會想要他陪她在床上躺?

蘇焲知道,她是想讓他趁著傳膳這個空檔,休息一下。

蘇焲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錦洛就聽到了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錦洛撫著他的臉,生得再好,權勢再高,也就一凡人,連日帶兵入京,又一日一夜未睡,不累怎麼可能?

也就他,累也不顧,還有精力纏著她無休無止。

因為只是接近晌午,後廚飯菜還沒做好,等蒼陌空陽傳了午膳來,過了小半個時辰了,蘇焲得以休息了小半個時辰。

飯菜來後,錦洛才叫醒了他。

用完午膳,蘇焲就又出門去了。

不過臨行前,告訴錦洛,她兄長今日會入京來。

於是等到半下午,錦洛在城中搜找黎王時,就看到她兄長押著一輛囚車入京來了,囚車裡面押著的人是許承安。

同來的還有錦家軍裡面的多名將領。

誠如錦洛之前說的那樣,錦知帶著錦麟衛去接手錦家軍時,錦家軍裡面那些以前跟著錦瀾的老將,一看到錦麟衛聽命於錦知,又見錦知長得很像錦瀾,便毫不懷疑地相信錦知是錦瀾之子。

錦知告訴他們,太子在京謀反,許承安不是要帶他們入京勤王,而是要帶他們入京助太子謀反後,那些老將便不聽許承安的調派了。

而許承安掌控錦家軍二十年,自然也有一些將領是他扶持起來的,是他的心腹,也都知道此次調兵入京的內幕。

他們聽從許承安的,執意要入京。

以前跟隨錦瀾的老將卻執意不入京了。

雙方意見不合,爭吵了起來。

許承安見這些老頑固冥頑不靈,當即就想殺人奪權。

當時正在來京的半路上,軍隊被錦知和錦麟衛攔截住停止不停,許承安對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許承安的人接收到眼色,立即就舉刀朝那些不聽指揮的老將捅去……

然錦知是被蘇焲提點過的,知道許承安會來這一招,早做了防備,“鏘鏘鏘”數聲響,那些朝老將捅去的刀,皆被錦麟衛的箭射落。

那些老將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草,這許承安見他們不聽話,居然要殺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就操刀反擊。

錦知和錦麟衛縱馬加入,錦麟衛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個個是殺人的好手,只一瞬間,許承安那些部將皆被摘了人頭。

底下士兵不明情況,等反應過來,許承安的人皆已經被殺,許承安被控制。

隨後這些老將就跟著錦知押著許承安入京來了。

皇帝拖著病體在寢宮見了錦知。

看到這張和錦瀾很相似的臉,皇帝還很是感慨,他當皇子時不受寵,受欺辱,錦瀾幫過他。

後來當王爺時,被先皇帝囚禁磋磨,錦瀾也暗中幫過他和止容。

所以皇帝對錦瀾感激,對錦瀾的兒女,便也自然地多了份好感。

皇帝又讓人提了許承安來。

起初許承安還不承認自己助太子宮變,反咬一口說是許錦知汙衊他。

但皇帝又不是傻的,太子宮變,許錦書一直跟在太子身邊,作為許錦書的父親,不在京裡,跑去調錦家軍,不是入京來助太子,是什麼?

皇帝昨夜殺了一夜的人,此時已經沒了再殺人的衝動,命人把許承安丟大理寺去。

許承安不是說被汙衊嗎?

那就讓大理寺好好查查,把當年錦瀾的死與他有無關係,通通再查一遍。

許承安被丟到大理寺時,在大理寺見到了沒了雙手的冥宵。

錦知知道這人也是害母親的人,直接把冥宵在牢裡暴打了一頓。

短短數日,蘇焲就把宮裡宮外都處理妥帖,朝中各部恢復了秩序,只是現在皇帝病重,太子被廢黜幽禁,朝堂政務全部落入了蘇焲一人手裡。

此次宮變,犯事者,皆被斬殺或處置。

有功者,蘇焲也到皇帝面前,詢問了一下要怎麼封賞。

皇帝對朝政已經有心無力,讓蘇焲定奪。

蘇焲著重詢問了錦家軍要派誰接管的問題,皇帝沒有多考慮,讓蘇焲把許錦知派過去,再讓錦瀾留下的那些老將協助許錦知統理錦家軍。

錦知得了錦家軍軍權,並沒有馬上動身去燕西,而是讓那些老將先帶著錦家軍返回燕西,自己暫時留在京裡,想等許承安被處置之後,再去燕西。

隨後止容和黎王的喪儀也被提上了日程。

禮部按照皇后和親王的規格,在制定出殯章程。

錦洛那邊,在京裡搜找了數日,搜找不到黎王之後,知道再找也無意義了,便撤回了人馬,沒有再找。

又得知兄長得了錦家軍軍權,等許承安被處置之後,就會去燕西。

京都的一切,到此也算是基本完結了。

錦洛便想動身去西涼。

蘇焲忙,沒有回府,錦洛和兒子吃午飯時,問兒子,“孃親要去西涼,路途遠,又不知有何兇險,孃親想把你留在京都跟著你爹,你願不願意?”

錦小錄在飯碗裡揚起頭來,稚聲稚氣問:“孃親要去多久?”

錦洛道:“難以確定,但目測沒法太快回來。”

錦小錄繼續問:“沒法太快,那是多慢?”

錦洛沉思,除去來回路途,去了肯定沒法順利拿到經書,她還想在西涼殺一個人,便道:“最少也要兩三個月,重點是有危險,孃親不想你跟著去冒險。”

錦小錄就也沉思了起來。

最後小大人一樣,一板一眼道:“我想跟孃親去。但是考慮到兒子能力有限,去了可能會拖累孃親,所以兒子就還是留在京都跟著爹吧。”

話雖這樣說,可他的心情卻一下子差了起來,原本吃得噴香的飯菜,突然之間就覺得不香了,吃起來索然無味。

錦洛安慰他,“孃親會盡快把事情辦完回來的。”

錦小錄嚼蠟一樣嚼完一口飯菜嚥下,看著他娘,“孃親要去西涼做什麼?是要去西涼拿經書,治兒子的病嗎?”

不等錦洛回答,他又小大人一樣道:“孃親剛剛說,去了會冒險,我不想孃親去冒險。孃親你別去了,我的病現在挺好的,不用治也沒關係!”

說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錦洛,跟小鹿一樣可愛。

他是真的不想孃親去為他冒險!

錦洛心暖暖的,摸了一下兒子的頭,“孃親去西涼,不只拿經書給你治病這一件事,就算你病不治了,孃親也是要去西涼的!”

“孃親你是騙兒子的嗎?”錦小錄問,“為了不讓兒子內疚你去為兒子冒險,所以才這麼說的,是嗎?”

“我可沒有騙你,我去西涼,是真的還有其他事。”錦洛道。

錦小錄向來相信孃親。

孃親這樣說,他就沒有再提讓孃親別去西涼的話了,而是問:“孃親準備什麼時候動身?現在天氣冷,要不等年後再動身吧。”

距離過年不到一個月了。

錦洛有些心急,“孃親打算這兩日就動身。你在京都跟著你爹過年,你還沒在京都過過年呢,不必想孃親,孃親年後就回來。”

錦小錄皺著小臉,又問:“那孃親會跟爹說要去西涼嗎?”

錦洛一聽到這個問題,就默默嘆了一聲。

她其實是想跟蘇焲說的。

讓他好好照顧兒子。

可若告訴蘇焲,怕是蘇焲就不會讓她走了。

權衡再三後,錦洛道:“就先別告訴你爹了,我走的時候會留封信給他。”

錦小錄聽完,默默嚼飯。

等到晚間蘇焲回來,一入大門就看到一小不點在大門口內踢球,蘇焲問:“踢球怎麼踢到這兒來了?”

錦小錄聽到他爹的話,一腳往球踢去,那球當即飛射出去,不見了影子。

錦小錄跑去找球。

蘇焲見兒子去許久都沒出來,就慢悠悠走過去看。

在花叢後面,錦小錄早已經找到球,在那兒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

蘇焲一見,明白過來了,“把你爹我引到這沒人的地方來,有事?”

錦小錄把球一收,道:“我孃親要去西涼了。”

蘇焲揚眸,“你孃親跟你說的?”

“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她這兩日就會給你留信,然後走。”

“那你呢?”

“孃親讓我留下來跟你過年。”

蘇焲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錦洛走,會把兒子留給他。

不過想來也是,她是想要兒子,但她更不想讓兒子跟著她去冒險,他垂眸問錦小錄,“你不想你孃親走?”

“我不想我孃親去冒險。”

錦小錄說完,就抱著球從他爹身邊跑過去了,留下話,“我偷偷告訴你的,你可別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