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帶牌了!到我這裡打吧!”一個姐姐熱情招呼。

順理成章的,曲暖和林雙雙到那邊打牌去了。

空留玫姐和她的幫手乾瞪眼,她倆目前就只在曲暖這裡薅到一根乳酪棒。

而其他人則排著隊和曲暖兩人打牌。

每次上牌桌的都能發一個乳酪棒,點炮的還能額外拿一個。

輸了牌桌,卻贏了現實!

“小暖,熱不熱,要不要風啊?”

“小暖,餓不餓,吃不吃餅啊?”

姐姐們一個個的,對著曲暖噓寒問暖,猜著小暖手裡的牌。

已經聽牌的瘋狂拆牌,打得亂七八糟,就是要讓曲暖贏。

曲暖表面笑嘻嘻,把乳酪棒全都分了出去,這還不夠,又從箱子裡拿出一箱牛奶,也分了出去。

整個教室都喜氣洋洋!

甚至住在別的教室裡的人也趕來湊熱鬧,爭著擠著要和曲暖打牌。

只有玫姐和她的幫手不開心。

“你說說你,太性急了!你剛要是不惹惱她倆,這些吃的可不就到我們手裡了?連累我也沒有……”玫姐的幫手責怪道。

玫姐也氣:“你不早說,現在又來馬後炮,有啥用!要我說,這倆傻瓜也是沒心計的,我們直接拿她東西就行了!”

所謂拿,就是明搶暗偷了!

“白天不合適吧?”玫姐的幫手搭腔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裡有了主意。

而在一旁的曲暖,根本不在意,她還是樂呵呵地發著牛奶。

她不在乎物資,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她只想告訴所有人一件事。

順我者昌。

只要能讓我高興,能聽我的話,就有好處。

讓我不高興了,沒你好果子吃。

這是最高效的管理手段了,可以讓她不用費心費力,就團結足夠多的人。

也能讓她在庇護所的生活,更加安穩點。

很快,夜晚來臨,庇護所電力不夠,偌大的教學樓只有走廊外的燈亮著,讓人不致迷失方向。

而外面也漸漸熱鬧起來,原來是到了分發物資的時候。

曲暖也順勢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累了!不打了!”

“好好好……那咱們明天繼續?”有個大姐拿了兩瓶奶,流連忘返。

“明天再說吧!”曲暖已經想好明天要做的事情。

她請一位大姐幫她代領了一下物資,就和林雙雙從行李箱拿出溼巾,打算隨便擦洗一下就睡了。

她的行李箱在外人眼裡像百寶箱一樣,自然不能讓人看清楚其中的奧秘,於是她把裡面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

想了想,她又放了點其它東西,上了鎖。

就這樣,三個行李箱靠牆放,曲暖和林雙雙縮排睡袋裡,靠在行李箱另一側,躺了下來。

隨著午夜熄燈,整個庇護所都進入了安眠中。

而後半夜,藉著微不可見的月光,兩道鬼鬼祟祟的深夜在教室裡穿梭。

正是玫姐和她的幫手。

她倆想好了,曲暖的行李箱都是帶滾輪的,先把行李箱拖出去,再慢慢試密碼。

然而,當她們抓起行李箱的把手時,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沉!

這行李箱異常的沉!

以致輕輕拖動,輪子都會與地面發出重重的摩擦聲。

她倆只能小心翼翼,亦步亦趨,用極慢的速度將兩個箱子挪出去,生怕鬧出一點動靜。

十幾米的路,她倆走了半小時。

終於,兩個人到了門外。

“這麼重,恐怕都是好東西!”玫姐有些興奮,迫不及待地摸向密碼鎖。

誰知,剛轉個一個密碼,箱子裡就發出了巨大的嗡鳴聲。

尖銳!

急促!

整個樓都要被吵醒!

她倆嚇壞了,正要奪路而逃,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從教室亮起。

曲暖舉著個巨大的手電筒,朝窗外探去。

教室裡所有的人也都醒了,也都朝窗外看去。

“吵什麼吵?”

“地震了嗎?”

“那倆女的在幹嘛?怎麼還帶著兩個行李箱?”

“那行李箱是小暖的呀!她倆在偷東西!”

“喂!你倆在幹嘛!”巡邏的人也拿著手電筒,向教室走來。

等巡邏的人到了門口,曲暖才走出教室,匆匆忙忙將行李箱的密碼鎖撥正。

那刺耳的嗡鳴聲戛然而止。

行李箱的主人十分明確,曲暖適時問了玫姐一句:“玫姐,你倆深更半夜拿著我的行李箱做什麼?”

“對啊!做什麼?”下午拿了曲暖東西的大姐們紛紛替她撐腰。

玫姐二人站在行李箱旁,當著兩個高大的衛兵面前,不知所措,百口莫辯。

兩個衛兵也沒含糊,像提雞崽子一般抓住了這二人的胳膊:“天災特殊期間,偷盜重罰!跟我們走一趟!”

衛兵又看了看其他人:“來兩個配合做證,其他人回去睡覺,宵禁期間不得外出!”

曲暖親親熱熱地挽住了方臉大姐的胳膊,方臉大姐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一起跟著去了。

而林雙雙則留下來看箱子,她有些遲疑:“暖兒,咱這箱子還會不會亂響……我怕我不會處理。”

曲暖搖搖頭,嘿嘿一笑:“放心,不會的。”

說起來,這個嗡鳴防盜裝置還是裴毅教她做的。

當年裴毅給她補習功課時,偶爾也會閒聊,一次談及曲暖藝術考試的失利,曲暖說到考試前夕她的得意畫作突然被人潑了墨,哀嘆那可能就是個不祥的預兆。

裴毅聽後皺了皺眉,轉而又是溫雅地安慰曲暖,“作惡之人才會不祥,你不會。”,又轉手給曲暖畫了個嗡鳴防盜裝置的機械草圖,讓曲暖今後裝在自己的珍視之物上。

那份草圖畫的極其精妙,又十分簡捷,讓人一看就會。

曲暖今天就在空間裡照著草圖做了出來,沒想到當天就派上了用場。

衛兵將幾人送到了臨時警局,曲暖又見到了熟人楊警官。

她沒主動打招呼,楊警官看這情形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也就沒和曲暖相認,而是轉頭和衛兵瞭解了情況。

“盜竊啊!證據確鑿,來做個筆錄!”楊警官拿出了本子,放在幾人面前。

玫姐立即求饒:“警察大人,我沒有,我就是想看看那丫頭帶了啥東西……我真沒想偷!”

楊警官喝道:“沒想到你深更半夜把人家東西拖走!這不是偷是什麼?老實認罪!否則從重處罰!”

“可我真沒想偷!”玫姐還想掙扎掙扎。

“王冬玫!你白天沒贏走人家倆姑娘的吃的,心裡不平衡,所以才想晚上偷,你還在這裡狡辯什麼!”方臉大姐怒了,指著玫姐鼻子罵。

“不對不對,你說什麼?什麼叫贏?”楊警官狐疑地問道。

玫姐和她的幫手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