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

自己親吻得那麼專注,她卻睡著了?

那一刻,霍司爵甚至有些沒落,懷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不行?

看著南枝睡得香甜,暈暈乎乎地打了唅,霍司爵有些無奈。他想幫南枝換了衣裳,指尖觸碰到胸口的瞬間,還是縮了回來。

傭人進來瞧見南枝衣衫不整地躺在浴池裡,神情微妙,腦海中分分鐘上演一出難以描述的畫面。

霍司爵扶著額頭靠在沙發上,欲言又止:“她醉了,等會送碗蜂蜜解酒茶。”

傭人乖覺閉嘴,眸光卻怯弱偷偷瞟向霍司爵。

他剛換了浴袍,零碎的頭髮散落在額前,胸腔劇烈起伏著。

大少爺太可怕了,連夫人醉成這樣都不放過

……

霍司爵換了乾淨衣服。

宴會還沒散場,他不能離開太久。

莊園內,酒香四溢。

太爺爺因為南枝的‘豪言壯志’滿臉喜色,全然沒注意到顧明溪坐在一旁喝悶酒,其中不乏有些公子哥仗著有權有勢想和她親近,都被顧明溪冷臉拒絕了。

“霍司爵是有老婆的,你跟著他沒用。”

李四少痞裡痞氣的引誘著她:“但我不一樣,我沒娶老婆。你只要跟了我就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顧明溪譏諷道:“我很光榮麼?”

她那瞧不起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李四少的耐心,要不是礙於這是霍家場子,他不好當眾明搶,自己早就把顧明溪上了!

“我勸你清醒點,老太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算你跟著霍司爵最多也就是個情婦。你甘心只做一個沒名分的女人嗎?”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顧明溪最後的防備。

她猛地喝了一杯酒,腦袋裡回想的都是剛才南汐告訴她的話。

難道霍司爵真的對南枝動心了?

李四少見她沒說話,還以為顧明溪答應了,一雙手趁機摟上顧明溪的腰。

“你在做什麼?”

冷不丁零的聲音響起,顧明回過頭的瞬間,眼淚頃刻而出。

她抑制不住心裡的委屈,哭著撲進了霍司爵懷裡。

她被霍司爵保護了太久,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可這一切因為南枝,似乎都變了。

“霍總,我只是和顧小姐開個玩笑。”李四少陪笑道。

他覺得就是一個明星而已,玩玩罷了,霍司爵不會太較真。

誰知霍司爵冷眸瞪了他一眼,聲音寒如深淵:“李四少如果再不走,今天就未必是用腳走著出去了。”

他倒吸一口冷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訕訕離開。

“會場雖然沒有記者,但你好歹是公眾人物。”

霍司爵有些慍怒,他奪走顧明溪的酒杯:“不許再喝了。”

“司爵,你以前不會兇我的。”顧明溪捏著拳頭,連指甲嵌入肉裡都毫無察覺。

她眼眶紅潤,委屈的像失意沒落的孩子,她哽咽:“爸爸走之前,你答應過他,會照顧我。

“我會一直照顧你。”霍司爵強調。

他丟下手裡的香檳酒杯,放緩了語氣:“別哭,去客房休息會兒。”

“太爺爺今天誤會了,晚點散場的時候,我們去解釋清楚。”

提到這,顧明溪緊張道:“你要和我劃分關係麼?”

她拉著霍司爵的衣角,聲音怯弱:“我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我只想一直在你身邊。”

“你喝多了,別鬧。”

……

二樓客房

霍司爵安頓好顧明溪剛要走,她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

白皙的雙手交纏在男人腰間,顧明溪聲音哽咽:“他們說我無父無母,是因為因為你才有的今天。”

“我好害怕,不想一個人。”

顧明溪把頭貼在霍司爵的後背上,輕輕嘆了一聲:“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霍司爵揉了揉顧明溪的頭髮,無奈道:“別說傻話了,你會一直是我妹妹。”

十八歲那年,他年輕氣盛非要自己去雪山,結果因為天氣原因遇見雪崩。要不是顧明溪的爸爸帶領勘測隊在雪山附近執行任務,以身護住了自己,他必死無疑。

而代價,是顧明溪永遠失去了父親。

霍司爵忘不掉病床前顧落拉著他的手微弱地喘息,心跳機的滴滴聲似乎是最後倒數。

他哭著哀求,一遍遍,一次次……

直到最後心跳停止,都是在央求他照顧好自己唯一的女兒。

他不敢忘。

“我有責任照顧你。”霍司爵覺得心口像壓了重物,難以啟齒也難以喘息。

他對顧明溪的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了唯一可以緩解他內心愧疚的辦法。

“只要是霍家有,只要你想要我都會給你。”

那一刻,顧明溪的眼睛微微發亮。

“什麼都可以麼?”她弱弱道。

“什麼都可以。”

“我想要你。”

那一刻,霍司爵神情微怔。

“我不要錢,不要大明星的身份,但我想在你身邊。”

顧明溪越說越不安,她突然踮起腳尖吻上了男人唇。

溫潤,冰涼……

“你們在做什麼?”

門外,南枝簡直是錯愕!!!

她喝了解酒茶後腦袋清醒了些,這會兒不過是想找個廁所,結果就讓她看到了這麼大尺度的現場直播。

這麼急不可耐?

瘋了吧!

她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這麼大膽,在太爺爺的壽宴上都敢偷情。

“你醒了?”

霍司爵抽出身,想要扶著南枝。

她腰傷還沒好,剛喝下解酒湯也沒多久,霍司爵怕她站不穩。

“別,打住!”南枝往後退了一步。

她雙手擋在自己身前,嫌棄地盯著霍司爵那雙手:“我嫌髒。”

“我和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沒做什麼。”霍司爵慌忙解釋。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在意南枝看法。

“重要麼?就算今天沒做,你們三年都沒做?”南枝面色微妙,作為醫生的本能她目光緩緩而下,看著患處。

“我說了,沒有!”

霍司爵解釋不清了,他竟然有些結巴:“我...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煩。”南枝擺擺手,一副‘我明白,我很大度’的模樣道:“你們繼續。”

誰生不是生呢?

反正她和霍司爵都離婚了,給她一百億都沒用,不如顧明溪代她生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