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池燃,你太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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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燃摸黑帶她到門邊,轉了轉門把手:“靠,誰把門給鎖了?”
又走到後門使勁拽了拽,鐵鎖把守的大門紋絲不動。
池燃在黑暗中轉過身來,一雙發亮的眼睛望著她:“小同桌,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鬱南梔幾乎要哭出來:“那怎麼辦?”
他們出不去,這裡還又斷電了,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裡一宿?
“別怕,不是還有我嗎。”
少年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澹澹的安撫,鬱南梔莫名的就想起了他們初見的一晚,池燃也是把她堵在牆邊,戲謔著說:“同學,幫個忙啊!”
池燃開啟手機,澹澹的光線傳來,見到光,鬱南梔算是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
空氣裡流動著澹澹的曖昧。
鬱南梔一隻手還被他攥著。
她張張嘴剛想要說什麼,一聲極不合氛圍的聲音傳來。
池燃笑出聲:“餓了?”
鬱南梔尷尬的摸摸肚子,點點頭。
“等著。”
眼看著池燃就要鬆開她的手,鬱南梔趕緊反握住,著急的問道:“你要去哪?”
沒想到池燃只是把書包拿過來,從裡面掏出一包薯片:“只有這點了。”
鬱南梔摸黑拆開,吃了兩片才想起什麼一樣,拿著薯片遞到他嘴邊:“你吃不吃?”
這送上門的機會池燃還能放過?
捉住她的手腕把薯片送到自己嘴邊,就著她的手一口咬下,吃完後還不忘品評:“真甜。”
鬱南梔臉紅了一大半。
一包薯片的分量並不大,吃完之後,鬱南梔還是肚子餓。
池燃也沒想到他這麼瘦瘦小小的同桌,飯量竟然這麼大。
有點哭笑不得,拿著手機點了份外賣。
鬱南梔看著他一通操作,有些納悶,門都被鎖了,外賣還怎麼送進來?
誰想到更絕的還在後面,等外賣小哥的電話打進來,池燃鬆開她的手,開啟教室裡的窗戶,順著水管爬了下去。
鬱南梔:“……”
這得是多麼棒的體格才能像猴子一樣在二樓躥上躥下。
她瞬間理解了為什麼傳聞中的池燃能一拳打死一個小朋友。
池燃提著一份外賣上來,他訂的是一份蓋澆飯,還特地備註加大分量。
顯然是把鬱南梔當成豬餵了。
吃到一半,鬱南梔才想起一件事,猶猶豫豫的問池燃:“既然你能下去,為什麼不去通知保安大叔把門開啟?”
池燃:“……”
所以他們兩個在這邊待了那麼長時間,到底是為了什麼?
話剛說完,天空中一個雷噼下,傾盆暴雨開始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池燃滿意的笑了笑,向她攤了攤手:“沒辦法,現在去不了了。”
一下雨,水管又溼又滑,一不小心就能出現生命危險。
珍惜生命,遠離水管。
鬱南梔這下算是徹底服氣了。
不僅服氣兩個人的智商,也服氣兩個人的運氣。
這也太衰了吧。
眼見時間到了十一點,暴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鬱南梔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她的生物鐘到了。
池燃看著自己小同桌頭一磕一磕的往下落,壞心思漸起:“小同桌,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鬱南梔迷迷湖湖中勐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等她腦袋清醒過來,理解了話裡的意思,這才回答:“哦,你講吧。”
“從前有一戶人家,搬進了一戶老宅,白天丈夫去上班,妻子就在家中做家務,但是每次午睡的時候,躺在床上,她總感覺脖子後面癢癢的。”
鬱南梔動作慢慢停滯住。
回過頭來驚悚的望著他。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後來有一天,丈夫無意間拍了一張照片,才發現在他們每天睡覺的那張床上,有一個吊死鬼耷拉著腦袋,而妻子癢癢的感覺,正是因為那個吊死鬼的繡花鞋。”
一道雷聲應景的噼下,閃電照亮了整間屋子,鬱南梔驚恐的發現,教室裡潔白的窗簾彷佛幻化成了一個鬼影。
“啊!”
手腳都不聽使喚了,鬱南梔只感覺後背發涼,連脖子上都癢癢的,急切的往他懷裡鑽。
她是真的嚇到了。
半夜三更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講鬼故事嚇唬人,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嗚嗚嗚,池燃,你太狗了,嗚嗚嗚。”
一面罵著他,一面緊緊的抱住他。
池燃享受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嘴角揚起一抹笑。
這小同桌膽子也太小了,這麼一個老套的故事也能把她嚇到。
“池燃,我感覺脖子後面發涼,你快拿手機給我拍一張。”
被他那麼一暗示,鬱南梔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頭頂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你確定?萬一我真的拍到什麼……”
“嗚嗚嗚,還是不要了……”
她害怕。
池燃見她哭的實在慘,安慰地拍拍她的後背:“乖,只是一個故事而已,都是假的。”
“嗚嗚嗚……”
太狗了他!
眼看兩人都出不去了,等鬱南梔舒緩了一下情緒,池燃站起來把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床。
把兩個人的書包往桌子上一放,這就是枕頭。
“小同桌,看來今天晚上我們要同床共枕了。”
池燃準備好一切,拍拍手。
鬱南梔臉一紅,誰跟他同床共枕?
鬱南梔把充當枕頭的書包拿到離他遠遠的地方。
池燃把外套脫給她:“晚上氣溫低,別凍著。”
其實這裡完全有可以充當被子的東西,就是窗簾。
只不過池燃嫌窗簾太髒,乾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鬱南梔拿著他的外套:“那你怎麼辦?”
氣溫低,又不是隻針對她一個人的。
池燃只穿了一個背心:“放心吧,我跟我哥去荒野求生的時候,你還沒上初中呢。”
鬱南梔還是在猶豫,自己把他的外套拿走了,那他蓋什麼?
這裡又沒有空調,夜裡氣溫可低了。
池燃心裡一軟,嘴上卻不饒人:“小同學,還有一種辦法,要不然咱們兩個抱著睡?”
鬱南梔臉一僵,拿著他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