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當然是孩子們睡覺的地方啊,他們都已經成長成小小男子漢了,得需要自己的空間了。」

聽著自家夫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辭,無憂眼尾略崩,忍不住笑問:「是孩子們需要,還是你需要啊?」

這時的雲染像一個吃不到肉的大男孩,將無憂柳腰往腿上一按撒歡道:「我們都需要嘛,夫人快點想,時辰不早了……」

無憂被他不安分的大手,擾得渾身一抖:「那你要保證今晚不折騰我。」她今天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不能再由著他胡來了。

「這個……好,夫君保證。」才怪呢!

無憂聽他漫不經心應承,怕他反悔又特意重申,「你要說你保證今晚不折騰我才行。」

看到無憂「不依不饒」的模樣,雲染氣笑了:「夫人你就這麼信不我嗎?唉!好吧……我保證今晚不折騰你。」若是夫人勾引我,那就怨不得夫君了……

「嗯,看到你這麼誠心實意的份兒上,那我就費些心思想想吧。」她孩子的房間必須要漂亮一些才行。

「嗯……內室直接往外延伸一間,要有兩張床,原木床,不對,最好是那種樹藤編織的床,而且樹藤還是活著的,藤要那種會開花的那一種,上面要鋪上鬆軟的毯子,地方也要有,被子的顏色……嗯……用深藍和淺藍區分吧。」

「那窗簾的顏色呢?」

「不要窗簾,對了,窗戶要開在頭頂,再要一層玻璃罩著,這樣,孩子們就可以躺著看星星了。」

「好,如夫人所願。」說完,雲染心念一動,一間佈置好的房間憑空就出現在了內室的另一邊。

「哇!孃親快來!」

聽到自家兒子的驚歎聲,無憂立馬就從雲染的懷裡逃脫出來,入了內室。

「喜歡嗎?是你們爹爹特意為你們用心準備的。」藍瑩光的紫色小花,開滿了整個床,香氣撲鼻,好聞極了!

「喜歡!宸兒喜歡。」

「孃親,鈺兒也喜歡,爹爹呢?」

「你爹爹……」無憂回頭一望,這傢伙居然沒跟過來。

「夫君!」

「來了來了……」這時,雲染一身清涼走了進來。

「鈺兒宸兒,時候不早了,你孃親不能晚睡,你們也早點休息。」說完,不等兩小兄弟有任何反應,捉起無憂又入了房間,同時還佈下了一道雷網。

「哥,爹爹怎麼這麼急……有那麼困嗎?」流雲宸困惑道。

流雲鈺一噎,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道:「宸兒乖,爹爹不是說了嗎,孃親困了……宸兒快看!從這裡能看到星星。」

滿天的星⽃,如千萬粒碎鑽石⼀般,「哇!好美啊!床也好軟哦~」

另一邊,無憂水蔥般的十指死死抵住男人進犯的身子,「夫君說話不算話,又賴皮!」

「夫君一向一言九鼎,誰讓夫人先誘惑我的。」

「我何時……」這人居然敢張口就來。

「就是剛才,憂兒讓我上床的……」

無憂美目驚愕,「我那是讓你睡覺……」

這傢伙……壓根就是一頭喂不飽的惡狼。

「才不是,夫人是想了……」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已經順著無憂雪色的脖頸緩緩而下,俊美甚至有些妖冶的面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只是不待笑容擴散,嬌妻猛然將他一推,就要企圖跳下床去,可是她快,雲染比她更快。

一把拽住了她纖細的腳踝,往後面用力一拽,柔媚的嬌妻直接被拉到了身下。

「原來,憂兒如此心急……」不等無憂反駁,雲染就低頭覆上了雙唇。

滾燙邪

佞的氣息很快就灼滿了無憂的玉體。

不多時,春雨臨至,似山呼海嘯,似綿綿流水,如狂風過境,又如琴瑟和鳴……

同時,擎天大陸,萬家的一處小院中,萬鷺正正襟危坐的看著伽羅。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萬家大小姐,她不過是萬家的一個旁支小姐,在萬家,這樣的表小姐有二十多個。

「伽羅哥哥,你會不會怪鷺兒騙了你。」萬鷺泫然欲泣的說道。

自從來到擎天大陸,她就沒看到伽羅再笑過,難道他真的是嫌棄自己的出身……

「我怎麼會生鷺兒的氣呢,只不過……許久不食甜肉,我的時日已經無多了,臨死前,伽羅想要看著我最心愛的女人嫁人,方可瞑目了。」一番動人的說辭,再配上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萬鷺一下子就淪陷了。

她慌神道:「伽羅哥哥……你……我不會讓你死得,不會的,我現在就把倩兒先帶過來,伽羅哥哥你準備一下。」

倩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對她很是忠心,所以對她說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

她正當要走,伽羅一把將人圈進了有力的臂彎中,「不行,她……她還是處子之身,我……」

「我想起來了,當初伽羅哥哥也是先……難道是因為伽羅哥哥不能食用……」

不待萬鷺說完,伽羅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只恨我身中這奇毒,渡不了任何人,還偏偏要常常害人。」

沒錯,奇毒!

伽羅告訴萬鷺他是被歹人所害,他從頭到尾編織了一個非常離奇且疑點重重的故事,關鍵這個萬小姐還真信了。

果然,「美色」誤人啊!

「伽羅哥哥,那小妮子對你早就動了心,只要我鬆口,我想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伽羅的相貌,任哪個女子見了都會心猿意馬。

伽羅一聽,斬釘截鐵道:「不行,我不能背叛我的鷺兒,還是讓我隨風而逝吧。」話語間,悲痛萬分。

聽得萬鷺恨不得馬上就將一顆真心捧到他的面前,供他享用,「伽羅哥哥,只要你心裡有鷺兒就夠了,若是你死了,鷺兒也定是不想活了,伽羅哥哥,鷺兒信你,只要你吃了甜肉,我們就可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

「鷺兒,我……我不想碰別的女人了……」

聽到他的「為難」,萬鷺立刻制止道:「伽羅哥哥快別說了,鷺兒相信你,等我。」說著便急急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剛離開,剛才情義甚濃的和尚,兩眼霎時變得涼薄。

可惡的女人!竟敢騙他!

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旁支,能有什麼用!

不過,很快他就又擺出了一副佛渡眾生的慈悲模樣,等待他的甜肉來臨。

只是他不知道,在不久後的擎天大陸,將有一場名叫「伽羅」的盛宴舉行。

次日,無憂本想拿下腕間的私章,誰知竟不小心觸動了開關。

「轟!」的一聲,桌子就遭了殃,為了木屋能免遭此難,無憂立馬搬起桌子就給扔了出去。

只是屋外到處都是枯葉樹木,那藍色的炙焰一碰就著。

不一會兒,無憂眼前就火紅一片,看著火勢逐漸變大,無憂想著要找雲染回來,她連忙召喚鴉奴向著獵人營掠去。

一大早,雲染就領著流雲鈺一同出門了,流雲宸則還在被窩裡打鼾睡覺。

誰知,待無憂回來時,流雲宸竟坐在樹杈上拿著一根巨型的肉串在烤。

「孃親,快來!這兒還有位置。」

不說還好,一說無憂更氣了,氣得她徒手倒拔梧桐。

「小兔崽子,你給我滾下來!」

被抖落下來的流雲宸還沒哭疼,屁股上一陣涼意,「啪!啪!啪!……」連打了十下才住手。

無憂打完,將人往地上一扔,氣呼呼的就回了木屋。

流雲宸站起身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爹爹,你怎麼這麼廢呀。」

雲染一口老血瞬湧堵住喉管:「咳咳……兔崽子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老子!」

「哥,我們走吧,這爹爹太不靠譜了,根本就不喜歡我們,孃親打的這麼狠,他……他都不心疼嗚嗚……」說著小臉兒一皺就哭了起來,其實無憂下手並不重,只是被自家孃親第一次扒了褲子打,咱這位小魔君,感覺丟了面兒,哭的泣不成聲。

「你孃親的脾氣其實挺好的……」

「雲染!是誰把我的鳥蛋掛到樹上去的?」這時,木屋內忽地傳來一聲怒喝。

「不是我。」也是我……嗚嗚……自己坑自己,沒道理啊!

「哼!今晚你們父子三人誰都不許上桌吃飯!」

流雲宸不服氣問雲染,「爹爹,是誰剛說孃親脾氣好的?」哪兒好了?

「是脾氣好啊,只說了不讓吃飯而已,又沒說不許回房睡覺。」這邊剛得意說完就聽到無憂又道:

「今晚也不許回房!」

「噗!」

流雲宸沒忍住笑了出來,「爹爹,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他可以不同孃親睡,可爹爹彷彿離不開孃親……

「不叫!」雲染鼻子一皺應道。

「哦——那我明白了,應該是叫自作自受。」

「對,自作自受……」雲染眼有深意的說完,邁開大長腿就朝木屋走了進去。

「哥,我怎麼覺得爹爹一點也不怕孃親威脅呢?」

「笨,這裡由爹爹說了算,他只要想,不死城以後沒有夜晚也是很正常的。」爹爹的腹黑程度,無人能敵!

「啊!那不行,我晚上還想躺下看星星呢,哥,你幫幫我吧,好不好?你去給孃親說幾句好話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