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義,假仁義!

“噗嗤!”本來周政道見他倆這組合就想笑,再一聽名字實在憋不住了,心想:“這特麼名字簡直是個不著調的爹,又找個比忽必烈(糊逼咧)多一烈(咧)——糊逼咧咧的算命瞎子經過仔細推算,量身為他起的。”

“笑,笑你媽個大傻X。”賈仁義怒罵一句抬起那條壞腿,一腳就把擺攤的炕桌踢翻,上面的大花瓷碗“咔嚓”摔地上碎了好幾半。

“艹你媽,你敢砸我攤子。”小喜子火了,罵聲中攥拳緊拳頭站了起來。

“呦呵!”賈仁義發出藐視的不屑聲,眯著滿臉橫肉上那對好像用屁崩開的小眼睛沉聲道:“年齡不大脾氣不小,咋地!舞舞玄玄噠還想要和我動手?”

“你砸我攤子,我跟你動手咋地!”小喜子不服氣的耿耿脖向前貼了幾步。

這時跟著冒瘸子和賈仁義來的十幾個社會小青圍了上來,環成一圈把小喜子和周政道困在中間。

監獄是個大熔爐;這話一點沒錯。

蹲監獄的這三年,周政道什麼樣的事兒沒聽過,什麼樣的狠茬子沒懟過!

不但把他的膽兒練肥了,還把他骨子裡的好戰嗜血的因子啟用。

眼見火焰味十足,旁邊攤位的人全都趕緊遠遠的躲開。

而周政道則右手悄悄在地上摸一塊碎碗片藏在手裡,站起來提了提褲子,打著哈欠說:“大……大哥,混……混……道上的人知道個理兒,砸人飯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這哥們做點小買賣,就想平平安安的賺點小錢養家餬口,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怕事。”

“呦呵!”賈仁義又發出藐視的不屑聲,臉帶三分笑皮笑肉不笑的大聲呼喝道:“嚇唬我?我賈仁義從小就是被嚇大的,從來沒懼過誰!兄弟們給我砸……”

話音未落,有幾個社會小青年輪著手裡的傢伙事,對著炕桌馬紮“嘁哩喀喳”的一通亂掃。

賈仁義瞅著我倆,挑釁的冷笑道:“我就砸你兄弟飯碗,斷你兄弟財路,你倆能拿我怎麼樣?”

“艹你媽!”小喜子怒火中燒,雙眼充血的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往賈仁義身上招呼。

遠處站的圍觀的人群齊聲驚呼。

“哥們,別他媽動刀!”周政道急聲喝止小喜子,左手一把摟住脖子把賈仁義攬在懷裡。

衝動一時爽,冷靜悔終身。

三年的監獄生涯讓周政道對這句話深有體會,決不能看著小喜子步他後塵。

“嗖”寒光一閃,菜刀從距賈仁義胸前幾寸遠的空氣中劃了過去。

“我艹!”賈仁義嚇的一激靈,本能的閉上眼睛一歪脖。

冒瘸子和十幾個社會小青年,估計沒想到小喜子這麼猛,說動手砍人就,全都嚇的懵逼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賈仁義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沒事,記吃不記打的又來了脾氣,惱羞成怒道:“敢他媽砍我,艹!冒瘸子,你們給我幹他,往死裡給我幹,乾死……”

冒瘸子和十幾個社會小年聞言,回過神舉著手裡的傢伙事兒就要往上衝。

“都他媽別動!”周政道大喊一聲,左手用力勒著賈仁義的脖子,右手碎碗片緊貼在他的頸動脈上。

這招效果立竿見影,冒瘸子和十幾個社會小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的沒人抬腳挪步。

“小兔崽子。”賈仁義罵了一句,歪著脖子叫囂道:“來來,小子!有種你今兒個把賈爺花了,要他媽不敢你就是沒爹生媽養的小雜……”

周政道沒廢話,手一用力。

“啊……”

賈仁義殺豬般嚎叫起來,猩紅的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周政道撇撇嘴,眯著眼睛冷聲道:“還叫號?你是想死不想活了?”

賈仁義本來紅光滿面的大臉已經蒼白一片,他不知道破了多大的口子,可黏糊糊的血順著脖子都流到後背,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周政道!”

突然遠處傳來這個世上唯一能讓他畏懼的聲音。

循聲望去,只見程菲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圍觀的人群之前,眉頭緊鎖的凝視著他看。

小喜子趕緊扔下菜刀走過來,一手搶下週政道手裡沾著血的碎碗片,一手薅著賈仁義的脖領子甩了出去。

周政道有些不知所措的低著頭站原地,忐忑不安的看著嫂子。

“這不是紅浪漫賣酒,搶國際列槍斃的那個周家大虎的老婆程菲兒嗎?”

“她喊得這個人也姓周,莫非是周家二虎出監獄了?”

“周家兩虎都是喝狼奶長大的狠人,要真是周家二虎,賈仁義這次碰硬茬子上了。”

“聽說周家二虎抹了一家子人……”

“小弟!”程菲兒陰著臉蹙眉朝周政道走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嬌怒道:“你監獄沒待夠是怎麼地,剛出來就想再回去是不是。”

這句話更證明了圍觀人群的猜測,都一臉震驚的舉目盯著周政道。

“周……周家二虎!”賈仁義嚇的一激靈,捂著脖子眼神惶恐的看向我,“你真是挑了張黑瞎子大腿動脈的……周家二虎?”

對於這種事周政道也懶得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是我。”

在得到肯定得答覆後,賈仁義一眾人徹底不淡定了。

整個羊湯攤也瞬間安靜下來,沉寂的落針可聞。

“對不起,得罪,得罪!”

短暫的寧靜過後,賈仁義連連致歉的後退,帶著冒瘸子和十幾個社會小青年,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厲害,很有成就感很威風,很了不起……”

伴著陣陣濃烈刺鼻的廉價香水味,程菲兒奚落著走至周政道的面前。

“嫂子。”小喜子趕緊解釋,“剛才不怪我和情……周政道,是他們故意找茬,我倆忍無可忍……”

周政道左手扯了扯小喜子的衣襟,右手摸著額頭擋著眼睛歪頭衝他嘎巴嘴,示意別再說下去了。

他知道!他這個小嫂子的脾氣就是:她認為你做錯了事,你不說話也就罷了。

如果不服辯駁兩句拱起她的火,那就有的受了。

“你擠眉弄眼的幹啥。”小喜子不明所以的反問周政道一句,攔不住地繼續大聲道:“這要不是嫂子你來的及時,今天我和周政道非剁了這幾個王八蛋不可,他們……”

“唉。”周政道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想起了那句“論隊友的重要性。”。

“剁,剁,你們以為你倆是誰,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倆把人剁了蹲監獄挨槍子。他們人多勢眾把你倆剁了還算好的,要是打個半死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