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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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娘娘開恩!”
許知淮眼圈兒紅了,跪地軟軟哀求。
皇后見她哭哭啼啼,蹙眉不悅。
玉嬤嬤適時開口:“這裡沒有姑娘說話的地方,姑娘真的問心無愧,還有什麼好怕的?大大方方去了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嬤嬤所言極是。”
衛漓慢悠悠地來到許知淮的面前,語氣難得略帶幾分客氣道:“許姑娘,請吧。咱們今日事今日畢,別耽誤功夫。”
許知淮抬眸對上他陰沉戲謔的眼神,臉色異常蒼白,狠狠咬唇。
兜兜轉轉,她又落在了他的手裡。
衛漓早有準備,將她囚於馬車送出宮外,低調且不聲張。
一路上,許知淮惴惴不安,心中翻騰著許許多多的想法,她就這麼離了宮,殿下不會不管的,只是時間不等人……她需要時間。
馬車停下時,衛漓掀開簾子,稍稍探身進來,對著忐忑不安的許知淮道:“怎麼怕成這樣?你忘了我有多疼你了。”說完,他冰涼涼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粗糲的指腹蠻揉著細膩的肌膚,三兩下便紅了。
衛漓輕笑:“宮中果然養人,養得這般嬌嫩,讓人心癢癢的。”
許知淮聽出弦外之音,惶惶垂眸:“侯爺,我好不容易才在太子殿下跟前混了個正經差事,這麼一走,豈不前功盡棄?”
“蠢女人!”
衛漓笑而不語,捏住她的脖頸,緊緊攥住。
許知淮被他以威脅的力量帶下馬車,眼前不是別處,正是侯府。
他帶她回自己的地盤,殺了埋了都沒人知道。
許知淮踉踉蹌蹌,故意走得很慢。
衛漓挑眉冷笑,像看穿她的心事一般,狠狠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入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許知淮咬唇哭出聲來:“侯爺,我好痛!”
她的哀求換不來衛漓的憐惜,只有粗暴和野蠻。
衣帛撕裂,紗裙半褪,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欺身將她壓下,彼此緊緊貼覆,他掐住她的脖子,逼得她呼吸困難,身下的動作更是又狠又重。
激情最灼熱時,他冷冷的聲線摻雜著絲絲暗啞:“今天你走不了!”
許知淮幾近窒息,身體像被撕裂了一樣疼,待他魂銷魄毀的掠奪結束,她才得以喘息。
許知淮全身麻木,無力地躺在床上,鬢角的長髮與汗水糾結黏連,遮住臉龐,堪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
衛漓盡了興,輕喘著氣起身收拾自己,然後坐到對面慢悠悠喝茶,看著支離破碎的許知淮,毫無憐惜。
許知淮強撐著身子坐起來,雙腿間鮮血淋漓,窘迫倉促間,她胡亂抓過衣裙擦拭,又整了整凌亂的髮絲,望向衛漓,眼角微微泛紅:“侯爺,我不想死。”
衛漓目光極毒,瞥見她身間那抹殷紅,神情厭惡地皺皺眉。
“本侯給過你機會,是你不中用啊。”
許知淮輕輕打了一個寒顫,拼命搖頭:“侯爺,我很努力了,太子殿下已經對我動了心啊。”
太子為她破了例,滿宮上下誰人不知,多少閒言碎語,偏偏他視而不見。
衛漓見她潸然落淚,笑了:“你自掘墳墓,暴了老底兒,本侯要一個不聽話的人有何用?”
許知淮心裡數不清的冤枉。
他難道忘了當初是他先在太子面前故意說起吳家還有漏網之魚!
“侯爺說過的,我的身世背景一查即破,就算有心隱瞞又瞞得了多久呢?”許知淮收起眼淚,據理力爭:“殿下真誠待我,若讓他從別人的嘴裡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如我自己坦白清楚。殿下知道後對我更加憐惜了,這分明是我的機會啊。”
“這麼說本侯該賞你了?賞你聰明伶俐,賞你自作主張?”
許知淮深吸一口氣:“我的確不該擅自行動,只是侯爺並不時時刻刻在宮中,我如何和侯爺商量呢?我盡心盡力,終於贏得了殿下的信任和青睞,難道不夠彌補這小小的過錯麼?”
她的伶牙俐齒適得其反,反而讓衛漓殺心更重。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纖白的小手,眼神晦暗:“你說太子對你動了真心,是吧?好,本侯且信你一回。”說完,他突然喚來一名護衛,低聲交代幾句。
很快,護衛取來一隻精巧的木匣子,衛漓接過盒子,反手扣在桌上又抬眸望向許知淮:“你敢不敢和本侯賭一把?”
許知淮淚眼朦朧:“賭?”
“賭一個時辰吧。”
衛漓的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唇齒間露出野獸般猙獰的笑:“如果一個時辰之內,殿下肯來救你,本侯就相信你說的話,給你機會。”
許知淮惶惶然:“一個時辰……”
太子今日不在宮中,來來回回根本來不及的。
“侯爺,這不可能的。”
“世上無難事。”
衛漓冷笑起身,捏起許知淮的下巴,迫使她仰視自己:“你不願意的話,本侯現在就可以給你收屍。”
許知淮瞳孔震顫。
就算多活一個時辰也要活啊。
她垂下雙眸,重重點頭:“我賭!”
日光西斜,昏昏黃黃。
不知多少裡外的市井街巷,喧囂繁華,然而,許知淮的身邊沒有半點浮生的氣息,只有一隻休憩的野獸蠢蠢欲動。
死寂的空氣中,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待香爐飄出最後一縷香,預示著她輸了。
許知淮抱緊雙膝,突然感覺到一陣駭人的寒意湧上全身,衛漓明明閉著眼,卻在最後那一點點香灰掉落的瞬間睜開了眼。
“時辰到了。”
“侯爺求你了。”
許知淮顫顫發聲。
衛漓笑,笑得唇紅齒白。
他伸手開啟那隻木匣,隨著“啪”的一聲,匣子開啟露出五根長短粗細各不同的銀針,寒光凜凜,像是殺人無形的暗器。
衛漓抽出其中最長最細的一根銀針,眼神玩味,拉過許知淮白嫩的小手,輕輕摩挲。
“這樣的身子留疤就可惜了。你看,本侯多疼你。”
許知淮全身顫抖,不解其意,誰知下一秒,他就將那根銀針狠狠地刺入她的指甲裡,針尖刺破血肉鑽心地疼。
衛漓微微用力,便挑起她整片指甲。
“啊!”
許知淮失聲尖叫,臉色煞白,耳邊響起衛漓盅惑的冷笑,眼睜睜地看著他又刺入第二根銀針,錐心之痛,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